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約再次看到冷期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凌琛優(yōu)雅的坐在一邊的的沙發(fā)上,冷期依舊在和那幫多到壓死人的公文做奮斗。
“有什么不會的嗎?”靈約走到和冷期有一個安全距離的地方停下,問到。
“???”冷期從公文中抬頭,忙的頭暈眼花的,下意識的回答:“沒有不會的,典使長不用擔(dān)心。”
凌琛起身,走上前,把下巴搭在靈約的肩上:“人家都說了不用你指導(dǎo)?!?p> 冷期:?我沒說啊——
他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凌琛就又輕又淡的看了他一眼。
盛滿了明晃晃的警告。
冷期:……好吧我說過。
他把頭埋回了公文里。
身上掛著一個大型掛件,且掛件小心眼愛吃醋。
靈約想了想,還是開口了。
“既然可以獨立完成工作,那就離開吧,我已經(jīng)退休了,現(xiàn)在也算是個普通人了?!?p> 冷期被她這一句話再次砸懵。
他還沒有做好冷玉真的撒手十九層不管的心理準(zhǔn)備,也沒有做好自己真的要成為地獄典使長的準(zhǔn)備。
但是凌琛可不一樣。
聽到這話的時候他眼都亮了。
然后站直身子,看著冷期:“請吧?!?p> 冷期茫然無措了片刻,還是乖乖的收拾好了東西。
等到凌琛關(guān)上門,冷期看向自己所處的地方。
萬里無云的晴空,陽光普照,風(fēng)卻并沒有那么燥熱,周圍的綠植很多,空氣也算清爽。
冷期知道,沒有什么事情會等你做好準(zhǔn)備之后才來到。
他扭頭看著那棟漂亮的小別墅。
如果沒有什么特殊情況的話,這大概就是他最后一次來這里了。
從今以后,他要離開他跟隨了不知多少年的典使長大人了。
冷期很不舍,像是突然畢業(yè),要和身邊的人分開,并且再也沒有重遇之日一樣不舍。
但他收回了視線,繼續(xù)往前走。
不論多不舍,路總是要繼續(xù)走的,眼睛也總是要目視前方的。
……
安子棋看到安然無恙的凌琛時很吃驚。
但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凌琛沒來的這兩天里,她寢食難安,怕得知有關(guān)凌琛的不好的消息。
但此刻凌琛又好好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心里又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不想讓他好。
但是又不想傷害他。
這讓她不斷地把越來越多的注意力放在凌琛身上。
凌琛也注意到了她。
因為她總是出現(xiàn)在他附近,這本來沒什么,但是在凌琛眼里她很顯眼。
字母意思上的顯眼。
她眉宇間的死氣愈發(fā)嚴(yán)重,往外源源不斷的冒著黑煙。
凌琛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好一會兒。
他一開始為什么會對她那么不一樣呢。
安子棋剛開始還因為他的目光而臉紅心跳,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羞澀的不敢直視凌琛。
后來才發(fā)現(xiàn)凌琛的眼神并沒有聚焦。
他只是在發(fā)呆。
安子棋的少女心思一下僵立。
唇畔浮現(xiàn)了一個又自嘲又難過的笑。
安子棋出事的那天是周末一個很好的午后。
死因是車禍。
靈約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很震驚。
不是震驚安子棋死了,她早就看出來了安子棋會死。
所以這段時間基本上都對凌琛百依百順。
因為女主一死,神格碎片就會脫離,她就該走了。
結(jié)果這次女主死了,她還在這,并且沒有感受到神格碎片的脫離。
?。渴裁辞闆r?
靈約等著凌琛回來好好問一問。
但是等大門被推開時,靈約卻沒有動。
男人笑意斯文溫柔。
“靈約。怎么站那么遠(yuǎn)?”
這是夙辭。
靈約走上前,主動抱住他。
“安子棋死了,但我沒感受到能量波動?!?p> 她的臉埋在凌琛懷里,整個人聲音悶悶的。
夙辭抬手輕柔的放在她的后腦上:“不用擔(dān)心,凌琛找回記憶的時候,就把碎片收回來了?!?p> 所以賦予安子棋詛咒的能力才會消失,保護(hù)安子棋不受詛咒反噬的能力才會消失。
靈約抬起臉,看向清絕矜貴的男人。
“回九重天以后,你能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嗎?”
“好。你說。”
“我想要你?!膘`約認(rèn)真的看著他。
她想要夙辭。
男人似乎是沒料到她會這么說,怔住了一會兒,然后有些失態(tài)的把她狠狠擁住。
“靈約,有件事你搞錯了。”他在她耳邊笑了:“我一直都是你的,從始至終。”
這么說來諸神之主已經(jīng)喜歡她很久了?
可是明明他們也就一面之緣啊。
怎么就喜歡上了的?
靈約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
然后有個很不可思議的想法。
“夙辭。”她艱難的出聲:“你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