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騰一聲令下,眾人落座。
方莫也被杜喧拉到了后面,找了個比較靠角落的座位坐下。
課堂的座位都不是固定安排好的,學(xué)生們隨意想坐那坐那。
杜騰也不會去強制安排這些,在他眼里,這幫公子哥交了該交的錢,只要不弄出麻煩來,在其他方面他也會看在錢的面子上,不予約束。
這算是一種花錢買的方便吧。
對此方莫也沒有多言,坐在那里上課對于他來說都一樣。
反正他一個字也不認識。
見方莫被杜喧拉到后排,站在他倆身邊的李牧很自然的便跟了過去。
同樣在后排落座,坐在了方莫的右側(cè)。
方莫感受到李牧的到來,轉(zhuǎn)過頭向著李牧微微一笑。
李牧回以微笑,表面裝作十分淡定,內(nèi)心卻十分澎湃,面對方莫主動的示好,竟然讓他生出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嗎?
這就是本少爺?shù)娜烁聍攘Γ?p> “果然,只有我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才配得到方莫的微笑。”
與李牧打過招呼后,方莫便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課堂。
然而,方莫聚精會神。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三十分鐘........
聽著杜騰老師,滔滔不絕的敘述,方莫覺得,這些內(nèi)容自己好像都明白,按道理說他不是應(yīng)該先得到一本書冊什么的嘛?
結(jié)果,就是真的這么聽課。
再聽下去已然是無意義的,他需要的是識字。
“不知道,杜喧有沒有關(guān)于課上內(nèi)容的書,只能下課后再去問問了?!?p> 方莫心中暗暗感慨。
不能否認杜騰老師的念書水準很好,念的很認真,吐字也很清晰,一看就是一字不差的念過很多遍。
繼續(xù)聽著課堂上的內(nèi)容,知識很淺顯,都是些前世三字經(jīng)水準的知識,雖然內(nèi)容上不同,但講的道理是類似的。
“這也太簡單了些?!?p> 方莫好奇,這些問題實在是太過簡單了,可為何眾人卻學(xué)的很是認真。
無他,杜騰所迫。
在眾人學(xué)習(xí)的外表下,都有著一副不屑的面孔。
這些知識,同樣對于他們來說,也十分簡單,可想要領(lǐng)悟這些道理中的神文卻十分困難,甚至毫無頭緒,這是一種感覺或是一種天賦。
一些大家族中的文修之術(shù),便是提升個人對這些知識的體悟,或者說是創(chuàng)造出一種體悟的環(huán)境,當這些知識化作神文,烙印到你腦海之中時,你便算是真正的踏上了文修之路。
至于說,境界的高低,這就需要看你自身領(lǐng)悟的神文強弱,學(xué)院有專門測試神文強弱的道具,來用以判定文修的境界等級。
很快,杜騰便將今天要講的內(nèi)容念完,嘴巴里有些口干舌燥,腿腳因為站久了,也感到了吃力。
偷偷的望了眼方莫,見其鄒著眉頭思考,也便當作是在思考剛剛自己所講的內(nèi)容。
感化方莫,不能急于一時。
不過,拉攏李牧的計劃現(xiàn)在就要實行,越快越好。
“大家,現(xiàn)在自由活動吧!”
“李牧同學(xué),你過來扶我一下,昨天下馬車嗑到了膝蓋,受了些傷,上樓不便?!?p> 杜騰向李牧招手,后面的借口完全是說給方莫聽的,以防對方察覺到什么不對之處,至于到了樓上他要說什么,說多長時間,那就無所謂了。
當然,也不能完全忽視方莫的懷疑和警覺。
一會要好好警告一下李牧,不要將他們的談話外泄給任何人。
“過來啊,李牧!”
杜騰見李牧發(fā)呆,再次向他招了招手,這李牧真是有些憨傻,這還沒領(lǐng)會他的意思嗎?
心中給李牧帶上個標簽。
蠢笨至極!
李牧當再一次聽到杜騰的聲音時,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在做夢。
多久了?
他沒有被老師點過名字了。
這是什么?
這是老師對他的信任,這是老師對他的認可。
為什么老師沒有叫別人去攙扶?
因為只有他才配,只有他才是最優(yōu)秀的。
“果然,老師在受傷之際,還是選擇了他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p> 李牧向著杜騰走去,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這淚水不是悲傷的,而是喜悅的。
方莫身旁,杜喧眼中疑惑,望向流著淚攙扶杜騰的李牧,微微鄒眉,她知道自己老爹的腿傷是借口,如果老爹磕傷的腿,今天她們眾人就應(yīng)該休息了,而不是坐在這里上課。
單獨找李牧上樓,恐怕是因為方莫。
因為剛剛除了李牧外,其他人都對方莫表現(xiàn)出了嫌疑厭惡,只有李牧愿意上前交好。
上樓后,樓上就只剩他們倆人,很難不讓人生出懷疑。
作為杜騰女兒的她,知道其中必然存在著貓膩,看來老爹對于陳先生還是十分警惕的,不說方莫本身如何優(yōu)秀,單從陳先生的那塊掛牌來看,說方莫與陳先生只是交好,誰信?
能留下方莫,也是她老爹大度了。
“方莫感覺怎么樣?”
杜喧沒有去揭穿自己老爹的想法,她明白,老爹絕無惡意,估計將李牧叫到樓上,也只問一些,李牧個人對方莫的看法,將對方當作臥底安插在方莫身邊。
說是提防方莫,不如說是提防陳先生。
當然,如果此次她揭穿了,老爹也會繼續(xù)找下一個的。
防不住的。
到時候自己稍微提醒一下方莫便可,也勿要讓方莫生出了誤會。
方莫的思考被杜喧打斷,他正想到,自己是否應(yīng)該直接向杜騰老師言明困難之處,他不能識字的問題如果不解決的話,便是上百節(jié)課,千節(jié)課也無用。
既然陳先生讓自己來找杜騰老師學(xué)習(xí),自己便要真誠一些。
那怕會讓杜騰老師杜喧姑娘失望。
“還好,就是遇到了些困難!”
方莫微微一笑,面向杜喧。
杜喧眉頭微皺,輕聲問道“方公子,有什么困難,便與喧兒說說,也許喧兒能幫上方公子呢?!?p> 方莫點頭,他原本就是想要和杜喧說來的,此刻間兩人的問話也只不過是形式。
“杜喧姑娘,可有此間課上內(nèi)容的書冊?!?p> 剛剛上課時,杜騰老師講的他已經(jīng)記住了大概,只要能尋來書籍,與之對應(yīng),方莫自己便可自學(xué)文字了。
雖然聽起來有些離譜,但剛剛杜騰老師就是照著書中原文念的,而且方莫離奇的發(fā)現(xiàn),他的記憶力好像變的很強了。
沒有達到過耳不忘,也能記住十之八九了。
杜喧不解,但見方莫是因為這事感到困難,便也覺的可笑。
捂嘴笑道“有的方公子,一會我便取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