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在燈光的照耀下,寒芒四射。
“再不上來,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周成翔囂張地叫道。
啥情況?這是要血濺五步嗎?人群變得騷動起來。
“你敢!”程一菲瞪起了眼睛。
如果周成翔敢輕舉妄動,程一菲不介意上去打一架。
“廚刀可不是用來砍人的。”任天一拉住了程一菲,他本來就打算一戰(zhàn)不是?
之所以拖拉了一些,還不是為了,多獲得一撥撩值?
這把刀?任天一的眼神一亮。
除了撩值之外,這把刀深深地吸引了任天一不是?
看似只是一把極其漂亮的廚刀,可是,以任天一的眼光卻能看得出來,這把廚刀的來歷,絕非一般。
小時候,任天一可沒少摸過爺爺?shù)膹N刀,然而那終究不是自己的不是?
“一定要把這把刀拿下來!”任天一心動了。
這次上臺,可是一箭雙雕。
應(yīng)對蘇櫻諾的挑戰(zhàn),任天一可以獲得大量的撩值。
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周成翔,不正巧多了一個送裝備的玩家?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任天一正好缺一把好用的廚刀。
“菲姐,等我一會兒。”任天一說道。
任天一從人群中穿出,走過過道,一步一步向著舞臺上走去。
“我會和蘇櫻諾比試,因?yàn)樗峁┝俗銐虻馁€注,”任天一說道,“可是,你小子又算個什么東西?”
讓周成翔囂張了這么久,可不是說任天一就是好脾氣。
不然的話,在清水街上,任天一又怎么會和周成俊斗起來?
任天一說的話很不客氣,還不就是有所要求?
“有什么條件,盡管開出來?!敝艹上枵f道。
“真是個傻弟弟,”周成俊看著這一幕,雙手輕搓著,“這么快就上當(dāng)了。”
弟弟說著一點(diǎn)都沒錯,自己最重視的,當(dāng)然是動腦子。
正因?yàn)槿绱?,周成俊才明白,自己這些年來,確實(shí)是小看了任天一。
一直以來,任天一為人都極其低調(diào)。只是,當(dāng)前的這一刻,卻讓周成俊發(fā)現(xiàn)了他的心機(jī)。
同樣是動腦子的人,周成俊才看得出來,此時的任天一,是將周成翔算計(jì)了進(jìn)去。
就連周成俊自己都不明白,是任天一隱藏得太好,還是任天一變了呢?這還真是那個吊車尾的老同學(xué)?
“如果你輸了,就把廚刀留下!”任天一跨上了舞臺。
任天一的目光,鎖定了周成翔手中的刀。
畢竟對于中餐廚師來講,都是一把廚刀走天下!
“眼光不錯,可是你又能給我提供些什么呢?”周成翔居高臨下地看著任天一,“又或者說,你有的東西,我都有?!?p> “那你完全可以選擇不參加。”任天一嗤笑道,“站在旁邊看看好戲就行了?!?p> 本來就是你自己要參加挑戰(zhàn),又不是我邀請的,如果覺得不劃算,完全可以拍屁股走人嘛,任天一用的正是激將法。
看到任天一那冷笑的樣子,周成翔心中的怒火,騰得一下就燒了起來。
“很好,”周成翔說道,“我不需要你提供什么東西。”
“如果我贏了,那你就滾出泉都市,永遠(yuǎn)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周成翔挑釁道。
永遠(yuǎn)嗎?任天一的眼睛瞪了起來,就像是激怒了的獅子。
周成翔并沒有想到,自己的提議,竟然讓任天一起了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周成翔讓任天一離開,是因?yàn)樗X得,蘇櫻諾和任天一之間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
雖然現(xiàn)在不是情侶關(guān)系,但是以后誰又能說得準(zhǔn)?
不如,趁這個機(jī)會,將他們徹底拆散!
周成翔想不到的是,對任天一而言,這個條件影響到的主角,并不是蘇櫻諾。
真正令任天一在乎的,是另外一個女人,那就是,程一菲!
“成交!”任天一說道,“比什么你說了算!”
任天一很清楚,如果自己離開泉都市,那就意味著,自己將會和程一菲分離。
可能是暫時,也有可能是永久。
錯過一世的自己,怎么可能會再錯一次?任天一的斗志熊熊燃燒起來。
“蓑衣黃瓜!”周成翔冷笑道。
周成翔的廚藝很強(qiáng),但其中最強(qiáng)的,正是刀功!
周成翔是很意氣用事,但是,他可不是真的傻,他要用自己最強(qiáng)的廚藝,擊敗任天一,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蓑衣黃瓜?任天一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
如果說之前的任天一,無論是廚藝,還是眼光,都糟糕到一塌糊涂的話。
那么現(xiàn)在任天一,從能成功做出經(jīng)典菜起,眼光就變了!
這就像是,一個原本沒有畫畫功底的人,如果不是看到成品,很難看出別人畫功的好壞。
只不過,當(dāng)他自己創(chuàng)造出兩幅曠世的杰作之后,掌握了竅門之后,從一些小的細(xì)節(jié)方面,也能夠辨別出來別人的畫功如何不是?
正因?yàn)槿绱?,僅僅只是從廚刀來看,任天一就知道,周成翔的刀功,一定差不了!
通過刀刃上細(xì)小的紋理,任天一仿佛看到了,周成翔在切菜的時候習(xí)慣。而且,這種習(xí)慣,顯然是來自于名師的指點(diǎn)。
還選經(jīng)典菜?不!任天一搖了搖頭。
如果選擇經(jīng)典菜,自己一定贏不了!任天一有一種極為敏銳的直覺!
可國宴菜呢?需要100萬撩值,現(xiàn)在的自己,還差了一截不是?現(xiàn)在任天一的撩值是80多萬!
不過,任天一絲毫也不緊張不是?他不是還藏著壓箱底的手段嗎?
面前臺下這么多的小綿羊,再薅一把,不對,再撩一把不就得了嗎?
“蓑衣黃瓜的典故你知道嗎?”任天一開口了。
簡單的一番接觸,任天一顯然摸到了周成翔的脾氣,年少有為,自然脾氣小不了不是?
這種人不撩,豈不是天理不容、天打雷劈?
“那個……”周成翔干咽了一口唾沫。
說起來,周成翔這些只顧著做菜,哪里會研究這些東西?
“各位同學(xué),你們有知道的嗎?”任天一來到話筒旁。
臺下的人一個個茫然地看著任天一,確實(shí)大家也不比周成翔強(qiáng)多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