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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重生了

008:算命與話劇社

我的父母重生了 吃飯仙人 2120 2020-07-24 10:41:21

  朝天宮。

  李江河繞來繞去,可算是找到了那家元清閣,以及門口的攤位。

  事實上,李江河是有點不相信李軍說的,這里的東西是他們老李家祖?zhèn)鞯摹?p>  因為他完全沒印象,而且李江河的爺爺李善還活的好好的呢,真有這東西,也該是在爺爺手里。

  但是李江河也想不明白,父親讓自己買這個,到底有什么意義。

  尤其是直接在他卡里打了五千。

  五千!

  這接近李江河一個月生活費的四十倍了。

  滿臉問號的李江河找到了那家攤位。

  這個不起眼的小攤位賣的挺雜。

  有手串,也有吊墜,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

  李江河仔細(xì)看了看,實在無從分辨這些手串的價值。

  “小哥,要買手串?”,擺攤的是一位有點油滑的中年人。

  “嗯”,李江河點點頭。

  “有眼光”,大叔沖著他豎了下大拇指,“我祖上是前朝的貴族,這里面都是我們家祖?zhèn)鞯膶m里弄到的好東西?!?p>  你這也是祖?zhèn)鳎坷罱痈拐u了一句。

  “怎么賣的?”

  “不貴不貴,我這一串也就幾百,這里一共七串,包圓的話,給2000就行?!?p>  怎么不去搶錢?李江河又腹誹了一句,喝了口水,開始講價。

  磨了半天,最后以1600元價格成交,李江河算是完成了父親的任務(wù),這攤子的主人則慶幸坑到了愣頭青。

  皆大歡喜。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這吊墜怎么賣?,老板,麻煩你給我舉起來看看”

  李江河拿著小布兜把手串收拾起來,扭頭看見一個神色溫和的年輕人,正指著一個似乎是翡翠材質(zhì)的吊墜詢價。

  常去逛古玩攤子的,基本不會自己拿著東西看。

  萬一被攤子主人做點手腳,東西一拿起來就壞,那就是上套了。

  那個年輕人發(fā)現(xiàn)了李江河的目光,沖他微微一笑。

  相逢既是有緣,篤信神秘學(xué)的武時清,釋放了自己的善意。

  李江河也回報以一個微笑,拿著布兜離開了。

  時間還早,他準(zhǔn)備再逛逛。

  來了也是來了,不如再長長見識。

  在朝天宮古玩市場算卦的還真多,尤其是那些外地游客,總是心癢癢地湊湊熱鬧。

  李江河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有一家貼著“游方道士,遠(yuǎn)游至此”的攤位,人意外的火爆。

  李江河好奇的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這卦主是先算過往,這一卦不收費,再算將來才收錢。

  怪不得人多,實惠嘛。

  李江河也加入了排隊的隊伍。

  這時候剛才那個詢價吊墜的年輕人正好也走了過來,就排在李江河后邊。

  “這位小哥,也喜歡古玩和神秘學(xué)?”,后面的年輕人先開了口,因為武時清是朝天宮???,跟他年齡相仿的“淘寶人”還真不常見,這又正好排隊算卦,他就偶然起了談性。

  “算不上喜歡,就是感覺挺有意思,不瞞你說,我這是第一次來”,李江河很誠懇。

  “這樣啊,沒事來逛逛也不錯,這行當(dāng)有新人撿漏的說法”,武時清看著隊伍還長,就跟李江河分享了一下逛古玩市場的經(jīng)驗。

  “先算過往?”,道士戴一頂古冠,抬眼向李江河問道。

  “好”,李江河點點頭。

  道士問了李江河的生日,掐指一會,又抬頭看了看李江河的面相。

  “嗯?”,道士皺起了眉頭,“前幾天你救過人?”

  “???算是吧,救過落水的孩子”,李江河這下倒是驚奇,這也能看出來。

  “古道熱腸,貧道免費為你起一卦未來”,道士眼里也有驚色,伸手抓住李江河的手腕,又看了看他的手相。

  站在李江河后邊的武時清饒有興趣地看著。

  過了片刻,老道士搖搖頭,“八字是少年家貧,中年得志,面相則是上富之相,手相有金紫之意,可再算八字,也成潛龍騰淵,貴星入命,我看不準(zhǔn)了?!?p>  李江河聽的一愣一愣的。

  “天機難測”,老道士意味深長地看著李江河:“你的命,我看不了”

  “那也謝謝您”,李江河鞠了個躬,又轉(zhuǎn)身跟武時清道了聲再見,就離開了。

  他不是很信這些東西,權(quán)當(dāng)作一個插曲罷了。

  武時清看了一眼李江河離去的背影,也走上前,讓老道人起卦。

  但是這時候老道人把自己的小旗一收,道了聲歉。

  今天,不算了!

  .......

  接下來的日子李江河繼續(xù)食堂,教室,宿舍三點一線,

  慢慢的,李江河見義勇為的熱度也降了下來,他算是回歸了正常生活。

  這時候離期末考試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不論是對學(xué)霸還是對學(xué)渣來說,期末考試都是一場煎熬。

  由于學(xué)霸復(fù)習(xí)的早,對成績看得更重,可能煎熬還要更多一些。

  在應(yīng)大這個學(xué)霸扎堆的地方,這種煎熬,簡直可以說是超級加倍。

  有時候,這種煎熬不僅是在復(fù)習(xí)的時候,還是在出分的時候。

  有的人趿拉著拖鞋,邊抖腿邊看書,每科復(fù)習(xí)兩小時,成績一出來,比一科復(fù)習(xí)兩個周的考的還高,這才是真的讓人無奈。

  此種人物,可謂學(xué)神。

  李江河有做學(xué)神的潛質(zhì),卻沒做學(xué)神的勇氣,畢竟獎學(xué)金對他來說還是很重要,不容有失。

  從李江河開始復(fù)習(xí)到最后考試,基本除了上課就是找空教室看書,他去圖書館總是忍不住拿本小說讀讀,現(xiàn)在索性就直接在教室里復(fù)習(xí),這短時間里,只有一天是例外。

  文學(xué)院的童舒窈要在應(yīng)大成立一個話劇社,王云立硬拉著他去報名。

  “不是我說,老王,怎么想人家童舒窈也不像是能看上你啊,咱就別挑戰(zhàn)這高難度了”,李江河一臉哀怨,“再說,你拉著我也沒用啊。”

  童舒窈和阮湘并稱這一屆乃至整個應(yīng)大的雙姝,童舒窈身高一米七五,地道的BJ大妞,家境又好,敢打她主意的沒幾個,誰也不愿意找一個比自己高,比自己富,甚至還比自己學(xué)習(xí)好的女朋友。

  “這你就不懂了”,王云立伸直手拍了下李江河的頭,“童舒窈自然我是追不上,而且我也不敢追啊,但是你想啊,話劇社,還能缺妹子嘛。”

  “你知道什么是話劇嘛”,李江河把手搭在王云立肩上,沒好氣地問道。

  “話劇嘛,不就跟電影差不多?就是不在熒幕里唄”,王云立拉著李江河,終于到了報名地點。

  報名地點就是食堂外一張桌子,不過按理說,學(xué)生是不能隨意在這里宣傳的,也不知道童舒窈怎么申請了一個位置。

  要成立社團也沒那么容易,必須要有指導(dǎo)老師,還要有一定數(shù)量的社團成員,需要完整的規(guī)劃和活動預(yù)估,總之,不是腦子一熱就能成立的。

  這時候不是飯點,食堂人不多,就算加上來這里報名參加話劇社的,人也是不多,主要是些男生。

  這里面有多少是真熱愛話劇,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話劇在中國的流傳其實很早,五四運動的時候就接近成熟了,那時候叫文明戲,但這么多年一直沒普及成電影那樣的全民愛好,不要說2000年,就是2020年,話劇相比于音樂劇之類,也是聲名不顯。

  “哪有女生?”李江河小聲說了一句,給了王云立一個腦瓜崩。

  “大概是男女分開招?”,王云立也有點打退堂鼓,不過他還是搖搖頭:“來都來了,報上再說,萬一以后這個話劇社真弄起來了,咱們也是元老?!?p>  來都來了,這句話的影響,堪比申公豹的道友請留步,總是讓人難以拒絕。

  “行吧,行吧”,李江河聳了聳肩,“大不了,以后不來唄?!?p>  李江河把申請表領(lǐng)了回去,草草填完,讓王云立送表的時候直接把他的捎上就行。

  .......

  當(dāng)最后一門考試結(jié)束的時候,教學(xué)樓里響起了學(xué)生們的歡呼。

  當(dāng)天晚上,305宿舍再次聚首在校外燒烤攤。

  今天幾個人就喝的很克制了,像是郭策和陶卓然明天一早就得回家,區(qū)別在于陶卓然是父母來接,郭策是自己坐火車。

  幾個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某靶α松洗魏榷嗔说耐踉屏?,肩并著肩回宿舍了?p>  這時候勤工儉學(xu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李江河正好也不用去擦桌子。

  第二天一早,郭策就背著大包走了,九點的時候陶卓然的父母也把他接走了。剩下的幾個人也都開始收拾東西。

  李江河想起之前文院的老院長邀請自己再去他家坐坐,猶豫了一下。

  李江河雖然還沒進入社會,但有幫著父母賣早餐那幾年的經(jīng)歷,他也不是個什么也不懂的愣頭青。

  老院長,那是一份關(guān)系,也是一種情誼。

  但不管是情誼也好,關(guān)系也好,要真是不去坐坐,那也是斷了。

  一般的學(xué)生這時候就不好意思去了,多半給自己找個思家心切的借口就溜之大吉了,可李江河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去。

  這也不止是為了所謂的關(guān)系,就像老院長看李江河特順眼,李江河看老院長,也有一種對知識以及知識帶來的特殊氣度的親近。

  這大概就是看對眼了吧。

  老院長家的路他還是記得的,隨后買了幾個蘋果裝在袋子里,就上門去了。

  當(dāng)老院長打開門看見李江河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

  他也沒有孩子,上次在家里他就看李江河順眼,有時候也想,自己要是有孫子也該這么大了。

  但沒有孫子他也不后悔,老伴比孫子重要,這個年輕時候念叨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讀書人,老了也踐行著年少時說的那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過,李江河在這里見到了一個沒想到的人。

  童舒窈。

  在童舒窈邁著長腿進來的時候,李江河已經(jīng)準(zhǔn)備走了。

  李江河認(rèn)識童舒窈,但是童舒窈自然不認(rèn)識李江河。

  她是老院長的一個老同學(xué)的孫女,現(xiàn)在又在老院長手下讀書,走動一下才是正常。

  她有點奇怪的看著出現(xiàn)在這里的李江河,這時候老院長已經(jīng)又拿出幾本書塞給李江河,讓他拿回去看。

  這次是一些五四時候的日記體小說,像魯迅的《狂人日記》,丁玲的《莎菲女士的日記》和廬隱的《麗石的日記》。

  “好好看看,等你假期回來我可要考考你”,老院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學(xué)文學(xué)也好,搞別的學(xué)術(shù)研究也好,都不是只有風(fēng)花雪月,耐住性子坐冷板凳才是常態(tài)?!?p>  

吃飯仙人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出自《詩經(jīng)·邶風(fēng)·擊鼓》,這段是它后面是“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這段話的意思是之前死生契闊的誓言終究是無法履行了,多么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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