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哲手里的茶還沒喝兩口,花絮就被難住了一步棋琢磨半天也不知道在哪里落子,花哲就看著妹妹想了半天終于落子了,然后生生的把自己的生路堵死了。
白棋落子,黑棋全盤皆輸,“啊……我輸了!”花絮哀嚎一聲趴到在棋盤上,“哥哥,你也不讓著我點,每次和你下不出一盞茶就結(jié)束了?!?p> “那你還老找我下棋?”花哲輕點妹妹的額頭,眼眸里滿含溺愛。
“哼!”花絮扭頭不看哥哥,把玩著自己的頭發(fā),以此來表示自己不開心。
花哲失笑著搖搖頭,開始收拾棋子,花絮看著哥哥一幅:‘小孩子,不跟你計較’的樣子,一時氣悶就帶著紫書回去了,臨走的時候看著哥哥手里的茶杯,一把拿過茶杯扭身就走了。
‘和我一樣大還老把我當(dāng)小孩子,哼!不給你用我的茶杯!’
花哲看著妹妹走了,起身理了理衣袍,帶著青松去了馮元熙房間,上了船去拜訪一下主人和看看同窗也在情理之中。
花絮生著氣回到房間,一眼就看到窗戶外面的風(fēng)景,碧綠的湖水倒影著船身,朱紅色的船身,兩層的船身氣派恢宏,微風(fēng)拂過水面蕩起層層漣漪,遠(yuǎn)處水面遼闊水汽彌漫青山隱現(xiàn),景色宜人,一片大好河山。
花絮看到這美麗風(fēng)景心情不由得開心了許多,剛才的煩惱一下子就拋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時間一到船家就開船了,船駛?cè)牒恿鞒孙L(fēng)破浪,踏浪而行?;ㄐ鯖]有做過船開始的幾天還是有些新鮮感的,可過了那幾天新鮮感沒了反倒有些疲勞,看著一樣的風(fēng)景一樣的山水一樣的人,花絮有些審美疲勞了。不過值得高興的事是花絮和哥哥還有帶上來的幾人都沒有暈船的。
趁著船停泊靠岸補充淡水蔬菜水果的時候下船去買了幾本話本,才沒有被無聊死。在船上沒有辦法自己做飯,船上的廚子手藝只是一般般要不是哥哥和馮元熙是同窗她隔三差五還能自己去做飯打打牙祭,靠著那兩瓶蛋黃醬她怎么能撐到京城呀。
被爹爹的廚藝養(yǎng)刁了,吃一般般的飯菜都很沒有胃口,就算是隔三差五打牙祭到了京城花絮也消瘦了幾分,巴掌大的小圓臉瘦的都出現(xiàn)尖下巴了。
花絮坐在窗前看著船速漸漸慢了下來,兩岸人影攢動,房屋建筑都透露著這個城市的繁華,叫賣聲不絕于耳,既嘈雜又處處透露著生機。和前世的港口大城也不遑多讓,花絮不由得感嘆道:“這就是大禹的國度呀,政治中心、經(jīng)濟中心、文化中心,要不是科技不發(fā)達我都要覺得回到現(xiàn)代了!”
紫書在旁邊倒茶的時候聽到小姐在說話一時奇怪:“小姐在嘟囔什么呀?紫書怎么聽不懂?!?p> “???奧,沒什么?!被ㄐ醺杏X身下的船不在動了應(yīng)該是停了,“船應(yīng)該停泊靠岸,收拾好了嗎,在船上呆了二十多天,終于要下船了!”趴在窗口看著陸陸續(xù)續(xù)的船上的客人開始下船了,花絮看著人們下的差不多了,就從窗邊起來,伸了伸懶腰準(zhǔn)備換身衣服下船了。
花絮身穿淡藍色繡雛菊對襟曳地望仙裙腰間束著根兩指寬的月白色絲絳,頭梳墜馬髻發(fā)間一根白玉蓮花簪,氣質(zhì)清麗雅致,優(yōu)雅恬靜。剛剛換好衣服門就被敲響了:“收拾好了嗎濃濃,咱們要下船了。”
花絮聽到哥哥的聲音,“好了,馬上!”三步并兩步的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奔了出去,花絮是真的不想在船上呆了,都顧不上禮儀了,紫書和紫月背好包袱隨著自家小姐一起出了房門下船了。
花絮和花哲下了船,花哲同馮元熙道別,馮元熙知道花家兄妹二人沒有來過京城就想讓他們先在自家住下于是開口說道:“花兄,你們找到住處了嗎,要不要住在我家。”
“多謝馮兄好意,只是還有舍妹一起,實在不便。”花哲感覺妹妹在拽自己袖子,知道妹妹是不愿意去的,剛好花哲也不愿意寄居別人家中,畢竟不是自己家還是有所不便,就婉拒了馮元熙的好意。
馮元熙看著花絮也是沒有想到這一點,沒有關(guān)系的的女子寄居在自己家還是多有不便,有損未出閣女子的清譽,“是我考慮不周了,那花兄我們秋闈在見?!?p> “好,秋闈在會?!?p> 幾人在碼頭就分道揚鑣了。
離開碼頭有一個出租馬車的車馬行,花哲租了輛馬車讓車夫帶他們?nèi)ト缬窨蜅?,如玉客棧在安平?zhèn)也有只不過那是個分店但也是安平鎮(zhèn)數(shù)得上名次的客棧。
如玉客棧也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客棧,車夫聽名字一揚馬鞭就朝著目的地過去了。
車夫顯然是個老手,京城那么大,來往的行人那么多,他們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