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許可以考慮看看做個掌事?”申逸成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又點了一把火。
“呵呵,我是想留在千碩門的?!鄙昶娇蛇€記得上次兩人不太愉快的談話,他知道羅天印原本就對自己有所擔(dān)心,趕緊表明自己的立場。
“可萬一沒能留下呢?在鼎山幫留一條后路不是也挺好?!鄙暌莩衫^續(xù)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
千義霜終于聽不下去了,拍了拍申逸成的肩膀:“你再吵吵,我讓你下半輩子做啞巴!”
申逸成終于安靜了!
但滿腹的疑惑,促使他僅僅安靜了一會兒,便偷偷的溜到申平的旁邊,當(dāng)然這次吸取了教訓(xùn),改成了小聲的耳語:“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申平恨鐵不成鋼:“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有沒有說錯話,自己沒感覺出來?”
申逸成一臉委屈:“我聽我堂哥說,你和羅天印是好兄弟,所以才這么說的?。‰y道……我弄錯了?”
申平只能苦笑。
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的申逸成很是愧疚,一會兒殷勤的問有沒有人要喝水,一會兒又熱情的買來糕點孝敬各位大哥大姐。
“申平。”羅天印終于忍不住開了口:“我想來想去,還是想自己先回去?!?p> 申平聞言,反應(yīng)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轉(zhuǎn)頭看千義霜。
他出任務(wù)的經(jīng)驗少,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聽千義霜的應(yīng)該沒錯。
“不需要護(hù)送?”千義霜呵呵一笑,又確認(rèn)了一遍。
“嗯。不需要。”羅天印的發(fā)言一如既往的直接干脆,直接的讓人尷尬。
陸雪音見狀,趕忙解釋:“天印的意思是,希望你們給他一次證明自己的機(jī)會,我和他昨天商量過了,即使這次回去真的有什么意外,天印也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有能力自己解決。既然將來要接管鼎山幫,那么有些歷練也是必要的?!?p> 經(jīng)過陸雪音這樣一說,這話便明顯好聽多了。
“好啊。有道理!”千義霜一下子跳了起來:“其實我也早就不想這樣慢悠悠的走這無聊的官道了,申平!剛好,跟我浪去?”
“啊?真的走?那這任務(wù)……”申平承認(rèn)陸雪音講的有幾分有道理,可是這任務(wù)也不能說扔就扔呀。
“咱們趁著出來,先多玩玩兒,等到日子差不多了,再到鼎山幫和他們會合就行!”
千義霜一把拉過申平就走。
申逸成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折騰散了一個團(tuán)隊,而且自己的好哥們就這樣被拉走了,偏偏自己還被留在了羅天印和陸雪音的一邊,內(nèi)心的感受真是無法言喻!
直到被千義霜拖出了好遠(yuǎn),申平還在擔(dān)心:“真的不管他們了?”
“官道上能出什么事兒?讓他們自己趕路唄!”
“那鼎山幫周圍各方勢力的事情,真的也讓他自己解決?”
“怎么可能!”千義霜拉長了音調(diào):“要是這么好解決,你們那鼎山幫的李莊主早就給辦好了,還用得著等你回去?這事情肯定只有你到場才能事半功倍!”
“那你的意思是,就讓他們吃個虧,我們?nèi)ゾ葓觯俊鄙昶桨櫫税櫭?,怎么感覺這事情如果這樣干有點陰損呢!
“你想這樣?那也行啊!”千義霜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不行!萬一事情被他們鬧大了,我們也收不了場,那就真的麻煩了!”申平想了想,他是真的擔(dān)心。
羅天印那人雖然沒壞心,但不代表不會辦壞事!
“呦呵!我還以為你想看見那個傻缺吃癟呢,沒想到覺悟比我以為的要高很多??!”千義霜拍了拍申平的肩膀:“那就還有一個辦法?!?p> “什么?”
“我們先去!把路掃清!”
千碩門的內(nèi)院門口,今天再次迎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負(fù)責(zé)今天第一道門當(dāng)值的弟子將一個小姑娘領(lǐng)到了齊叔的房門口:“齊叔。這個小姑娘只說要找千義涯。別的什么都不肯說?!?p> 找千義涯?他居然還會有人上門來找?還是個小姑娘?這可就有意思了!
齊叔讓弟子退下,仔細(xì)打量起這個小姑娘。
十四五歲的年紀(jì),圓圓的臉蛋怯生生的,帶著一點沒見過多少世面的鄉(xiāng)土氣息。
“你認(rèn)識千義涯?”小姑娘點點頭。
“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小姑娘不回答了。
“那你怎么知道要來這里找他?”小姑娘還是不回答。
“那,你叫什么名字?”回應(yīng)依舊是沉默。
齊叔溫和的笑了笑:“你得告訴我你叫什么,我才能轉(zhuǎn)達(dá)他,看他要不要見你呀?”
小姑娘抬起頭,看了看齊叔,終于張開了口:“我叫蕭穗兒。”
千玉錚正在趕往千義涯的小院。齊叔剛剛讓弟子報告了他,門外有一個叫蕭穗兒的小姑娘。是不是真的認(rèn)識,一問便知。
剛走到小院的門口,千玉錚就聽見了不同尋常的動靜,進(jìn)了房門,果然從暗室里傳來東西被打砸破碎的聲音,混著千義涯的胡言亂語。
跟來的弟子一下子犯了難:“又發(fā)作了,這下,還怎么問?”千玉錚聽著千義涯的零碎言語,書……碎兒……穗兒……蕭穗兒?
對呀,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千義涯口中的碎兒,莫非其實就是這個小姑娘蕭穗兒?
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千義涯會叫著她的名字,就說明在這三年里,瘋癲的義涯一定跟她有著很深的關(guān)系。
“我倒覺得剛好!不用問了,直接把那個小姑娘帶過來吧!”
很快,蕭穗兒被領(lǐng)著來到了小院的門口。千玉錚沒有多問什么,他已經(jīng)聽說了,這個小姑娘不喜歡開口,也就沒有費(fèi)那個唇舌。
通過暗室傳出來的亂七八糟的聲音,不用別人說明,蕭穗兒也知道千義涯一定就在里面。
門是上了鎖的,等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有要給他開門的意思。
忍不住先開了口:“不開門嗎?”
“你不怕嗎?”
“不怕?!笔捤雰旱哪樕系拇_沒有一絲的畏懼。在千玉錚的示意下,暗門打開。
一股勁風(fēng)從門口沖出,險些傷著門口的來人。畢竟這里面的人,當(dāng)年最早就練成的,便是氣勢驚人的破云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