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璦無暇多想,繼續(xù)潛入水中,轉(zhuǎn)移陣地。
羅通在湖岸上大殺四方,李元璦卻在水下憑借自己的水性,不助的送著助攻,兩人配合默契。
李元璦這一手讓岸上的一眾殺手陷入了兩難之地。
他們的目標是李元璦,只有殺了他才算完成任務(wù)。
但此刻李元璦在湖水下神出鬼沒。他們之中無人會水,根本奈之不得。
與此同時,羅通這個煞星又在岸上給他們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居然擁有如此霸道的槍法,超凡的武藝。
若是獨斗,他們無一是對手。
這即便是合眾力群毆,也奈何不得對方。
這時另外三位親事帳內(nèi)已經(jīng)相互配合著解決了對手,一并快馬趕來支援羅通。
他們?nèi)齻€有生力量的加入,登時扭轉(zhuǎn)了局面。
有三名護衛(wèi)護著后背,羅通完全不用顧及后方,一味的向前突殺,轉(zhuǎn)守為攻。
便在這時,又一道人影突策馬沖進戰(zhàn)場。
他手中輪著一根鐵棒,對著殺手揮砸下去。
殺手舉刀格擋。
當?shù)囊宦暋?p> 殺手手中的刀居然直接彎了,鐵棒勢大力沉,直接砸在了殺手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
碩大的腦袋受不住力,炸裂開來。
腦漿鮮血四濺。
他揮舞著鐵棒,左揮右打,登時打的那群殺手哭爹叫娘。
本來局面就向李元璦這邊傾倒,現(xiàn)在又冒出了一個不知姓名的煞星,瞬間摧垮了殺手們最后的士氣,一哄而散。
來人見打跑了殺手,也不說話,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走。
“等一下!馬還來!”
羅通叫喝一聲,本能的伸手去拿駿馬的韁繩。他認出來了,這個神秘人騎的是李元璦的坐騎。
馬是一匹好馬,腳力不凡。
只是從未經(jīng)歷磨練,一受驚嚇,直接跑了。
卻不知為何成了這個神秘人的坐騎,還一副想要騎走的架勢。
來人回手鐵棒一揮,砸向了羅通。
羅通趕忙后撤一步,挺槍格擋。
“當!”
星火四射。
羅通居然站立不穩(wěn),連退了兩步,手臂發(fā)麻,微微顫抖,一口氣竟提不上來。
來人道:“佛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救你們,你們用馬來還,正是天經(jīng)地義?!?p> 說著,一拉韁繩直接跑了。
羅通一咬牙也顧不得這神秘人,跑到河岸邊,將自己的長槍遞向了李元璦。
李元璦在確定殺手撤退之后,已經(jīng)向湖岸方向游來,這體力幾乎耗盡,他艱難的地向岸邊移動著,幾乎每動一動都令他用盡了全身力氣。
看著面前的長槍,李元璦深深吸氣,確保自己有足夠的力氣上岸,方才借用這痛飲殺手鮮血的兵器之力,爬山了河岸。
原先在冰冷刺骨的湖水里,凍的有些麻木了。
這一出湖面,讓寒風一吹,直接腦子暫停了幾秒鐘,隨即大口的喘著氣,恢復了呼吸能力。
“幫我,把衣服脫了?!?p> 李元璦說話都是顫抖的。
在這個時候根本顧不上那么許多,直接脫得赤裸裸的,全身上下凍的青紫。
羅通已經(jīng)從地上的尸體扒下了幾套衣服,遞給李元璦。
看著李元璦先拭去了身上的水珠,穿上了衣服,他又遞來了一個皮水帶,道:“里面是酒,殿下喝著暖暖身子吧?!?p> 李元璦連灌了好幾大口酒,方才恢復了一些體力,身體也有些暖和了。
羅通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p> 李元璦沒有說話,只是默然看著周邊四十余敵我尸體,看著那一個個跟著自己走東闖西的護衛(wèi),明明幾盞茶之前還是活蹦亂跳的好兒郎,現(xiàn)在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淚珠滑落臉頰。
“等,等下!”
李元璦推開羅通,吃力的彎腰撿起了一把刀,一點一點的移向一名活著的殺手,來到他面前,問道:“你是突厥人嘛?”
很古怪的一個問題。
殺手受了羅通一槍,失去了戰(zhàn)斗力,一手捂著傷口,一邊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李元璦。
李元璦等了會兒,沒有等到答案,舉刀對著他的喉嚨,砍了下去。
無視濺在身上的血跡,李元璦緩步走向了另一位活著的殺手,再次問道:“你是突厥人嘛?”
殺手給神秘人用鐵棒打斷了手臂,疼得嚎嚎大叫,根本無暇回話。
李元璦也不等,直接一刀砍了下去。
他再次巍巍顫顫的走向下一個,還是那句話:“你是突厥人嘛?”
一刀一命,沒有多余的廢話。
羅通看著此刻的李元璦,心底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
直到殺到第九人也是最后一個活口的時候,躺在地上的殺手受不住心底的恐懼,大叫:“我是突厥人,我是突厥人!”說著,還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串,讓人聽不懂的話,但是語氣腔調(diào)與那個落水已經(jīng)溺亡的殺手是一樣的。
“好,很好,好得很!”
李元璦呲牙大笑著,高舉著刀,卻沒有砍下去,轉(zhuǎn)身打算走,還沒走出兩步,停住了腳步,遲疑了會兒,毅然決然,回頭給了他一刀。
淚水再次落下,他知道自己這一刀不只是多殺一個人,而是殺了最后一個活口,砍掉了整個事情的真像。
他們一行人,共計二十騎,早晨過灞橋。
這黃昏回灞橋,卻只有六人了……
灞橋作為長安沖要,凡自西東兩方而入出峣、潼兩關(guān),皆從此橋過。
他們到了灞橋,等于脫離了危險。
“嘔!”
李元璦這一到安全地,立刻干嘔不停,人也漸漸失去了意識,一頭栽倒。
當李元璦恢復知覺的時候,已經(jīng)身處長安城內(nèi)的醫(yī)館,眼皮有若千斤重擔,隱隱約約聽到羅通焦慮的聲音:“殿下怎么還不醒?燙的好厲害……”
一個老人的聲音道:“商王在這嚴冬給寒氣入侵臟腑經(jīng)脈,又受到驚嚇刺激,能夠保住性命,以不容易。哪有那么快就清醒的?”
兩人似乎再說了一些話,但李元璦卻意識漸失。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深夜了,劉琴兒不知什么時候也來到了醫(yī)館,正趴著床邊睡著。
李元璦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今日的一幕一幕,雙拳緊握,心底深處只有三個字:
李承乾!
無言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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