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干,雖然你天賦異稟但這不是你自得意滿的本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星海狩獵軍中也分隊伍優(yōu)劣,隊伍的等級直接決定你往后在軍中的地位和得到的資源。我可不想自己親手選拔的小家伙一敗涂地。如果不能出人頭地,你千萬別說認識我啊,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慧眼,只識英雄不識狗熊啊哈哈。”
老頭輕拍許慕肩膀,調侃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認真和期待。許慕只是點點頭沒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歡迎各位參加星海狩獵軍,或許你們中的某些人是大周世家貴公子、大小姐,又或許是尋常人家的寒門子弟。但在這里,你們都只有一個身份,我星海狩獵軍的新兵蛋子!在這里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一切實力說話,軍紀就是拳頭大的安排一切,懂了沒,少爺小姐們!”
看著點兵臺上意氣風發(fā)的易天行,許慕默然。臺下形形色色的新軍同僚們交頭接耳,一個個或驚訝不滿,或早有預料、神情自信。
“什么?實力為尊?我一個堂堂天舟城許家公子來這地方鍍金你給我說這個!搞什么東西,這老頭不想干了是吧!”
“不愧是暴亂之師,這規(guī)矩我喜歡嘿嘿......”
“或許這是我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唯一機會了,父親母親孩兒不會讓你們失望的?!?p> 臺下或是衣著華貴的公子小姐們不滿抱怨,或是出身草莽的粗獷大漢內心竊喜、小心思浮動,也有寒門子弟的暗下決心。許慕只是靜靜的看著遠處浮空的艦船不為所動,長生拉著許慕手,低頭思索。
臺上的老頭穩(wěn)如泰山,坐觀風云相。終于安靜下來,老頭緩緩開口,粉色的瞳孔里是無盡現(xiàn)實的殘酷冷漠。
“無論你們來此是自愿還是家中長輩強迫,無論你們來此是為了鍍金歷練還是生活所迫想要出人頭地,無論你們是投機取巧、渾水摸魚還是有真才實學?,F(xiàn)在眾生平等,在座都是同僚。”
老頭釋放出五境強者的氣場,臺下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不做言語,臉色各異。
“現(xiàn)在進行威壓測試,根據(jù)堅持時間長短分軍入伍。不合格的請主動退出,不要等我們動手去請。我們挑選分配在一起的就是你未來的戰(zhàn)友,懂了?!”
場上旁觀的老兵和軍中將領們一個個神情嚴肅,氣勢威壓同時釋放。一時間眾人如負山岳,一個個大汗淋漓、臉色蒼白。
漸漸的身邊人一個個跪立昏迷退場,汗水如傾。許慕眼前模糊一片,神智微微混沌。
時間一點點流逝,威壓慢慢增強,如淵似獄的壓力包裹著許慕周身。場上堅持的人寥寥無幾,許慕一時下身不穩(wěn),半跪在地上,眼睛充血,渾身汗水濕透,一陣風過,如墜冰窖般寒冷。
堅持還是放棄?許慕內心掙扎。
時間漫長,又是一些人放棄。臺上的將領們欣慰滿懷,看著這些還在堅持的新兵一個個似有所思,回憶起過往自己曾經(jīng)的堅持。
“不錯不錯!這屆新兵真的出乎意料的優(yōu)秀啊!似乎是這些年意志力最好的一批了,一直到現(xiàn)在還有這么多堅持的?!?p> “確實啊,那個黑衣服的好像是戚家二公子吧,確實不負盛名??!”
“我看他旁邊這林家小子也是不錯啊,你們覺得呢?易麻桿啊,聽說你招了個天才新人,也不知是場上哪一個俊才?”
一個矮胖的老頭安足道向一旁吃瓜的易天行發(fā)難,這兩人一向不對付,從參軍到現(xiàn)在功成名就數(shù)百年來一直針鋒相對。之前聽說易天行招了個天才他就覺得是在吹噓,現(xiàn)在正是打臉的好時候嘿嘿。胖老頭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易天行瞥了胖老頭一眼,神情不屑,指著場上的許慕發(fā)聲。
“安胖子,看見那個人沒,那就是我看中的。”
“看上去好像不太行嘛,跪在地上怕是不能長久啊,嘖嘖嘖?!?p> 胖老頭出聲,言語輕佻暗諷。
“我記得當年也不知是哪個人堅持的還沒這么長時間就趴在地上像個臭蟲,安胖子你還記得是誰不?”
胖老頭臉色一變,如同吞了一只死蒼蠅一樣難受。當年自己確實發(fā)揮不好,這該死的易麻桿不知道借此說過多少回,也不知道什么是發(fā)厭,屬實是惡心之至!不過自己這次可算是有備而來,等著吧易麻桿?,F(xiàn)在只需要自己引他上套了嘿嘿。
胖老頭皮笑肉不笑,心里一陣舒坦快意,他已經(jīng)自我臆想易天行馬上的狼狽不堪。
“易麻桿,不如我們打個賭吧?!?p> “嘿嘿,不干,誰不知道你安胖子坑蒙拐騙,賭品低下?!?p> 易天行面露嘲諷,看著安足道搖頭晃腦。
“額,嘿嘿這次不一樣,我請在座各位同僚作證,你意下如何?”
安足道似乎毫不為恥,依然嬉皮笑臉。看著易天行似乎意動,沖旁邊的老朋友點點頭,暗示攪動氣氛。
一時間場上熱鬧起來,無聊的將領們想要看看兩人的互相傷害。
“答應他,老易!”
“老易,不能慫!”
看著群情激奮的模樣和旁邊安胖子胸有成竹的肥臉,易天行點點頭,安足道見狀大喜就欲開口。
“不干,無聊不無聊?要玩自己玩去,我看戲就好?!?p> 聽見易天行出人意料的拒絕,安足道猶如蓄力一拳、自信滿滿卻打在棉花上一樣難受,臉色漲紅。
“易麻桿!”
“干嘛!安胖子惱羞成怒了?”
“我把今年星海密藏的機會給你,就打這次賭干不干?!”
易天行猶豫了,這胖子賭的這么大?把自己身為星海九帥五十年一次的密藏尋寶的機會給我就為了打一個賭?這,誒!干了!我可不是因為貪圖密藏的緣故,而是這胖子逼人太甚了!
看著意動的易天行,安足道一時心如滴血,沖動了啊,怎么會說出這樣的條件!不過還好,這樣他就會賭了吧,嘿嘿只要他賭了,自己就不會失敗,這老家伙還不是任我宰割?老東西,這次不讓你顏面掃地如何能報我心里這么多年的一口惡氣!
“好,賭什么?”
“看看是你看中的小家伙堅持的時間長,還是我看中的更勝一籌!輸?shù)娜斯庵碜幼話祚v地大營旗子上一天,大喊我是烏龜親兒子!同時贏得人今年優(yōu)先選取新兵精英組隊,輸?shù)萌诉€得給贏得人隊伍里的新兵進入自己藏寶庫一人挑選一件武器,懂?!”
安足道成竹在胸,看向易天行的眼里滿是嘲諷同情。
“看見沒,那個白衣服的我孫子安亦舒就是我選的人?!?p> 易天行一時有點失措,沒想到這安胖子玩的這么大,輸了不僅顏面掃地,而且這還得大出血!這安亦舒自己也聽說過,是安家的天才驕子,沒想到這老頭竟然舍得讓他今年參軍。自己一時間失算了啊,這老謀深算的狡猾胖子!
看著易天行臉上的一絲慌亂,安足道頓感舒心,不枉自己大出血誘他上套,嘿嘿老家伙這次看你怎么辦!胖老頭臉上笑意更濃,看著場下的許慕面露嘲諷。
“小家伙,千萬堅持住啊,不然我這次就真的玩脫了啊?!?p> 易天行看著許慕,臉色平靜眼神充滿期待。衣服下緊握的拳頭顯示著他心里的緊張......
“到極限了嗎?我真的不行了嗎?”
許慕內心喃喃自語,渾身充斥著一股無力感和深深的壓力,他真的盡力堅持到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無能為力。
模糊的視線掃過身旁,看見一臉蒼白的長生,看著身邊依然還有堅持的身影,許慕的心里突然萌發(fā)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模糊的神智里劃過很多熟悉的身影,嚴肅的父親老許,熟悉的兄弟長生,前世的自己李沫歡,那對見面無幾的雪域父母,那個似母親慈愛的雪姐姐,那個深淵里仰望星空的冰姐姐,那句你是我們的驕傲。還有記憶里的白衣仙子紀念沫......
如果放棄了,自己如何去守護他們,如何有顏面重逢?一個小小的新兵威壓測試自己就放棄了,那日后的大風大浪是不是同樣放棄拼搏?有一就有二,如何能開端!
未墜地獄時,自棄沉深淵!
“我不能放棄啊,遠方需要我,呵呵。怎么能放棄,怎么敢放棄,怎么配放棄!”
掙扎著,許慕感覺自己隱隱約約似乎身體里迸發(fā)出一股力量,自己還能堅持,除非,除非自己與世長辭!
原本看著許慕搖搖欲墜內心失落的易天行看見再度堅持的他,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
“小家伙,我果然沒看錯你。你就是那出淵潛龍,大風一起何人能阻攔你的光澤!”
“這!怎么可能?!”
安足道慌了,看著似乎突然覺醒的許慕,內心震撼慌亂。
或許這次自己真的看錯人了,呵呵。安足道內心苦澀,看著一旁快要到極限的寶貝孫子和那個深不可測的少年,神情莫名。
或許自己真的不如易天行?呵呵,怎么可能!
時間漫漫,威壓如沉重的烏云籠罩著場上。白衣天才安亦舒已經(jīng)昏迷過去,許慕還在堅持,周身土地已被汗水浸濕,整個人單膝跪地,精瘦身體縮水一圈更顯瘦弱。身邊同樣堅持的寥寥無幾,只有兩人,長生和那個黑衣的戚家二公子。
安足道知道自己輸了,一敗涂地。他呆呆的看著場上的許慕,神情莫名。他已經(jīng)準備好接受易天行的刁難,愿賭服輸......
我與世界沫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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