一時怔在原地的朝書簡有些看不懂遲夜勛在玩什么把戲。
剛才遲夜勛明明對她有所示意,為什么忽然又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難道他看出了什么?
正在朝書簡遲疑猶豫之時,隔斷前響起遲夜勛低沉的聲音:“云洲,請朝小姐出去?!?p> 來不及反應(yīng)的朝書簡看到辦公室的大門打開,西裝革履的凌云洲面無表情的走進(jìn)來。
“朝小姐,請。”
凌云洲展開右手,紳士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羞憤不已的朝書簡不甘心的回過頭看向隔斷前的背影。
曾經(jīng)在部隊做過六年特種兵的后背如同白楊樹一般筆挺,天身自帶的王者氣息,任誰看了都會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朝書簡的眼底犯上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
朝雨暮,憑什么這樣矜貴耀眼的男人就成你的了?你可真是我朝書簡的克星,既生瑜何生亮,你我二人確實(shí)不能共存。
凌云洲看朝書簡看著遲夜勛的背影,面上如六月的天一般瞬息萬變,沒有一點(diǎn)要離開的意思。
“咳咳……”
他輕咳一聲,“朝小姐,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可要叫保安了?!?p> 朝書簡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凌云洲,“不用了,我自己出去?!?p> 說完她拉了拉被自己弄的凌亂的衣裙,又整理好栗色的波浪卷,趾高氣揚(yáng)的踩著高跟鞋出去了。
凌云洲看著朝書簡遠(yuǎn)去的背影,心想,都是朝小姐,差距怎么這么大。
他家少夫人都沒有給他甩過臉,她憑什么給自己甩臉色。
凌云洲走到遲夜勛身邊,“勛哥,這位朝小姐到底干什么來了?”
他特地將朝小姐三個字念的很重,意思不言而喻。
遲夜勛依舊把玩著手里的鼻煙壺,“朝志成這只老狐貍,送來一個女兒不說,還把自己的繼女也送過來了,我都答應(yīng)城南的項(xiàng)目會和他合作了,他還不死心,玩這種把戲。”
凌云洲問:“現(xiàn)在怎么辦?”
“不用理她,記得跟前臺說一聲,以后看見這位朝小姐,不用請示,直接趕出去。”
“是。”
遲夜勛嫌棄的瞥了一眼辦公桌,“立刻讓人把那張辦公桌扔出去,換一張新的,還有,整個房間消毒,通風(fēng)?!?p> 說完拿起門口的西服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凌云洲心疼的看著那張名貴的小檀木辦公桌,因?yàn)橐粋€不知死活的女人,就這樣被丟了出去。
他趕緊拿出手機(jī),接通前臺的電話,讓她們以后看到之前上來的朝小姐,不必請示,直接趕出去就可以了。
接到凌云洲電話的前臺正好看到朝書簡從電梯出來。
前臺輕蔑的看了一眼朝書簡,之前還來勢洶洶,上去幾分鐘就被趕出來,還上了出入遲氏集團(tuán)的黑名單。
看來又是一個勾引總裁沒有成功的拜金女,前臺搖著頭喃喃自語道:“我就說嘛,我們遲總怎么會喜歡這樣胸大無腦的女人呢?”
被前臺評價為胸大無腦的朝書簡絲毫沒有察覺到前臺看她時眼底的輕蔑。
她依舊抬頭挺胸,傲慢無禮的走在一樓的大廳,看到前臺偷瞄她時,朝書簡得意的輕哼一聲,從包里掏出墨鏡,將自己眼底的不甘心徹底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