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哥,涌哥,你在聽嗎?”
“在!”樓涌雙手捂住臉,使勁的揉了揉。攤在椅子上,企圖用身體的放松來達到精神的放松。
雖說早就知道這申平是個麻煩的小家伙,可真沒想到會麻煩到這種地步?。∽约哼@小廟,到底是怎么招來的這么大神仙?
“我還有話沒說呢!”申平知道這事對樓涌刺激不小,可自己的正題還沒說出口,肯定要說完才行!
“還有什么?”樓涌已經(jīng)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了。
“那件靈器,好多人都在找,但我今天剛知道,好像在我手上!”
“……”樓涌沒有反應(yīng)。
“……”申平也沒吭聲。
“……”樓涌還是沒有反應(yīng)。
“涌哥?你沒事吧?不至于被嚇到吧?我還指望著你給我拿主意吶!”
申平一時不知道樓涌是真的驚到了還是在裝死耍賴。
樓涌慢慢的把目光挪到申平的身上:“大哥,我給你叫大哥行嗎?你哪來這么多要命的事情??!這里就是一個普通的碼頭,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混碼頭的。我還想多活幾年!”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今天這樣子了呀!”申平看著樓涌那么為難,自己也徹底沒了主意:“要不,把靈器偷偷送回鼎山幫。咱們落個清凈!”
“你舍得?那可是靈器!”樓涌一下子跳起來:“你小子是真的缺心眼,還是故意氣我!都到你的手里了,哪有交出去的道理!”
雖然被教訓(xùn)了,申平一點也不生氣,就該這么說話,這才是自己認識的大哥!
“我不太懂靈器,這玩意兒,被別人發(fā)現(xiàn)的幾率有多大?”樓涌終于發(fā)泄完自己的震驚情緒,開始仔細的考慮這件事情。
申平也認真的想了一下:“其實,只要沒人找到我頭上,這幾率就不大。除非,對方是修真高人,并且多次跟我接觸,否則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暴露了!”
“那你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聽完這些,樓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好好收著,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這事!專心練功!等到有朝一日,可以一鳴天下了,或者找到了足夠的靠山,再拿出來!”
“嗯!我聽你的?!甭犚姌怯窟@么說,申平覺得心里踏實了不少。
其實自己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吧,只是樓涌給了相同的建議后,果然更加安心了。
“記住了,藏好了,以后不要再跟別人說你的事!”看著申平開門要出去,樓涌最后又追了一句:“還有,以后再有事最好也別再找我商量了,我這小身板也快受不了了!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我這條命,早晚得交待到這你這些破事上。”
“怎么會呢?禍害活千年!”申平安慰著,雖然不知道這算不算安慰。
“你個混小子!”
申平開始了有計劃有規(guī)律的練功。
每天清早,便跑步去山里,練氣。中午回來,下午上工。晚上練拳。
中間還會經(jīng)常去廚房幫忙做做菜,面對眾人的詫異,申平自己解釋說這是為了練練刀工。實際上,是為了練習(xí)自己的精細控制。
碼頭的人也都知道申平是注定要走習(xí)武修真的路的,沒有人會多事來觸霉頭。就連田大豐,在發(fā)現(xiàn)自己那表了又表的表兄,似乎也沒替自己盡全力報仇之后,也安分了下來,就懶得再來找申平的麻煩了。
日子過得平靜而充實。若非要說有什么特別的事情,那就是中間樓涌邀請申平去聽了一場戲。
“什么戲?我還非去聽不可?”申平剛開始還是不想去的。
“聽了你就知道了。走吧走吧?!睒怯坑彩前焉昶阶チ藨蛟?。
正是大早上,本是戲院不開門的時段。申平進去后也發(fā)現(xiàn),果然,除了自己和樓涌,根本就沒有別的客人。越發(fā)奇怪了,這聽的什么戲?
白思年從臺后走出來,招呼著樓涌和申平到最好的位置坐下,自己也坐到了旁邊。
“你今天不上臺?”申平更加奇怪了。
“今天唱的是《除申闊》,這出戲沒有旦角,我上臺唱什么?。俊卑姿寄暾f出的理由讓人無法反駁。
“這出戲還是十多年前排的,后來漸漸的就沒人聽了,也就不唱了。聽說申平你想聽,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好不容易才找到幾個人愿意再唱一次。不過這跑龍?zhí)椎?,配樂的是肯定湊不齊了,今天呀也只能湊著著聽個大概?!?p> “聽個大概就行了。辛苦辛苦?!睒怯坎⒉辉谝猓仓?,想找回原套班子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申平聽到這戲的名字也就明白了這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來是樓涌為了自己故意安排的。
原來還有這樣一出戲,聽聽也好,自己的確需要了解了解自己的父親了,不管愿不愿意,這是自己躲不過去的身份所決定的事情。
戲曲的內(nèi)容很簡單。
上半場講的是千碩門不斷收到各種求救函,控訴被惡人欺辱,千碩門派人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所有受害人控訴的背后惡人,竟是新興門派開山幫的幫主申闊。但苦于沒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不能將惡人繩之以法。
下半場講的是金焰殿、青濤會、一念門、天日盟、梵院五大門派前往開山幫討要說法,卻一一敗下陣來,最終生出一計,用一富商做餌,當場抓住了搶奪錢財?shù)纳觊煟⒙?lián)手斬殺了這個大惡人。
“這戲里所說的內(nèi)容,能肯定都是真的?”一想到這戲里居然完全沒有自己的戲份,也沒有靈器的影子,申平不由的有些懷疑它的真實性和完整性。
“自然大部分是真的。至于是不是所有細節(jié)都是真的,誰知道呢?”白思年倒是說了跟沒說一樣。
“這里面把千碩門說的這么沒用,千碩門不會來找麻煩嗎?”這是申平懷疑故事真實性的第二個原因。
在所有修真者心目中,千碩門那是無所不能的,怎么會在大事情上表現(xiàn)的如此不頂事。
“地方小戲而已,千碩門哪有時間管這些。再者,五大門派聯(lián)手,難道不是在千碩門的授意下進行的嗎?”
白思年依舊笑嘻嘻的,看著申平一臉嚴肅,又往他身邊湊了湊,故意打趣:“如何?看完了有何感受?即便是天縱奇才,為禍天下,也是要被討伐的。少年啊,日后若是學(xué)有所成,可不能太狂妄哦!”
申平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回應(yīng)白思年,只能斜了他一眼:“你真看得起我!我距離為禍天下,還差的遠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