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一緩,先把兵器鋪的事情解決了再說,至于包子鋪,相對來說容易一些,只需去城西走一圈,選中個鋪子就行了,剩下的交給蘇大嫂去辦。
咚咚咚!
就在徐安想心事的時候,忽然宅院大門被人使勁錘著,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小安吶,在家嗎?”楊媒婆的聲音傳來,徐安頓時一臉不高興,這特么還堵上門了是吧?
不理!
徐安一扭頭,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可楊媒婆好像很有耐心,一直在敲,最后,徐安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起身,拉開院門,打著哈欠道:“是楊姑姑啊,剛睡著了,沒聽見啊,您老有事兒嗎?”
“小安吶,對不起啊…….”楊媒婆忽然支吾起來,滿臉歉意的樣子。
“楊姑姑,您這是怎么了?”徐安仍舊沒讓楊媒婆進門,而楊媒婆也沒有進門的意思。
“昨日晚間,那城西朱屠戶傳來話說,他的二女兒已經(jīng)許給了兵部左侍郎三房家的一個表侄子,所以你這邊就不考慮了,不過,小安吶,你別灰心,沒有他朱屠戶的女兒,咱們還有城北賈家的三小姐,要說論這模樣和家世,朱屠戶的女兒提鞋都不配,就這還看不上我們小安,我呸,一家子腥臭味…….對了,小安吶,那賈家也不要你入贅,只是希望你能考上秀才之后再完婚……..”
楊媒婆一掃剛開始的滿滿歉意,吐沫星子亂飛,神采飛揚,指點江山,這完全是建立在百兩黃金的媒金上,開天辟地第一樁大媒啊,楊媒婆使盡了力氣。
“你是說,城北大商賈(gu)的賈(jia)家三小姐,賈云秀?”徐安一臉古怪道。
“對呀,就是那姑娘,她也是青云書院的,就是可惜了,姑娘家家認那么多字,也不能考秀才的。”楊媒婆說到最后,心里也是一陣唏噓,那是賈家呀,大宋國最有實力的大商賈之一,聽說家里的金子都堆成山了,怎么能看上小安這個瘦不拉幾的傻小子呢?
“楊姑姑,您是怎么聯(lián)系上賈家的,厲害?。 闭f著,徐安豎起了大拇指。
楊媒婆臉上一訕,有些不好意思的壓低聲音道:“其實,是他們家托人來跟我說的,指定要嫁給你?!?p> “臥槽,那假小子玩真的是吧?”徐安心里大叫一聲。
前世徐安在青云書院讀書的時候,跟賈云秀是同桌,后來很長之后,才知道賈云不叫賈云而叫賈云秀,而且還是個女滴。
這賈云秀好好的富家女不當,女扮男裝跑到青云書院,直到半年后,才被發(fā)現(xiàn),而且還是別的同窗發(fā)現(xiàn)的,他這個同了半年桌的同桌竟是一點沒發(fā)現(xiàn),為此,一度成為了學(xué)院的笑柄,就連老師有時候也拿此事開句玩笑活躍一下課堂。
這特么不是梁山伯與祝英臺,哥們也不是那個傻乎乎的徐安了好吧。
想到此,徐安面色一正道:“楊姑姑,我準備過兩天去學(xué)院上學(xué)了,我要考秀才,不過,可不是為了娶賈家女,秀才只是我人生起步的第一個小目標,我,徐安,以后就是大宋的狀元!到時候,公主我都能娶,她一個商賈的女兒算個啥呀!告訴她,這輩子就別做狀元夫人的夢了!”
徐安說完一揮手,一股王八氣勢出來了,頓時嚇了楊媒婆一大跳:“哎呦,我地小祖宗啊,公主你也敢褻瀆,啊,不怕殺頭嗎?瘋了瘋了,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
楊媒婆說完,轉(zhuǎn)身就跑,徐安剛才那番言論,要是傳揚出去,她也得收到牽連,輕的蹲大獄,重的發(fā)配邊疆,甚至直接殺頭啊。
看著楊媒婆那桶腰肥臀扭得那叫一個歡實,徐安哈哈大笑,如此一來,楊媒婆跑得更快了,不過,在邁過門檻的時候,差點摔倒了。
躺在歪脖樹下的竹椅上,徐安心情不錯,“總算,暫時堵住了楊媒婆,穩(wěn)住一時是一時吧?!?p> 徐安知道,以楊媒婆的性子和行事風格,沒這么容易徹底打發(fā)的,除非他變成一窮二百的小子,否則一直會糾纏到成婚那一刻。
徐安沏了壺茶,拿了本書,翹著二郎腿,滋滋有味的翻看著,這個世界的書籍,其實很意思,是介于文言文與白話文之間的一種行文風格,讀起來,稍稍費些力氣的同時,又能讓你順暢的讀下去。
今日看的是《臣者》,講的是為臣之道,其中很多道理徐安覺得很新奇,比如,為官不正之理,書中闡述得非常清楚,甚至列舉了幾個案例……..
“小安哥哥!”黃鸝鳥一般的叫聲響起。
徐安嘴角一彎,橡皮小丫頭來了,嘿嘿,又可以掐呀捏了。
以前徐安就喜歡逗小孩,看著小孩那粉嫩的皮膚,手心總是癢癢,不摸幾下,捏幾下,好像少了點什么,心里沒著沒落的。
蘇大嫂有些拘謹,小魚兒則是一點也不陌生,跟自己家似的隨意,拉著徐安徑直朝書房走去,客廳中擺了一架古箏,小魚兒只來過一次,就摸清了。
蘇大嫂徐安院中井亭里,掛了不少臟衣服,主動去打水清洗晾曬了,農(nóng)村來的婦人就是能干,洗完衣服晾干,又拿起掃帚打掃庭院了。
等悅滿樓黃師傅來了之后,蘇大嫂又幫著洗菜刷鍋,反正沒有一刻閑暇。
“錚….錚….錚…..”
“小魚兒,今兒你要是彈不好,中午飯就不要吃了。”徐安掐了一下小魚兒的粉嫩小臉,呵呵一笑道。
今日是在家里,不是在人多眼雜的包子鋪,徐安過了一下手癮,捏住小魚兒的兩個柔柔的胳膊,放在了古箏上,然后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
“那我要是彈好了,中午可以跟小安哥哥一起吃飯嗎?”小魚兒月牙般的眼睛微微一瞇,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
“我看可以有,不過曲子得我點?!毙彀泊蟠檀烫勺谝巫由?。
“可我只會張先生教得空谷蘭……”小魚兒小嘴一嘟,覺得中午的飯局估計是沒戲了。
“唉,你可要用心學(xué)啊,曲譜不是給你買了很多嗎?”徐安心說,這丫頭其實很聰明,就是太懶。
“小安果果!”小魚兒扭頭,眼巴巴看著徐安,那意思是,我只會一首,你看著辦。
“好吧,好吧,就空谷蘭?!毙彀残囊卉?。
肥紅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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