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下人送來的熱水,馬文才沒要丫鬟服務,也不讓走路歪歪扭扭的秋水姑娘幫忙。
自己抬著木盆走到屋外院子,把眼鏡摘了放好,三兩下搞定,細軟絲布擦了擦,把眼鏡帶上。
“秋水妹妹,你們忙著,我先過去了。”
秋水雖然想一起走,因為那祖父吩咐下的,奈何這位公子不按套路出牌,見他根本沒有要等自己的意思,只好笑著說道:“好的,公子走先,我一會再過去給祖父請安!”
馬文才也沒多想,走了幾步又回頭問一個丫鬟道:“小妹妹,知道我那個兄弟住哪里嗎?昨晚我喝多了,不記得了?!?p> 小丫鬟看馬文才眼神可不怎么友好,馬文才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難道是不讓她幫忙穿衣,或者洗臉,不能啊。
“直走到前面那棵樹,右拐第一間。”
小丫頭說完扭頭就走,根本不等馬文才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
馬文才自然不會與小丫頭計較,畢竟看著比王秋水姑娘都還小幾歲,還是個孩子。
走到丫頭指的樹下,李學旭牽著一個與丫頭差不多大小姑娘剛好走了出來。
姑娘穿的明顯比小丫頭好,一看就不是下人,唉!這臉怎么這么面熟呢,在哪里見過。
“文才哥”
李學旭有些不好意思的打著招呼。
“小旭,這是?”
李學旭放下姑娘的手,小聲道:“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完李學旭跑上前,拉著馬文才快走十幾步,到了墻邊,見所有人距離這,都有十幾步,才小聲的說道:“文哥,我們被算計了,你那邊王滎沒給你安排女人?!?p> “安排啦!還是個處女呢,怎么啦?”
馬文才還以為安排女人接待客人,是他們這邊傳統(tǒng),處女也沒覺得有什么,最多說明主人家用心嘛!
李學旭下巴都快掉下,吃驚說道:“你上啦!”
“你沒上?”
“廢話!肯定沒啊,你看這姑娘才多大,再說我才十八,我大學都還沒畢業(yè),我還是,唉!不是!”
見李學旭是真著急,馬文才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你看這孩子話都說不利索。
“小旭啊,你別急,你慢慢說?!?p> 李學旭也調整一下心態(tài)說道:“你知道昨晚跟你睡的姑娘是誰嗎?”
“知道?。〗型跚锼?,應該是十五歲?!?p> “唉呀!文哥你還沒整明白嗎?你進房間是秋水的,我進的房間是秋香的,那都是閨房,不是客房,他們兩個是王滎的孫女?!?p> “孫女”
馬文才猶如被驚雷劈了一下,電擊直達心靈,王滎的孫女,媽的這個糟老頭想干嘛,花這么大代價。
“文哥,現(xiàn)在怎么辦,古代本就叫男女授受不親,現(xiàn)在你直接把人給辦了,我雖然沒有,但也同床共枕了一晚。
我們算是毀她們的名節(jié),現(xiàn)在還不知道,王滎老頭究竟想做什么,但不管怎么說,這二位我們都得帶走,不然她們以后日子可不好過?!?p> “我操!操!”
馬文才握拳使勁揮了幾下手,發(fā)泄著心中不爽,當然也有擔心回基地后如何向劉嬌交代。
沉思一會,馬文才說道:“現(xiàn)在先去找王老頭,把事情說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至于她們姐妹二人,看后續(xù)如何發(fā)展,如果與我們設想愿望不沖突,我會考慮帶著他們回去的?!?p> 兩人商議一番,這才拐出墻角,秋水已經在丫鬟的幫助下梳洗完,正在酸木瓜樹下與秋香小聲說著什么。
見二人過來,姐妹兩行萬福禮。
香墨彎彎畫,燕脂淡淡勻,彩線輕纏紅玉臂,小符斜掛綠云鬟,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
這樣古風美人,完全不是后世的古裝電視劇能呈獻出來的。
“哼!”
兩人一瞬間看呆了,還好秋水還在為自家小姐忿忿不平丫鬟哼了一聲,才把二人拉回現(xiàn)實。
馬文才有些不好意思打著哈哈道:“秋水姑娘你們好啦,走吧去拜見王公?!?p> 雖然不知道王老頭怎么打算,但畢竟把人家孫女睡了,且現(xiàn)在還沒被抓起來打死,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兩個小婦人打扮的小姐,兩個小丫鬟,六人漫步朝前院走去。
走進前院,管家王福笑容曖昧的迎了出來。
“兩位姑爺,兩位小姐,你們來啦,老太爺在二樓書房?!?p> “王管家早!”
“姑爺早!”
“秋水”“秋香”
“見過王伯!”
王福一臉和氣一一回禮,迎著眾人上樓。
到了二樓,秋水,秋香與兩個小丫鬟被人帶去偏廳,只有馬文才,李學旭二人被帶到王滎書房。
“二位姑爺,老太爺就在里面,二位姑爺自行進去,小老兒去忙了?!?p> 馬文才可不會慣著王滎老頭,別以為睡了你孫女,你就長輩份了,都開始擺譜了。
隨意的抬手在門上敲了幾下,也不管禮儀對不對開口說道:“王公在里面嗎?我們進來啦?!?p> 話說完,門哐一聲被推開,王滎持著狼毫,頭都沒抬,很是認真的寫完最后一筆。
這才抬頭露出慈祥的笑容說道:“兩位孫婿,昨晚睡的可好?過來坐,別站著,來嘗嘗此茶如何。
這是王福剛從車里帶回來的上好普洱,今年雨季未至時頭茶?!?p> 兩人那是老頭對手,本帶點火氣馬文才,暈糊糊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的確是好茶!事也是好事,只是不知王公意欲何為?我等雖有十年苦讀,但行路與王公差之甚距。
王公居然知曉我等來意,有話不妨明說,我們雖身在異鄉(xiāng),但終究是華夏炎黃子孫,只要不影響我新華全球資源開發(fā)公司的前提下,如何事都可商量。”
馬文才也是豁出去了,跟老頭玩心眼,他覺得自己根本與人家不是一個量級。
王滎手捻胡須,微笑著頻頻點頭道:“賢婿說的有理,賢婿可否說說說你們那個什么公司,具體是做什么的,我王家可否參與?!?p> 原來王家是想入股嗎?難道他們如此看好新華的未來發(fā)展,因為現(xiàn)在新華的總量與王家差距都很大的,老頭這是想來一次風險投資。
當然馬文才不知道,新華對于王家來說也是相當神秘的存在,王家現(xiàn)在所掌握消息,只知道他們不是明朝人,他們從哪里來,要做什么都是一無所知。
所以,以王滎家為首的王家莊勢力高層一致認為,新華背后應該還有一股不為人知的神秘勢力支持,因為沒有敢隨便冒充大明使者去一個國家王城。
“公司具體做什么,那是機密,我只能說我權限之內的事。
比如開發(fā)瀾滄王朝內礦產,整合資源,囤積糧食,生絲,茶葉等。
這次來磨丁當然是想與王家莊合作,我們可以給王家提供貨物,讓你們自行販賣,聽說你們這里匠戶不少,合適的話我們也想聘請一些去瑯南塔?!?p> “不!不!老夫說的是入伙,不是像豐沙里李家那樣與你們合作?!?p> 馬文才與李學旭兩人眼神交流一下,老頭這是要股份啊,可不是簡單的合作。
“這個,我們做不了主,不過王老說說能給我們公司提供什么,具體點,合適的話,我們回去后盡量爭取董事會的同意?!?p> “董事會,是什么東西?”
李學旭解釋道:“董事會,你老可以看成是你們王家莊的管事層,決定公司的一切事物,我和文哥也是懂事會的成員,像我們這樣的成員還有十九人,所以有些事光靠我們兩人是不能做主的?!?p> 王滎心里震驚,如此嚴密的組織,其勢力肯定龐大無比,本想著兩個孫女套住兩個重要人物,再以王家的財力物力,不說一半四分之一的話語權肯定拿下。
現(xiàn)在看來十分之一都有很大難度,不過送了兩個孫女他并不后悔,還有些沾沾自喜,看吧!老夫的眼光就是如此毒辣。
王滎現(xiàn)在的想法不在局限眼前的利益,而是想加入他們董事會,成為董事會成員。
“這樣吧,你們說說需要什么,看老夫能不能為你們辦來?!?p> 馬文才當即說出此行的需求:“我看王公用的這紙張不錯,王家莊應該有會造紙匠戶吧?”
“有”
“我們與帕拉家合作造紙,不過他們技藝差了很多,所以造紙的匠戶我們需要兩戶。
聽說這還有在大明軍器局的匠戶我們也需要,普通鐵匠有也給我們一些。
其余木匠,竹匠,泥瓦匠,還有織娘,繡娘都要一些……”
馬文才滔滔不絕,說了半天,中途還喝了好幾次茶水潤喉,老頭聽云里霧里,感覺就是,只要是工匠都要,都可以送到瑯南塔河灘基地。
王滎思考良久,覺得孫女都給了,再給點工匠也沒什么的,本來等著要馬文才獅子大開口,要多少金銀,多少糧草兵器的。
現(xiàn)在要的只是工匠,而且數(shù)量還不是很多,每個工種兩三人就可以。
說實話工匠在這個時代真不值錢,尤其是大明匠戶制度,大量工匠逃亡,王家莊每年接收工匠都不少。
在王家莊工匠地位依然不高,不過吃飽穿暖,比在明朝朝不保夕好了很多,最起碼王家允許他們自由開荒種地。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馬文才打算帶著工匠就此離去。
不過那有那么容易,姑娘好睡情難還,為了新華,為了不讓自己背上始亂終棄的罵名,也為了寬慰王家莊眾人的心。
馬文才與王秋水,李學旭與王秋香,在證婚人李燦陸的見證下,舉行了簡單婚禮。
為了不讓其他勢力,尤其是坎戈有過多揣測,參加的人很少,秋水,秋香的父親都在瑯南塔沒有通知。
只有王家莊的幾個管事,秀才李燦陸,管家王福,秋水,秋香的生母王氏參加。
兒戲般天地,高堂拜完,隊伍分成兩隊,一路走官道趕著馬車,拉著兩位小姐的嫁妝,工匠的工具走官道。
因為人數(shù)確實不少,怕引起坎戈不必要的猜測,另一路由邵朝富領著走來時的山路,這一路多為年富力強青壯男子。
把兩個新娘扶上馬車,騎著大馬,胸帶大紅花的馬文才大聲道:“出發(fā)!”
一盤豆腐
修改感覺跟新寫沒啥區(qū)別,劇情都得重來,大家看我這么辛苦的份上,支出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