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平差點一口鮮血吐出來,怎么又忘了這茬了!
這戚浩兵的麻煩怎么還沒完,只能期待時光快點兒走,大家全都趕緊模糊了對于邊城賽的記憶才好。
“戚浩兵是我表弟!呵呵,呵呵!我們長的是有點像!”
景無玄將信將疑的把這個疑惑先藏到了心里。不管如何,今天自己是來切磋劍法的,這個目標總沒錯!
雙方行禮出招。
其實申平在看到景無玄第一眼的時候,是有些后悔說出只用劍法來打擂臺的大話的。
自己畢竟所學的時間太短。和善用長劍的梵院交手,自然心虛。很是擔心不會第一場就慘敗吧?
雖說擂臺比賽只是助興,輸贏無所謂,但第一場就敗得徹徹底底,那還是怎么都不好看的。
好在景無玄與申平并無仇怨,出手比較平和。
申平很快找到了節(jié)湊,在這個用劍頂尖的對手面前,攻守進退表現(xiàn)的都還算過得去。
三十招,總算順利接了下來。
“你的劍法,怎么跟常見的千碩門劍法不太一樣?”
申平?jīng)]有隱瞞:“因為有一部分,是我自創(chuàng)的?!?p> “怪不得!聽說你本來是用拳法的,沒想到劍法也能有這種境界!實在令人佩服!”
景無玄毫不吝嗇的把申平夸獎了一遍。
就這樣,申平也算打出了一個開門大吉。
送走景無玄的時候,申平在人群中他竟然意外的看到了余敢。
這個永遠不安分的家伙,曾經(jīng)第一個被自己用劍打敗的倒霉鬼,顯然對他現(xiàn)在的劍法水平很是好奇,因此不惜偷偷跑來觀看。
不,或許不光是觀看,景無玄的到來,也許就正是應了他的邀請。
申平微微笑了笑,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余敢,看見了自己如今的劍法水平,是否能意識到努力才是出頭的正確道路,而稍微安分一些呢?
來挑戰(zhàn)的當然還有申平完全沒想到的人。
當一念門的夜凌出現(xiàn)在碼頭時,申平心里咯噔了一下。
這個一年前在自己離開山南前去投奔千碩門的時候,在路上伏擊自己的敵人之一。今天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了這里?
申平還記得,當年從對方的話語之間,可以知道對自己追殺已經(jīng)被撤回。
可是就是這個人,是為了自己的私仇,而不顧門派命令,一意孤行的要奪自己的性命。
那么今天,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目的也是顯而易見了!
其實會與寒凌再次見面,申平并算太不吃驚,自己的小圓珠當年留在了他的身上,那么兩個人的再次見面就是必然。
申平只是沒想到,他會如此迫不及待,用這種方式找上門來。
雷胖子自然不認識寒凌:“這位挑戰(zhàn)者,你的年齡……應該已經(jīng)跨輩分了吧?這上擂臺,只怕是不太合適呀!”
夜凌冷冷的掏出兩張紙,這是他早就擬好的生死狀:“我不是來打擂臺!我是要打生死賽!”
圍觀的眾人一下子炸了鍋,打生死賽?這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既然不是來打擂臺,那你挑這時候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雷胖子當然不會輕易讓攪局者得逞。
“沒關系,我接受?!鄙昶絽s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現(xiàn)在的他可早已不是過去的他。無懼對方的挑戰(zhàn)。能夠光明正大的打一架,比不知道什么時候挨個偷襲,可是好了太多。
“只不過,既然說了不是擂臺,而是生死賽,那規(guī)則自然也要按照生死賽進行!”
申平可還沒有自達到認為自己一把劍就能贏的地步。和老對手交手,自然是要用上全力的!
“那是自然!”夜凌沒有異議。眾人的見證下,雙方簽字,登臺。
氣氛一點一點緊張起來。圍觀的群眾也是漸漸興奮的不得了,感覺自己趕來看個擂臺賽,卻看了一場生死賽,簡直是賺了。
當然也有冷靜的,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怎么這么巧,不會是假的,請來幫忙過來炒熱氣氛的吧?”
“滾!哪有拿生死賽炒氣氛的!”樓涌在臺下聽見這質疑,火冒三丈。不過還沒來得及再開罵。臺上已經(jīng)打了起來,立刻注意力又被轉移到了臺上。
起手,猛攻,倒地!
夜凌落?。。??
哈哈哈哈……短暫的震驚后,圍觀群眾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你看,我說什么來著,果然就是來搞笑的嘛!”
剛剛被懟了的群眾毫不客氣的懟了回來。
現(xiàn)在,連樓涌也開始懷疑了,難道……真是雷胖子,或者申平,請來炒場子的?
申平的臉色也很不對?,F(xiàn)在,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了。
這夜凌,雖然一年前也不是太強,自己確實進步也很快,打到他不是問題。
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也弱的太離譜了點……
“你沒盡力?”申平都忍不住了。
“技不如人,甘愿領死?!币沽枵J輸?shù)暮芨纱唷?p> 申平這才注意到,夜凌的狀態(tài)并不像是來尋仇,竟是似乎在一心求死。
圍觀的從來不嫌事兒大。
“殺了他!”
“殺了他!”
……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知道此生不可能復仇成功,既然如此,那不如一死?!?p> “我一直都很想問,我跟你到底是什么仇?”
“……”
看著夜凌沉默了,申平無奈了。
這一念門的人,怎么一個比一個軸?
“咱們倆去后臺說?!鄙昶讲还芤沽璐饝c否,一把拉著人去了后臺,任由擂臺下的群眾嘲諷謾罵,交給了雷胖子。
一杯熱茶,一碟花生。碼頭待客的標準套餐。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現(xiàn)在能說了嗎?”
夜凌仍舊打死不開口的倔強。
“行,你不說也無所謂。反正不管是什么情況。我估計也都差不多。都是當年那些事唄!”
申平自己坐下來開始吃花生:“我在千碩門的時候,請人特意調查過當年的卷宗。所有的案件,證據(jù)全部都是不完整的。只不過因為數(shù)量較多,傳言太多,所以真的假的,才會含糊不清?!?p> “……”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去問紅纓。幫我調查卷宗的她的威信,你應該信得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