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驚呆了,這怎么可能呢?昨天那小女孩還好好的,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難道是病情惡化了嗎?
我感嘆世事無常,此時此刻,我還沒有察覺到出了什么問題。
“這世界上有臟東西嗎?”
蘇妍看著我,問我。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不想讓蘇妍知道那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你想多了?!?p> 我覺得普通人,還是不要知道離奇事件為好,不過,蘇妍這么說,肯定是見到了什么?這令我察覺到,這起死亡事件不太正常。
“我看見她在笑,那小女孩死得時候,捂著自己的脖子在笑。”
蘇妍很驚恐。
我皺眉,難道是邪靈作祟,有這個可能啊!可是為什么要針對小女孩呢?
忽然間,我想到了昨天那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我之前覺得自己是眼花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指不定我見到邪祟了。
“你可能是太勞累了,精神恍惚,看花了眼,你不要想太多,這大白天的,哪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開導著蘇妍,這話我自己都不信,因為蘇妍躺在病床上,哪里來得勞累。
這件事情,我要調(diào)查一下,身為陰陽師,遇到這種事情,我不能置之不理,我也是有職業(yè)道德的。
我輩中人,當斬妖除魔嗎。
“我有點害怕,你今晚不要走了好不好?!?p> 蘇妍看著我,她這話,令我有點無語,這話怎么聽上去有點別的意思呢?
“嗯,我今晚上就在這里。”
我點了點頭,照時間來看,這邪祟應該是在晚上動手,我要將其降伏。
不過,我沒有符了,我得去弄一點再說,我這個半吊子陰陽師,對付邪祟,還是多靠符咒的。
雞血朱砂毛筆和火紙,這必不可少。
我得去菜市場買雞,朱砂毛筆和火紙的話,得去棺材鋪買。
天色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我跟蘇妍說了一聲,出去買東西,然后就快速離開了醫(yī)院。
菜市場還沒有關門,我去了附近的菜市場,結果發(fā)現(xiàn)都賣得凍貨,找不到雞血。
沒辦法,我先去棺材鋪,把其他的東西備齊。
找了半個小時,我才找到棺材鋪,里面的老板,是一個穿著黑衣的老頭。
這老頭,頭發(fā)稀疏,一只眼睛壞死,是白色的,另一只眼睛倒是完好。
他那衣服,在我看來,跟壽衣差不多了,這到了晚上,還怪嚇人的。
棺材鋪里,開著燈,不過還點著一根火紅的蠟燭,有些怪異。
“買匣子的?”
老頭聲音有些沙啞。
城里的棺材鋪,賣得是那種匣子,裝骨灰的,不比鄉(xiāng)下多是土葬,城里人,都是火化的。
“不是,你這里有毛筆,朱砂,符紙嗎?”
我詢問,符紙,也是火紙的一種,不過不是那種燒得火紙。
“有?!?p> 老頭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給我來一點?!?p> 我掏出了錢。
老頭拿了朱砂毛筆和符紙。
“你還需要硯臺和雞血。”
他看著我,臉色有點陰沉。
我倒是忘記了硯臺這一茬,的確,畫符需要用到硯臺。
“你有嗎?”
我詢問,心想這老頭是做白事生意的,肯定,懂一點門道。
“有。”
老頭很快拿出了一方硯臺,和一小碗雞血,這已經(jīng)夠用了,我很滿意的,總價是一百三十六塊,可是我身上只有三十五塊錢。
“這個,老板,我錢沒帶夠,可不可以欠著,我明天來給。”
我很尷尬,這買東西錢不夠,實在是丟人。
“這是我的身份證,我壓在你這里?!?p> 我怕對方信不過我,將身份證壓了上去。
“不用了,你明天來給就是?!?p> 老頭倒是挺爽快的,沒有要我的身份證。
我挺滿意,看對方順眼。
離開了棺材鋪,我在路邊的椅子上畫符,主要是凈化符和天雷符。
一對過路的情侶還嘲笑了我,覺得我是裝神弄鬼的騙子,騙那些老頭老太太的錢,這令我很不爽,不過我也沒有時間計較。
我畫了三張凈化符,三張?zhí)炖追?,目前,我只會這兩種符,其他的,還不會。
主要是我法力低微,還是個初入門檻的菜鳥。
我將毛筆硯臺朱砂收好,以后還用得著,然后就趕緊前往醫(yī)院,我怕我去得晚了,指不定又有小女孩遇害。
忽的,我覺得我背后有人,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我轉過頭去望,卻是啥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我覺得自己太過疑神疑鬼的,不由搖了搖頭,跑著去了醫(yī)院。
大多數(shù)醫(yī)生護士都下班了,當然也有值班的,走廊里很安靜,安靜得有點詭異了。
這醫(yī)院挺大,我動用了觀相術,看看能不能找到邪祟,這觀相術不僅能夠算命,還可以有其他的作用,發(fā)現(xiàn)邪氣什么的。
一動用觀相術,我就發(fā)現(xiàn)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黑氣,這是常人的肉眼無法察覺的,是邪氣。
果然?。♂t(yī)院里有邪祟,那小女孩的遇害不正常。
不過,這邪氣飄忽不定,令我找不到源頭,沒有辦法,我只能一層層的找,可是這醫(yī)院,足足有二十來層,是一個不小的工作量。
我心里有點擔憂,不知道以我這個菜鳥的水平夠不夠用,別踢到鐵板,把自己給搭進去。
如果是情況不對頭,我還是會退避的,我不傻,就算是斬妖除魔,我也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首位,打不過就得跑路,不能死磕。
我有點累,精神疲憊,寫符是很耗費心神的,不能出錯,否則符就不靈了,還有,維持觀相術,也是挺耗費精力的。
一層層的找,我要重點關注那種有小女孩的病房,看看能不能守株待兔,這是一個辦法。
唉!要是白玄音在就好了,以白玄音的能力,肯定很快就可以找到邪祟的源頭。
想到白玄音,我心里還是有氣的,那五千塊錢,我覺得是白玄音拿得,盡管我沒有證據(jù),不過,只有白玄音有那個可能。
我是從一層到頂層,在第十二層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撕心裂肺地號啕大哭聲。
當即,我就意識到不好,趕緊沖進了聲音傳來的病房,卻是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晚了,一個小女孩已經(jīng)沒了性命。
這個小女孩死得很奇怪,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臉上還有詭異地笑容。
醫(yī)生護士被引來了,我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看不清楚長相,她直接穿過了我的身體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