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這次的危機暫時被壓下來了。
回到墨湖后,申平找了個機會,無比誠心的向晉虎躍道謝。
面對申平的殷切笑臉,晉虎躍倒是不領情:“你少在那兒裝!難道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咱們晉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被你拉進死胡同里了,除了沿著這條道兒走到黑,根本就沒有別的路可走!”
“……”
“今天這事情既然已經(jīng)出了,我也剛好提醒你一句。要是你倒了,連累著整個晉家倒了。到時候別說其他人來來落進下石,我也是第一個絕不放過你!”
“……”
“還有一點我覺得你也應該早點想明白,那些墨湖外的所謂朋友,是早晚會一個一個離開的。這一點,沒人比我們晉家更有感觸。當年我們剛來的時候,那也算的上手眼通天!可如今呢,十幾年過去了,也就只剩下跟你這樣的貨色打打交道!所以你還有什么本事,還有什么價值,最好都趕緊使出來。免得等到真的指使不動外面的人手了,自己落得個凄慘下場!”
“……”申平自始至終不知道應該回應點什么好。只能頂著腦袋聽訓。
是啊,晉虎躍所說的道理,他又怎么會想不明白呢?這墨湖,終究就像一座危橋。
最算自己暫時站的還算穩(wěn)當,可誰也料不到橋面何時便會斷裂,便會忽然墜入萬丈深淵。
在申平心神不寧的等待中。一個月后,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押著兩名三四十歲的婦人,就那種毫無預兆的,貿然闖入了墨湖的地盤。
滕無雙和梁鳴幾乎同時發(fā)現(xiàn)的來人,兩家各安排了兩人一同前去。
將這一行三人直接迎到了墨湖眾人跟前。
看到來人中有兩個女子,所有人就立刻全都明白了,都不用問了,這肯定就是千碩門安排前來的那兩個女人!
滕無雙,梁鳴沒有著急上前詢問。悠悠的站在人群前,和所有人一起,對著兩名女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瞧了個遍。
嘿,你還別說,雖然這年紀吧是大了點,但還真是兩名風韻動人的女子!
看著自己被這樣圍觀,一個女子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看什么看!你們當家的呢?我怎么沒看見滕老大,難道他不打算出來見一見他的老相好?”
“就是,光在這兒看能看出個花兒來呀!水都不打算給一杯嗎?哎呦!可算是到了!這一路,折騰死老娘了!”另一名女子說著說著干脆坐到了地上。
看得出來,這一趟山路,把她累的是夠嗆。
“呦!聽這話你們還認識咱們滕老大?”滕無雙往前走了一步:“只可惜,他這幾天出去狩獵了!今兒你可能還真見不到他!”
“他不在沒關系。不用找他?!睅е鴥擅忧皝淼哪贻p人終于開了口,目光一一掃過圍過來看熱鬧的眾人,微微頓首行禮,從身上掏出押運文書,一面向眾人展示一面進行著自我介紹。
“在下明陽山區(qū)天清鎮(zhèn)押運官林云承,奉命押送趙青青、田翠琴前來墨湖交換方小娟,方珠兒。請千義霜、申平出面交接?!?p> 滕燃早就在人群里站著了,看著林云承一板一眼的說話行禮的樣子,眉頭早就擰成了疙瘩。
千碩門怎么安排了這樣一個人,用這樣的方式來進行交接!
滕無雙聽出來了,眼前的這位押運官,根本就不打算搭理自己啊。
心有不悅,但強壓著沒有發(fā)作,示意了一個眼神,讓眾人給滕燃讓出一條路來。
另一邊,晉家終于有人去報了消息,申平剛剛急匆匆的趕到。便聽到里面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也趕緊擠到最前邊。
這押運交接,是要怎么弄的,申平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是一點也沒有頭緒。
“你們二人便是千義霜和申平?可有何身份憑證?”
“你不認識我?”滕燃是真沒想到,居然還要提供身份證明!
“不認識。”林云承全身上下透露著大公無私,公事公辦的氣息。
眾人一眾哄笑。
這里又不是衙門,這位押運官是不是有點太迂了!
“我*!千碩門怎么安排了你這樣的人過來!”滕燃忽然有點想哭了。
“因為只有我愿意來?!绷衷瞥械幕卮鹨琅f簡單明了。
申平卻已經(jīng)從這回答中聽出了從容淡定,似死如歸的味道。
“哎呦喂!我真是服氣了!”滕燃剛才就想吐槽這個林云承,這次再也忍不住了:“你不覺得,你這一套一套的,在這里用有點不合適嗎?我們倆連門劍和靈器都歸還了千碩門,能有命留下來就很不容易了?你還指望著我們能留著什么身份憑證!”
申平也終于看不下去了:“這位小兄弟,你就放心吧。整個墨湖,根本沒有年齡與我倆相仿的人存在,不可能有人冒充的!”
申平的理由,勉強說服了林云承,這才沒有繼續(xù)追究身份憑證的事情。
轉而改問:“請問方小娟,方珠兒現(xiàn)在在嗎?”
“呵呵,當然在?。〔辉谶@兒還能去哪兒。”滕燃嘲諷著。
聽到還要見方小娟和方珠兒,晉家和老屋的人趕緊去叫。
滕無雙終于等到了一個再次開口的時機。
他看著林云承,語氣不算友好:“等會兒人來了,你不會打算,就這樣直接把人換走了吧?”
申平心里一陣緊張,騰家果然開始發(fā)難了,畢竟這里可是墨湖啊,怎么可能讓一個千碩門的人,這么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若是真的可以這么順利,那就奇了怪了!
豈料林云承根本沒有理會滕無雙。只是看著滕燃和申平,指著自己帶來的兩名女子:“我先來介紹一下她們二人?!?p> 林云承先是介紹了坐在地上的女子:“田翠琴,多年從事私妓行業(yè),先后犯下逼良為娼,造勢行騙,濫用私刑等多重重罪,原本判為賣入尚堂為奴?!?p> 緊接著又介紹了一直冷著臉的婦人:“趙青青,風足山風足寨的寨主夫人,多年輔助風足寨寨主行惡,身背多條人命。原本判為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