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約不會游泳,她一點兒游泳的常識也沒有。
太過緊張以至于忘了這是個仙俠世界。
白慕昭沒得感情的看著她犯蠢的樣子。
在她即將要窒息的時候把她拽進自己的透明隔膜里來。
進來的一瞬間靈約身上就被烘干了。
她緊緊的和白慕昭貼在一起。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喘的太急還咳嗽起來,整個人沒得力氣的軟在他懷里,雙眼有生理鹽水忍不住泛出,臉龐緋紅。
呼吸都噴灑在白慕昭的頸側。染紅了那塊冰白的肌膚。
白慕昭有點不太適應。
好在靈約很快就緩了過來。
第一時間先抬手整理一下自己的發(fā)型。
然后看著白慕昭:“師兄,燕秋脂呢???”
男人菲薄的唇抿著,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忽略了這個話題。
靈約:好吧我知道。
白慕昭帶著她沖出水面。
靈約覺著這湖有點眼熟。
這。這不是昨天她洗澡那個湖嗎。。。。
緣分啊。
妙不可言。
落地的時候,靈約才回神。
等等。
不是說是女主的機緣嗎。
機緣就這??
這也太簡單了點不是。
顯然白慕昭也知道這個問題。
所以他依舊戒備的拽著靈約的手。
然后場景就變了。
靈約居然還換了一套衣服。
綠紋錦面穿金蝶的襦裙很長,臂彎里是青綠紗的挽帶,還好頭發(fā)還是少女髻。
不過少女為毛要穿這樣的暗綠。
她身邊的白慕昭也換了裝扮。
潑墨的交領長袍上用富貴的金絲穿繡了龍紋。
靈約的手一緊。
白慕昭奇怪的看著她。
怎么突然就緊張了。
靈約想起來了上個世界的司閻還有那場沒完成的婚禮。
以及最后她臨走時。
那人的眼淚。
她有些抵觸。
“天吶陛下!您這是干什么,快送開祭司的手。”桂公公尖叫出聲。
祭司?指的是她?
白慕昭冷漠的看著桂公公:“滾?!?p> 桂公公囁嚅了一下:“陛下三思啊,這可是祭司大人......”
他說著退下了。
靈約開始打量這個場景。
她很熟悉這種裝飾風格。
約莫是御書房。
“怎么會被困到這里來啊?!膘`約苦著臉。
“小師妹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執(zhí)念幻境。”靈約木著臉:“幻境的主人有執(zhí)念,但是他改變不了結局?!?p> “改變結局,我們就能出去?!卑啄秸汛驍嗔怂脑?。
“還得按幻境主人的意思改結局?!膘`約咬了咬唇:“師兄,你松手試試。”
然后白慕昭發(fā)現(xiàn)自己松不開。
“結局就是我們倆現(xiàn)在幻化的這兩個人得在一起?!?p> 靈約垂頭喪氣。
她不喜歡這個幻境。
這個幻境讓她想起了司閻。
說實在的。
她對不起司閻。
以那樣的方式欺騙了他,又永遠離開。
她相當于毀了司閻。
白慕昭發(fā)現(xiàn)她的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
難道她沒在喬曲悅身體里之前是一個凡俗界里身份很高的公主或者妃嬪?
“小師妹?!?p> 清泠的聲音喚回了靈約的思緒。
她說來說去還是害怕。
害怕夙辭回去以后回想到這段記憶撕了她。
畢竟她以后也是神界居民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安穩(wěn)生活的地方,她可不想惹了夙辭又不得不四處游走居無定所。
“師兄?!膘`約笑了一下:“我正在為這事兒煩呢,這可不簡單,因為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所以一些大事還是必須要按照原來發(fā)生的那樣再次發(fā)生?!?p> 靈約頓住了:“我們只能從細節(jié)開始改變,直到影響全局?!?p> 這時候白慕昭發(fā)現(xiàn)他可以松開靈約的手了。
他剛松開,就有人闖了進來。
“祭司大人!您無事吧!”
白慕昭幻化成的這個人叫君絕,就在剛剛金鑾殿上因靈約幻化成的流雀出言不遜而大怒,生生將流雀從高座上一路扯進御書房。
流雀所在的摘星樓距離較遠,所以摘星樓的人現(xiàn)在才剛剛趕到。
“無事?!?p> 芹蘿還是覺得有事:“祭司大人無需害怕,屬下在此。”
白慕昭嗤了一聲,抬腳就走。
靈約連忙攔住芹蘿:“我真沒事?!?p> 她又看著白慕昭遠去的背影:“微臣恭送陛下?!?p> 不是她不想追。
而是不能追。
流雀和君絕在現(xiàn)實里就是這樣的。
不過他們兩個那時候是不歡而散,還鬧得摘星樓的人統(tǒng)一敵視起君絕這個一國之主了。
雖然祭司的地位很高,但是靈約可不敢和白慕昭這么橫。
幻境終歸只能是幻境,她還是要出去的。
沒有離開這個世界之前,白慕昭就一直會是她的大師兄。
會動不動就掐訣揍人的那種。
她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