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的凌云洲回到包廂,走到遲夜勛身邊。
“勛哥,少夫人剛才打電話找你,我問她有什么事,我可以轉(zhuǎn)達(dá)給你,她又什么都沒說就掛了電話。”
雖然凌云洲聲音壓的極低,可還是被坐坐遲夜勛身邊的封城聽見了。
“勛哥,你老婆喊你回家吃飯嗎?”
封城嬉笑著大喊一聲,他的聲音一出,坐在周圍的蘇彧和顧景遙立刻回過頭看向遲夜勛。
遲夜勛依舊面無表情的搖著手中的紅酒杯。
蘇彧看了一眼遲夜勛,他抓起眼前的紅酒,如牛飲水般再次將酒倒入腹中。
封城痛心疾首的捂著胸口,“蘇大隊(duì)長,咱能不這么糟蹋東西嗎?”
蘇彧冷哼一聲,從沙發(fā)上站起身,“都散了吧,有老婆的找老婆,有女人的找女人,沒老婆沒女人的自己……自己想辦法,那什么,我先走了。”
說完他踩著長筒靴咯噔咯噔的出了包廂。
封城看著遠(yuǎn)去的背影,“這都什么人,三十歲的人了,整天穿個(gè)皮衣長靴,騎個(gè)重型機(jī)車,真當(dāng)自己是十八歲的少年呢!”
顧景遙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站起身對封城使了個(gè)走到眼色。
耿直的封城自然沒有看懂顧景遙含蓄的示意。
他睜著無辜的眼問:“景哥,你干什么?那個(gè)不懂風(fēng)情的蘇大隊(duì)長走就走了,怎么,你也要跟他一起走?”
顧景遙沒有多說,一把抓住封城的領(lǐng)口,帶著他出了包廂。
“景哥,你干什么?勛哥還沒走呢,你著什么急,我說你能不能先放……”
封城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遲夜勛放下手里的酒杯,拿起放在沙發(fā)背上的外套。
“走?!?p> 遲夜勛先一步離開包廂,凌云洲趕緊跟上遲夜勛的腳步一起離開。
凌云洲打開停在酒吧外的邁巴赫車門,遲夜勛進(jìn)去后,他又繞到駕駛座。
“勛哥,回哪里?”
凌云洲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面色沉靜的遲夜勛。
菲薄性感的嘴唇微微張開,“紫金花園。”
凌云洲想說什么,在看到遲夜勛拿起放在車?yán)锏臒煏r(shí),將即將說出口的話盡數(shù)吞入腹中。
車子啟動(dòng),邁巴赫很快融入濃黑的夜色中。
夜園里。
收拾了一半行李的朝雨暮,一把抓起行李箱里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她一揮手,衣服散落在地板上。
朝雨暮站起身,來到一樓,她想喝口水,冷靜冷靜。
余光瞥見酒柜里擺著的一排排紅酒,她想都沒想,打開酒柜,從里面隨手拿出一瓶紅酒。
朝雨暮很少喝酒,她不喜歡醉酒后在人面前失態(tài)。
她更不喜歡醉酒后,一切都變得朦朦朧朧,不真實(shí)。
此刻,她卻很想醉一回,長這么大,只有十八歲生日那天,她和江月白一起在出租房里大醉過一場。
那一次她記得喝醉酒的她一個(gè)人躲在洗手間里,在酒精的刺激下,放大了她心里所有的情緒,她最終沒有忍住,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從此之后,她決定,再也不能讓自己醉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只是今夜,她想破例再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