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之涯海之角,一直在(上)
因為生來一無所有,所以才有無限可能。
兩月后廣州
天氣晴朗,溫暖的風吹著絢爛的夏花花海。楊河林拿著這幾個月賣魚撿破爛攢下的八百元在城郊菜市口租了一間略顯破爛的老房子,白天夜晚奔跑在人山人海,各種應聘市場,終于找到一家服裝廠的熨斗工作,一月四千五,包吃包住。小丫頭燦燦的頭發(fā)一天比一天長,個子也有略微增長,可還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下班了,回到小屋,黑黑的木板雖然單薄卻也能遮風擋雨,冰裂的墻壁雖老態(tài)龍鐘卻也能帶來無限溫暖,楊河林也陪著燦燦瘋瘋癲癲。
楊河林洗菜,燦燦就煮飯,楊河林炒菜,燦燦就端碗到桌子上,一葷一素,雖不好吃,卻也能裹腹。
在一個陰沉沉的下午,楊河林按時下班,燦燦給楊河林熬了八寶粥,甜甜的。兩人吃著,楊河林突然問燦燦要不要去附近小學上學,等下月發(fā)了工資。
“不要,你要逼我,我就跑掉!”
“去哪里?”
“遠方”
“你的遠方是地獄”
迎著鋪面而來的風,點點星光,以及街道兩邊那道無限往外延伸,延至天邊的光。
故鄉(xiāng)月白依舊
和尚戒的不是色,而是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