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那蔡文詩眼中瞬間浮現(xiàn)出一絲緊張神色,目光直直地看著虞淵,希望對方不要將事情說出來。
虞淵心中一動,自然也注意到了那蔡文詩的眼神,不過他虞淵可不想在這個地方惹上什么麻煩,這青城派自家的事情自家解決便是了。
那個叫嚴(yán)常的家伙眼下顯然是對他有些想法,一副狗仗人勢之態(tài),虞淵可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這種東西咬上一口,若是說假話被拆穿了,他反而會陷入危險之中。
眼下直接就是一副局外人的模樣,語氣平淡道:“倒也不是珍奇寶物,只是一顆大還丹。”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眼神瞬間一冷,轉(zhuǎn)頭看向那蔡文詩。
只見蔡文詩眼中浮現(xiàn)一絲絕望,有些悲戚地看了虞淵一眼,心中滿是無奈,她也明白,對方不是傻子,根本沒有任何義務(wù)為了她來隱瞞此事,搞不好反而會陷入其中面臨危險,對方說出實話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那禹師兄緩步走到柜臺前面,冷笑一聲:“蔡師妹,把那大還丹交出來吧,師父叫我來查看一下,沒想到還真就出這種事情了,你應(yīng)該不想違抗宗門的旨意吧?!?p> 蔡文詩咬了咬牙,眼中滿是絕望神情,手中戒指微光一閃,便是從戒指中取出那大還丹交給那禹師兄。
禹師兄對此依舊不依不饒,眼中閃過一絲兇狠道:“我懷疑你這里應(yīng)該不止一顆,放開禁制,讓我神識探入你那儲物戒中看看。”
“禹賜!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蔡文詩厲聲說道,這種探查別人儲物戒便是對一個修士最大的侮辱,幾乎不亞于搜身。
禹師兄笑了笑:“我欺人太甚?你怎么不問問你那老子,他勾結(jié)外人的時候,倒是干的心安理得,宗門如今留他一口氣,讓他自生自滅已經(jīng)是最大的仁慈了,還我欺人太甚,給我快點!若不然我將此事回報給宗門,執(zhí)法弟子可不跟你那老子多說半句廢話!”
蔡文詩捏緊拳頭,眉眼之間皆是怒氣顯現(xiàn),但是心中又滿是無奈,就算她結(jié)丹期的修為,又如何能與一個宗門對抗,最后還是放開儲物戒上的神識禁制,讓對方探查起來。
不久后,禹師兄終于將其儲物戒中的東西探查清楚,笑了笑道:“倒也的確沒什么東西?!?p> 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那虞淵,眼神露出一絲冷光:“這位道友,可否知道將這大還丹給這女人是何等意思?”
然而虞淵好似沒有感受到對方眼神一般,語氣平淡道:“這有何等意思?她出價如此,我不過只是想要買這法寶罷了,有何問題?”
禹師兄虞淵語氣絲毫沒有任何心虛的表現(xiàn),也是點了點頭,眼下看來這個背著棺材的家伙估計是沒有什么問題,也沒有準(zhǔn)備多管什么事情,就準(zhǔn)備離開。
然而那嚴(yán)常哪里能夠就這樣算了,連忙開口道:“禹師兄,這一個煉氣中期的家伙,如何能夠拿出大還丹這等丹藥,此時必有蹊蹺!怕就是那老家伙勾結(jié)的外人指使,這時應(yīng)該將其抓起來,嚴(yán)加審問,搞不好就能找到一絲線索!”
虞淵聽到這話,眼神瞬間一冷,這個叫嚴(yán)常的家伙是真想要至他于死地啊,居然這種毫無根據(jù)的話都講出來了,不過虞淵心中卻也不著急,依舊沒有率先開口,神色平靜地站在一邊,任由那家伙隨便說。
禹師兄聽到這話,眉頭一皺,先是看了那嚴(yán)常一眼,這家伙的臭脾氣,他多少知道一些,眼下居然那這個事情來做文章,實在是有些過了,不過眼下他不好多說什么,目光看向那虞淵,這個背著棺材的家伙才是外人,看起來修為不高,居然能拿出大還丹,仔細(xì)一想,的確是有些問題,稍微問一下也是他作為這青城派弟子的權(quán)利。
便是開口問道:“這位道友,還請說說這大還丹是從何而來?以道友眼下的修為可用不上這種丹藥?!?p> 虞淵語氣依舊平淡道:“這是在下師叔給我的,昨日這位店主告訴我需要一枚品級稍高的療傷丹藥,我便是找?guī)熓逡×艘幻洞筮€丹,請問這莫非與貴宗門有什么影響?”
“還請問令師名諱怎么稱呼?”禹師兄虞淵的話語,瞬間明白過來對方是在搬出師門來震懾自己。
虞淵此時早已經(jīng)有了打算,淡然道“我出行之事,師父便讓我不要對外說他的名諱,不過我?guī)熓宓故且惨煌皝?,就在那玲瓏街附近,穿著黃色道袍,一眼便能看得出來,若是你們不信,可以自行去問問?!?p> 那嚴(yán)常聽到這話,心中瞬間咯噔一下,那老道士他自然是見過的,既然說出這話來,他已經(jīng)再沒有什么挑刺的地方了。
那禹師兄也是點了點頭,眼下看來,眼前這個背著棺材的男子顯然是十分有底氣,他也不好再說什么,雖然他青城派為大宗門,但也不是一手遮天的程度,對于外界名聲是十分注重的,所以宗門內(nèi)的門規(guī)還是十分嚴(yán)厲的,在這個天元小會召開之際,沒有誰想節(jié)外生枝,弄出點不和平的事情。
警告似的地瞪了那嚴(yán)常一眼,便是帶著眾人快速離開。
至于虞淵卻是并不著急,依舊留在此處,其他人多看了虞淵一眼,并未過多在意,大還丹這種丹藥可是只有大宗門才能煉制出來,一般散修或是小宗門之人是難以獲取的,眼下拿出一顆就已經(jīng)是意外情況了,至于虞淵能拿出第二顆的可能,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
至于那叫嚴(yán)常的家伙,這是滿心不甘,狠狠地瞪了虞淵一眼,便是轉(zhuǎn)身離開,他卻沒有一路跟著眾人離去,反而直奔那玲瓏街街頭去了,找到了那穿著黃袍道袍的老道,開口問道:“老家伙,那背棺材的家伙是你什么人?”
老道士原本還一副隨意表情,一聽到這話,心中瞬間咯噔一下,心中立馬大罵道:“那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眼下整出什么事情來了?別把大爺我給賣出去了?!?p> 不過表面依舊保持平靜道,斜眼看向眼前這個青城派弟子,發(fā)現(xiàn)對方修為只有煉氣期后期,而且只是一人而已,心中略微思考一番,便是冷靜了下來,語氣略帶輕視道:“莫非貴宗門沒有教過你禮數(shù),張嘴閉口就是老家伙,莫非你也是這也稱呼你爹的?”
那嚴(yán)常聽到這話,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眼中滿是怒意,然而他卻并不敢多說什么,轉(zhuǎn)身便是離開,這顯然這老家伙是在幫那背棺材的說話,不用想就是一塊的,相從這里找對方的麻煩是不可能的了。
而對方金丹期的修為,可不是他能夠招惹的,再待著這里只能是自取其辱,由此他只能放棄招惹對方,只是心中的怒火卻難以平息。
青瑩閣中,虞淵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在剛剛被那叫嚴(yán)常的家伙刁難的時候,他改變了想法,與其在這個地方什么情況都不知道,不如先拉攏一人,探索一下有關(guān)這青城派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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