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抱歉,警官先生。剛才船出了點小狀況,我的船員已經(jīng)在奮力維修了。目前船已經(jīng)行駛在青浦江上,一切正常?!?p> 孫毅峰不知何時走到了劉建偉身邊。嚇得他一激靈,那只右手至始至終未離開過大衣口袋,他認為這件事絕對沒有孫毅峰說的那么輕巧,他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
“那個……船醫(yī)先生。這間屋子實在是太悶了,我可不可以到船外透口氣?”劉建偉試探性的問道。他明白自己必須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多年的破案經(jīng)驗告訴他這艘船,以及這艘船的真正主人并沒有那么簡單。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身處險境了。
孫毅峰被問的顯然有些發(fā)愣,很快改口道:“當(dāng)然可以,您是我們的客人?!?p> 說完這番話后,水手長便禮貌的欠了欠身,轉(zhuǎn)身離去。
寧靜的江面上僅有一艘貨船在江心游蕩,澄澈的江水擁抱著貨船,就像對待自己的子女一樣,劉建偉趴在欄桿邊看風(fēng)景,一群船員在各個角落忙得不亦樂乎,這就是他的宿命嗎?離開自己賴以生存的小鎮(zhèn),走向他方,到底是一連串的打擊?還是新的開始,一切都不得而知。
看樣子這條貨船裝載了許多貨物,運的是什么?他并不知曉,他也不想知道。自從建華離開之后,他的心里早已種下了一片陰霾,說不清那是什么?大概叫做仇恨吧。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生活的迷茫和向往。
他不知道該去往何處,他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也許在未來的某一時刻里,他才不再迷惘。
都說看過海的人心胸會寬廣許多,古人真是誠不欺我。雖說是在端江江面,但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一雙白色的大手迅速從背后抱住他,不由分說的將他拖進一艘小艇里。
“什么人?”劉建偉質(zhì)問道,扭頭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
那人穿著工作服,努力的做出手勢:“噓――讓他們發(fā)現(xiàn)就糟了,我計劃了好久,終于能從他們手底下逃出來了?!?p> “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劉建偉忍不住追問。
“我覺得我這么跟你解釋比較好,這艘船一共有37名船員。當(dāng)然了,每名船員都不是吃素的。其實這艘船在碼頭等你很久了,因為有一個神秘人想要見你?!蹦莻€人說。
“見我?你是誰?怎么會知道這些?”劉建偉問。
“我和你一樣,都是被選中的乘客?!蹦侨藝@了口氣說?!拔医谐?,原本是在S城的礦石探測船上工作,我是一名地質(zhì)學(xué)家,剛才放的霧不科學(xué)呀,應(yīng)該是當(dāng)?shù)厝怂岬降幕孟蟆!?p> “幻象?”劉建偉插口問。
“聽別人說這一帶常常會出現(xiàn)幻象,我偏偏不信,呵呵,到底還是碰上了?!背蛐χf?!斑@艘船即將開往M城,也就是咱倆的終點站,一會兒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就坐這艘小艇下去。畢竟你也不想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吧。”
“的確。”劉建偉感慨道?!澳敲丛蹅儙c動手?”
“就選在凌晨三點吧!”楚斌答道。
劉建偉走出小艇后,便無所事事的在船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偶然間看到一個戴眼鏡的神秘男子,在給一個人打電話,他好奇地跟了過去。
“克里星姆這次成功了嗎?查爾斯頓這一回面子算是丟盡了。”電話里的人調(diào)笑道。
“還沒有,大人?,F(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抓到他了,一切進展的很順利。”戴眼鏡的人說。
“現(xiàn)在人可能已經(jīng)對我們產(chǎn)生疑心了,盡量看住他,在凌晨一點動手。幻影大人說了,在未接到上面任何命令之前,這個人由他處置。”電話里的人吩咐道。
“是!小的明白。”
于是戴眼鏡的男子便悄悄的離開了,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劉建偉監(jiān)視了一小會兒,輾轉(zhuǎn)來到了船長室。一張泛黃的相片,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過來無意的瞥了一眼,著實讓他嚇了一跳。
“是他?原來是他!”劉建偉吃了一驚。
“什么人!”一名船員突然開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