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有兩章的長度
“樹不子午間新聞為您呈現(xiàn)大千世界，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主持人麗薩?！?p> “于今天下午在信標舉行的本屆維特錦標賽一對一戰(zhàn)中，發(fā)生了一件可怕的悲劇，接下來為您轉(zhuǎn)播于各地采訪到的學生與路人的觀點?！?p> “我不知道信標的校長是怎么教育學生的，但那真是無恥的襲擊！我認為信標學院的校長與教師需要為這次事件負責！”
“如果守護我們的獵人們都像那個兇殘的女孩一樣，那么我們和住在戮獸巢里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別的不說，但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我恐怕是不敢去信標，甚至是不敢去溪谷游玩了?！?p> “不能因為她還是一個孩子就放過她，正是因為她是個擁有著恐怖力量的孩子，溪谷應該好好想想是否應該重新規(guī)劃與獵人學生們有關(guān)的法律！”
“本日的第二條緊急新聞，盡管有擎天王國的軍隊增援，溪谷地方當局仍然在號召任何能參戰(zhàn)的獵人來幫助壓制向著城市進軍的大波戮獸，據(jù)統(tǒng)計至目前為止從溪谷飛往其他國家的飛艇票的購買量高了五倍左右......”
關(guān)掉了卷軸，蔡錚揉了揉腦袋，看向了RWBY小隊的宿舍房前站著的兩個擎天武裝機器人，陽這次可真是鬧出了非常大的動靜，現(xiàn)在艾恩伍德將軍正在她的宿舍里親自訓話并降下處分。
“怎么會這樣呢......陽姐是多好的人啊......”小瑟失落道。
“恐怕是對決太緊張以至于看到幻覺了吧。”萊尼拍了拍小瑟的腦袋安慰道，“很多老兵在戰(zhàn)后也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據(jù)陽所說，她是看見了墨丘利在比賽結(jié)束后還攻擊自己，她才做出的反擊，而這卻與無數(shù)觀眾看到的事實恰恰相反。
波西打斷了她：“雖然我也很想相信她，但陽也沒緊張到會得PTSD的程度吧......”
“但她也不是那種會傷害沒有反抗能力的敗者的人啊！”萊尼反駁道，“你瞧瞧現(xiàn)在那些新聞里那些人都怎么說她的！怎么說咱信標的！”
蔡錚一直沒有參與到討論當中，因為在他看來無論是因為看到了幻覺也好，墨丘利真的動了什么手腳也罷，做了那便是做了，無論好壞對錯，接下來因此引發(fā)的問題才是真正的麻煩。
且不提奧茲平那塊和委員會可能因此而爭吵或是再次進行什么權(quán)力斗爭，也不提其他人以后會怎么看待信標的學生和陽，那因為感受到了溪谷市人民負面情緒而躁動的戮獸才是目前最大的問題。
溪谷的獵人與軍隊已經(jīng)前去鎮(zhèn)壓，而艾恩伍德將軍帶來的軍隊也參加了戰(zhàn)斗，好事是這些來自擎天的軍隊實力遠超溪谷，勉強是壓制住了戮獸前進的大潮；而壞事是這軍隊的實力太強了，在展示出了擎天的戰(zhàn)力后溪谷各大論壇上一時間陰謀論的帖子四起，刪都刪不完。
“嚯，你們都在呢，”強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在門口站著的CSLP小隊，“里面還沒結(jié)束??？”他指了指RWBY小隊的宿舍。
“可不嘛，”萊尼嘆了口氣道，“不知道陽現(xiàn)在怎么樣了。”CSLP隊里就數(shù)她和陽關(guān)系最好，出了事兒也是她最關(guān)心陽的狀態(tài)。
“蔡哥，你剛剛開始就一直沒說話，你怎么看這事兒嘛？”小瑟問道，幾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他。
思考了一下，蔡錚開口：“陽雖然火爆，但她追求的一向是刺激，打殘一個手無寸鐵的家伙可沒什么可刺激的；所以是幻覺也好，其他原因也罷，陽絕不是蓄意地傷害那個交換生的，我們應該信任她?！?p> 房間內(nèi)。
艾恩伍德得出了與萊尼差不多的結(jié)論，他也覺得陽是被壓力和腎上腺素搞昏了頭腦，并剝奪了陽的參賽資格。
陽這當然是很委屈啊，她確實是有看到墨丘利攻擊自己的，懷斯和露比趕緊安慰起她，紛紛都表示自己相信陽，這事兒背后有貓膩得找墨丘利問問之類的話來穩(wěn)住陽的情緒。
但讓陽更傷心的是，布萊克經(jīng)過此事之后一言不發(fā)，似乎并不相信自己，她聲音顫抖著輕喊：“布萊克？”沒想到她居然低著頭側(cè)過了臉。
“我想相信你?！辈既R克道，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什么意思咱不言而喻。
“哈？”露比困惑，但還沒等她進一步發(fā)問懷斯就有些爆發(fā)了：“你這是什么意思？？”
而陽在聽到布萊克的話后眼中滿含淚水：“布萊克？”此刻布萊克的不信任就像一柄尖刀劃破了自己的心，挑破了本就存在的傷疤。
“你在說些什么？？陽從來都不會騙我們！！”懷斯盯著布萊克怒道。
嘆了一口氣，布萊克緩緩道出了自己的緣由：“曾今有個我很敬愛的人變了，那種改變不是瞬間出現(xiàn)的，而是循序漸進的，無數(shù)的選擇不斷疊加?！?p> “他叫我不用擔心，一開始是意外，然后是自我防衛(wèi)，在一開始我也覺得他是沒錯的。這情況實在......太過相似了?！?p> “但你不是他，而你也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所以，我想相信你，我會相信你，但首先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是他攻擊你的，我要你向我保證，你會為自己做過的錯事后悔。”
陽擦了擦眼淚，看著布萊克的眼睛認真道：“我看到他攻擊我，所以我反擊了?！?p> 布萊克看著陽淡紫色的眼睛，她的眼睛和他的，和亞當?shù)难劬Σ灰粯?，充滿了真誠：“謝謝?！?p> “我想要休息一下?！标栍行┢Ａ?，她始終還是沒想清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決定不再想了，可能真是自己太緊張出現(xiàn)了幻覺罷。
“那我們不打擾你了?！比魂犛央x開了房間，讓陽自己一人靜一靜，結(jié)果一出門就碰上了在門口閑聊的CSLP和JNPR小隊。
“她還好嗎？”蔡錚向三人問道，身邊的其余幾個好朋友們都關(guān)切地盯著她們等候答案。
“她在......盡力?！辈既R克有些悲傷道，露比補充：“我聽說墨丘利和他的小隊趕回避風學院和家人團聚，所以在他們著陸前沒有人能從他們那問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有任何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告訴我們?！毙「缟忀p聲道，萊尼和諾拉在邊上使勁點了點頭，沒人想這種事兒發(fā)生。
見氣氛有些傷感，露比努力地活躍著氣氛：“好吧，既然這樣，皮拉、萊尼？”
“你們一定要為信標贏一場，好嗎？”懷斯贊同：“陽也會這么希望的?！?p> 萊尼立馬點點頭：“那是肯定！”而皮拉卻似乎有些心神不寧地：“我......我會盡力的?！?p> “今晚的比賽我肯定去看，說不定你們會被選中！”露比以為皮拉是因為陽的事心情失落，立馬大聲喊道，希望給她帶來一些正能量。
“抱歉，但今年我們已經(jīng)看了足夠多的比賽了?！辈既R克對著兩位參賽選手道疲憊道，邊上的懷斯點點頭：“同意，咱去喝點咖啡？”“還是茶吧?！盧WBY隊的三人便慢悠悠地離開了。
蔡錚心里明白，皮拉心神不寧的原因恐怕不只是因為陽，而是與秋之少女的事兒有關(guān)，任誰去當這個有可能被奪舍的角色都會有這樣的反應，誰又希望失去自我呢？
“叮叮！”卷軸響了一下，拉開發(fā)現(xiàn)是奧茲平給自己發(fā)的信息，喊蔡錚去辦公室見他一下。拍了拍強的肩膀，蔡錚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皮拉的狀態(tài)不對。
小強雖然戰(zhàn)斗力不行，但情商可不低，他早就看出皮拉情緒有問題了，向蔡錚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蔡錚便帶著小隊也離開了。
且不談這JNPR小隊如何給皮拉振奮士氣打起精神（然后小強誤解了皮拉的意思，讓皮拉更加崩潰），蔡錚與一幫隊友回到了宿舍后交代了幾句自己得去找奧茲平，晚上的比賽恐怕不一定能去，要是萊尼比賽自己估計沒法到現(xiàn)場，但是會通過直播看云云，便前往了校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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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RWBY小隊的宿舍中，陽一個人孤獨地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看著JNPR小隊出門溜達散心，仿佛一切都像以前一樣平和，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那故意打傷他人的罪名恐怕這輩子都難以洗掉了。
“你好呀，小爆竹?！钡统恋哪新晱暮箢^響起，克羅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悄無聲息地溜進了宿舍。
“嘿，克羅?！标枦]有心情和克羅叔叔打趣。
克羅輕笑了一下：“所以，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你知道為什么?！标栍行┥鷼猓肆_是她的親舅舅，但似乎也不相信自己的說辭。
“我只知道你攻擊了一個無助的小鬼，所以要么你撒謊了，要么就是發(fā)瘋了?！?p> 陽轉(zhuǎn)過頭，看著克羅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道：“我沒有撒謊?！?p> “嗯，發(fā)瘋，明白了?！?p> “誰知道呢？可能我就是瘋了?！?p> 克羅在房間里踱起步，他看著露比和陽倆人長大，又怎么會不知道這倆人的個性，但在他相信陽的同時又考慮到陽是他兇殘的姐姐，瑞文，的親女兒，還是決定親自來看看陽，此刻聽了陽的回答他算是信了陽的話，心里估摸著陽可能也是看到了幻覺之類的。
“呵，我還以為你那個黑頭發(fā)的好姬友才是最情緒化的?！?p> “我見到我媽了。”陽忽然提起，克羅停下了腳步。
“我當時陷入了大麻煩，挨了一記重擊?！标栒f的正是先前與CSLP小隊一齊出任務(wù)時，RWBY小隊負責在車廂內(nèi)戰(zhàn)斗，而她當時體力不振，且她的對手是體術(shù)實力強大得恐怖的尼奧，很快她便敗下陣來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但我醒來時，攻擊我的人逃跑了，而我想我看見了，她。”
“她的劍，就像你和老爸那張你們小隊當年的舊照片里的?！?p> 克羅輕笑了一聲：“你沒發(fā)瘋，陽，那就是你媽沒錯，讓我猜猜，她一個字都沒說，對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常與我的姐姐見面，但她確實嘗試著與我保持聯(lián)系，當她想的時候?！?p> “等等，你是說你跟她說過話？真的嗎？”陽不可思議道，她尋思著自己的母親是不是個啞巴什么的，不算上次，自出生以來她就從來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更別提說話了。
“是啊，瑞文獲知了我最近的一次任務(wù)并找到了我，還讓我給你帶句話。”
陽急了，這是這么多年來自己第一次找到母親瑞文如此詳細的信息，她責怪道：“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克羅站到宿舍唯一的窗戶前，俯視著整個學院：“我一直在嘗試找個好點的時間，而現(xiàn)在可明顯不是，但我想你有權(quán)知道?！?p> “她要我告訴你，她救過你一次，但你別指望下次要有這種好事?！?p> 陽陷入了沉思。
“瑞文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很有意思，不過我個人不贊同她，她是一個危險的家伙?！?p> “而你很堅強，小鬼，可別因為這破錦標賽而氣餒，你摔倒了，有時候壞事就是會發(fā)生，我覺得你該繼續(xù)前進。”
“前進？前進到哪？（指目標）”
“這個嘛...瑞文離開前倒是留下了些信息，如果你想去找她，我或許能幫你的忙?！?p> ——————————————————————————————————————
“奧茲平教授，您找我有事？”蔡錚推開了校長室的大門，看到奧茲平與格林達還有艾恩伍德將軍都已經(jīng)到了，唯獨少了克羅，以蔡錚的猜測他十有八九是去安慰自己的侄女陽了。
“來了？”奧茲平示意蔡錚坐下，“我們正在討論這次的事件，我認為這背后有很大的問題......”
“而我認為這只是一個孩子疏于管教導致的面對壓力的過激行為?！卑魑榈抡f道，格林達女士重重地“哼”了一聲：“他們是學生，不是你的士兵，詹姆斯。我們的學生是否疏于管教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但她確實做出了過激行為?！?p> “你......”
“所以蔡錚你有什么想法？”奧茲平趕緊打斷了爭吵中的倆人，把火拱給了蔡錚。
“我認為咱們應該即刻停止維特錦標賽的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