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破椅子本想搬回家,但想了想明天之后還是果斷將之留在了公司,你們的明天的確是明天,而我的明天又將在哪里……
回到家渾渾噩噩,沒有見到門邊上的吃的,話說那份不知何人點的外賣黃燜雞已經(jīng)基本不再送來了,或許這與我最近總是穿著牛仔短褲有關(guān),我自然不會因此而自怨自艾,只是覺得這等虛幻而又真實的日子讓我過的很是無味,如果只是在夢幻中,那好歹你丫的別讓我的錢也那個啥不是,也正是因為錢的原因,我果斷打消了那種荒唐的想要買下所有自己想買事物的念頭。
你們還別說,記憶中曾嘗試性的找劉華借過一次錢,嘿,媽媽屁,你們猜怎么著,第二天本以為劉華會完全不記得,哪知道當(dāng)我問起時,丫的回想了一會便果斷點頭道“你之前是找我借過錢……”我問他啥時候,他說半個月前的某個星期五,我CI、AO,這難道就是BUG?話說回來,那個錢在我的余額里也沒消失,或許這是唯一值得我欣慰的地方,要不然,老娘想死的心都有。
要說只單單這么一件事也就罷了,還記得14722.52么,沒錯,老娘的余額,以前花錢時總是刷卡掃碼,花出去多少沒個數(shù),當(dāng)時自然也不會心疼,可那天眼見著14722.52沒變化時,我頓時氣的七竅生煙,丫的你倒是將今兒個提前一個多禮拜改成發(fā)工資的那天啊,我倒是想看看,會不會每天都發(fā)一次,每天都發(fā)一次,再不濟(jì)也別像現(xiàn)在這般,每天都是同一天,每天都會錢少,再這么下去,老娘就真的要吃土了……
雖然說了這么多扯犢子的話,但老娘的心情仍舊沒有好轉(zhuǎn),得,并不是因為晚上沒有吃,而是因為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的那個14:25分,不斷閃現(xiàn)意識里的那個三樓的奇怪男子。
回到家中的我已然聽到了滴答滴答的水聲,是的,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我現(xiàn)在主意識里不用洗衣服了,似乎有人會在暗中將我的衣服洗好了似的,而且都是在我回到家之前,要不然水聲不會那么明顯,記憶里多次蹲點過,但每次都沒什么收獲,反倒是把自己搞的神經(jīng)兮兮的,生怕自己真的得了什么精神分裂癥,畢竟那幾次蹲點到最后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都沾有肥皂水的泡沫。
好吧,我沒有去洗澡,沒有躺在床上發(fā)呆,而是翻箱倒柜,將家中所有的東西全都翻了出來,是的,老娘要找,那個模糊的男子定然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要不找找看有沒有些蛛絲馬跡,我不甘心。
只不過,待兩個小時過后,我頹然坐在地上,一陣失神,丫的全是我的東西,哪怕那個看起來像是男人穿的襪子亦是我的,好吧,我承認(rèn),我的品位有時候確實有些不太好,可穿著舒服不是。
又面無表情的將所有東西收拾好,物歸原主,這才深深嘆氣一把重重的躺在床上,發(fā)出一聲極度不滿的尖叫聲……
人在郁悶的時候,在失落的時候,在憤怒的時候,注意力往往特別集中,我不知道這句話適不適合所有人,但很詭異的是在這一瞬,我竟是陡然眉頭一皺,迅速趴在床上,探著腦袋朝著床底下望去,順便還打開了手機(jī)電筒……
“沒有?”
我不死心的再次一個小方塊一個小方塊細(xì)細(xì)找去,女人的直覺一向挺準(zhǔn)的,我的直覺告訴我,床底下鐵定會找到些什么讓我大吃一驚的東西,只是,老娘的直覺就他娘的沒準(zhǔn)過,能怨的了誰?我老娘嗎?要不得要不得……
床底下雖說不干凈,但確實是任何異常都沒有,我頹然嘆氣,使勁將頭發(fā)揉成了個鳥巢,這才脫掉衣服,氣憤中去洗澡。
浴霸剛打開,我又光溜溜的匆匆跑回房間,打開手機(jī)電筒,直接鉆進(jìn)了床底下……老娘還不信了,就認(rèn)死理,就一根筋到底。
嘿,這是啥,皇天不負(fù)有心人,老娘在厚厚的灰塵中還真的找到了兩樣特殊的事物,一只煙蒂,幾根灰色的毛發(fā)……
兩年前,我在租這間房子的時候,因為四周都撒有糯米,所以最后房東找的家政阿姨全方面打掃過,等我入住時,房間里干干凈凈,一塵不染,而且空無一物,哪怕是床都沒有,畢竟,我有個癖好,什么都想要用自己喜歡用的,租的是空房。
我坐在地上,將空調(diào)打的低了些,呆呆的望著眼前被我擺放在椅子面上的毛發(fā)和煙蒂。經(jīng)過我的初步判斷,那毛發(fā)是屬于貓科動物的,就比如那只胖乎乎的灰色加菲貓,如此說來,丫的那畜生果真在這個房間里待過,那天晚上所發(fā)生的事情不是夢,也不是我自己在那傻乎乎的做著角色扮演的蠢事,再說那煙蒂,老娘發(fā)誓,自己真的不是個隨便的人呢,就算想隨便,目前來說,也沒人看上不是,所以,兩年來,這間屋子里,除了我以外,沒人來過,尤其是男人,更是絕對沒有,恩算了,還是不用絕對吧,至少在我的記憶中,這樣應(yīng)該會嚴(yán)謹(jǐn)些吧。
我破天荒的想到了那個三樓的奇怪男子,他定然不會無緣無故跑到我的記憶中去的,我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在本子上記錄上14:25三樓這等字樣,更不會一想到“他”就滿懷失落,恨不得死了算了,這種感覺不知道哪里來的,但真真切切的能夠感受到。
還記得我第一次主動提到那個‘他’嗎?
我當(dāng)初說有些話不是我自己說的,而是那個“他”說的,雖然我暫時不知道那個“他”是誰,但“他”肯定存在,“他”便是“他”嗎?
某段記憶很模糊,但確實是記得那個“他”夸過我,說我除了胸前那位數(shù)不多的幾兩肉之外,其余地方一切完美,哪怕是腳丫子亦是美不勝收。“他”夸我雙腿很漂亮,跟筷子一樣,夸我腰肢柔軟而又纖細(xì),夸我臀圍不小,以后定然生兒子,“他”夸過我很多,但我記住了夸的內(nèi)容,卻是沒有記住“他”,直到偶然去了三樓,見到了“他”。
是的,我今天穿的是牛仔短褲白色襯衫平底鞋,所發(fā)生的事情大概率是真實的,至少我自己這么認(rèn)為,那個“他”到底是誰,會讓我如此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