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這死傲嬌
時曼被秦溫酒毫不憐惜地扔在自行車后座,還沒來得及起身自行車突然往前躥一大段,時曼身子猛地往后仰,下意識抱住前座男生勁瘦的腰身。
她感覺到秦溫酒腰間的肌肉明顯僵住了,不過很快卸下防備,也沒出聲讓她把豬蹄子撤回去。
秦烈酒是一個奇怪的少年,明明立誓與她勢如水火,卻一次次縱容她出格的行為,有時候她覺得秦烈酒是喜歡她的,但更多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挺受他厭煩的。
可她就是貪戀他身上獨(dú)特的干凈氣質(zhì),十二歲第一回來到山音,最初吸引她的不是秦溫酒,而是那座古色古香的古鎮(zhèn)。
那里的夜晚靜謐清甜,夜深人靜時,躺在樹上,能聽到山澗瀑布從高崖傾瀉而下的流水聲,再爬高點(diǎn),還能看到分割山音城南北岸的大吊橋,看到那一灣倒映出大都市霓虹光彩的江河。
山音古鎮(zhèn)能完美地將現(xiàn)代氣息與古代氣息綜合,整座山音城以“夜聽山音”而得名,尤其在古鎮(zhèn),每到夜里都能聽見山澗的流泉飛鳥之音。
古鎮(zhèn)的存在,對思想瀕臨破碎的時曼而言無疑是治愈的良方妙藥,那段時間她幾乎天天都是在古鎮(zhèn)野外過夜的,不是沒有家,而是那個新家沒有一丁點(diǎn)歸屬感。
第一回看到秦溫酒是在他家的大宅子里,他跪坐在梨花樹下,穿著青衫紅梅,全神貫注地跟秦爸爸學(xué)煮酒,梨花片片飄落,微風(fēng)拂面,如謫仙般出塵。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她還記得當(dāng)時腦子里就蹦出了這么一句話,藏了很久,直到搶了他的初吻后才快美地對他說出來,感覺不要太爽。
觀察秦溫酒接近半月,她發(fā)現(xiàn)他釀了一壺酒,當(dāng)初純粹就想試試謫仙釀出來的酒是否能讓凡人醉生夢死,所以她摸到他埋酒的梨花樹下偷了他的酒,一喝就是一整壺,成功在他家瓦礫屋頂醉生夢死一回了。
由于他釀的處女作太烈,時曼特意把他叫成秦烈酒。
回想秦烈酒每次被她逼急了只能干瞪眼的樣子,時曼禁不住輕笑一聲,這一笑就藏不住了,越笑越開懷。
“你別誤會,我沒有爭風(fēng)吃醋,更不可能喜歡你?!?p> 秦溫酒看向前方,“花瑤讓我?guī)慊厝?,并非我之本意。?p> 時曼覺得自己從云層墜落到地面,心被狠狠刺了一下,緊摟著他的雙臂不禁松動幾分,又聽他說,“玉錦父母剛剛離婚,她這幾天情緒低落,身體也不好,又是鄰居,秦至真讓我送她上下學(xué),僅此而已。”
他…這是在解釋嗎?
時曼抬頭看著他的后腦勺。
“當(dāng)然,你也別誤會,我不是在跟你解釋,只是不想你出去造謠。”
時曼咬住后槽牙,十指用力往回?fù)?,隔著校服捏住他腹前的肉狠狠下勁?p> “喂!你干嘛!”
秦溫酒猛地剎車,抓住時曼的手拉開,眉心皺出深深的山川。
時曼從后座站到路邊,也不管腿疼不疼,對準(zhǔn)車輪子就猛地一踹。
秦溫酒好不容易穩(wěn)住車身,還沒緩過勁兒領(lǐng)帶就被時曼攥住往她面前拉。
“秦烈酒,你不要仗著我寵你就敢蹬鼻子上臉,我時曼確實(shí)是個混蛋,但絕不會大施小人之舉,你給我記住了?!?p> 時曼松開他的領(lǐng)帶,連帶著抵住他的肩膀往后推了一把,拍拍手,瀟瀟灑灑地瘸著腿往回走。
秦溫酒回到家中就把自己關(guān)屋里了,晚飯時間才出來。
飯桌上,母親花瑤見他食欲不振,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
這一問成了怨氣泄出的開關(guān),秦溫酒把碗筷往前一推,起身離席又把自己關(guān)進(jìn)去了。
秦至真低聲跟花瑤說,“估摸著又生曼曼的氣了。”
花瑤掰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算來曼曼也有十多天沒來宅子了?!?p> 秦至真說,“她每月中旬跟月末都會來,還有好幾天才中旬,你倒是想極了她?!?p> “嗐!我就喜歡她豪爽真誠的性子,當(dāng)閨女也不錯,但我更喜歡她當(dāng)兒媳婦?!被ì巻问謸沃掳?,有一下沒一下地扒拉碗中的米飯,突然坐直身子提議,“不如明天讓酒酒把人帶來吧,我等不及了?!?p> 秦至真癟嘴,“酒酒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讓他請人,還不如自己去學(xué)校請?!?p> “唉,”花瑤嘆口氣,塞一口飯進(jìn)嘴里,沒再說話。
月出天子
今天考試,稍微晚更新了一丟丟,狗頭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