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叵耄且惶煜挛缥覀冊鯓诱f了我近一個月的話量,怎樣與她一起擺弄誰也拼不好的魔方,怎樣分享著對我而言彌足珍貴的快樂。
“不開心的時候,就來找我吧!”
我去找她,卻怎么也找不到。偶爾她也會出現(xiàn),但是又不斷消失。
我漸漸看不到她了。
而面對我的孤獨,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即使上了高中,我的生活也沒有任何改觀。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而且沒有同桌——我不明白為什么我常常被沒由來地排擠,為此我常常憤怒、迷茫,他們依舊竊竊私語,說著我的壞話。
這些尖酸的話語,如同釘子扎在我心上,越是想讓心臟努力跳動,就越是難受。我干脆放棄了,任由對于世界的厭惡在我心中肆虐,可是,我還是會時不時想起小白。
對我而言,世界是難以忍受的嘈雜,每到夜深人靜時,我的左鄰右舍便會開始高談闊論,我與父母說,他們卻說沒有聲音啊。事實是,聲音細碎,卻聽得格外清楚,這令我無比厭煩。
這時,我常打開手機,找她聊會天。
她叫佳儀,是我屈指可數(shù)的“朋友”之一——所謂“朋友”,只是指“非敵對關(guān)系”。
對我而言,話語是不真切的東西,說出來,散播在空中,連蹤跡也尋不到。相比起來,聊天記錄給我沉甸的踏實感。
“在嗎?”
“不在。你怎么還沒睡???”
“你不也一樣?”
“那是因為,我早就料到你會來找我!”
佳儀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女生,我與她從小便一直同班。
“我一直覺得你從小就有自閉癥,現(xiàn)在看來,虛驚一場...
你原來是腦子壞了啊,哈哈!”
......
我?guī)缀醢阉械脑?,或者說信息,都發(fā)給了她,這讓我仿佛得到了一個宣泄的窗口,這是我灰暗的一天中,彩色的夜晚。她也一直聽著,聽我說著那些天的白裙子與秋千,我不知道她感不感興趣,但她總是在另一頭陪著我。
“別傻了,怎么會有染白發(fā)的小女孩?還白毛女呢?!?p> “是真的!
現(xiàn)在我還時常夢見她,和她帶給我的難以忘懷的快樂。”
“可是你不是連模樣都記不起來了嗎?”
“但是只要再遇到,我一定會認出她。”
“那祝你好運吧(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