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時間匆匆而過,王雙早晨去江南書院學習,晌午來到福祿酒樓做工,倒也過的充實。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王雙和李老哥的關系也越來越好。不過王雙也發(fā)現(xiàn)了李老哥奇怪的一些地方。
每次收攤回到宅院,李老哥總會一個人出門,接著一兩個時辰之后才回來。
回來之后就把自己一人鎖在房內(nèi),無論王雙怎么呼喊都不開門。
等到第二日王雙詢問時李老哥也極力否認,久而久之王雙便不打算再深究。
還有一點奇怪的地方就是福祿酒樓里的酒客每天幾乎全是同樣的面孔。
老羅,洪全德,老張,王雙極為熟悉的幾人幾乎每天都準時來酒樓喝酒。
后來王雙也瞧出了一些端倪,酒樓里的人雖然表面上和李老哥平等相處,有時候甚至對李老哥開著一些極端的玩笑,但是他們或多或少對李老哥都有著些許忌憚和傾佩。
王雙猜測可能是李老哥為人圓滑,喜愛吹噓的原因,因此也沒太往心里去。
這天王雙按照平時的習慣早早起床將房間打掃了一番,接著來到了書院。
在臨近書院的時候他習慣性的看向大門處的美麗少女。
不過大門處除了穿著學士服進入書院的其他學子并沒有衣著特立獨行的秀公主。
“莫非公主還沒到?”
秀公主每日都會在大門處等著王雙,按她的意思解釋是說要關照自己的師弟。
這個說辭顯然是胡扯,不過具體是因為什么可能也只有秀公主心里清楚了。
王雙短短幾日時間雖然對書院并沒有非常清晰的了解,不過至少也不會找不到上課的地方。
他一路來到講堂,隨意找了個蒲團坐下,此時距離巳時只有短短的一柱香時間。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王雙不斷的四處張望,不過直到先生開始講課秀公主也沒有出現(xiàn)。
“難道是有事耽擱了?”王雙暗暗皺眉。
當日秀公主帶王雙來辦理手續(xù)的時候說過,只有大課才可以選擇不去,小課一般而言是必須到場的,否則會影響到自己的考核。
這一堂課王雙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王雙急忙來到先生旁。
“書先生,不知道秀公主今日為何沒來?”王雙有些擔憂的問道。
對于王雙除了仲舒文的姑姑有一些不喜之外,其他老師皆非常滿意,無論是學識,見識以及素養(yǎng)王雙皆十分的出色,是不可多得的良才。
書老師溫和的笑道“秀公主應該是有事耽擱了,以往也出現(xiàn)過類似的情況,應該沒什么大問題,明日應該便會來了,你也不用擔心”
書老師說完便直接起身離開。
王雙也松了一口氣,其實照理來說王雙完全沒必要去擔心一個公主,但是秀公主出行從來不帶侍衛(wèi),又喜歡到處亂跑,也不是不可能出現(xiàn)意外。
對于秀公主他非常感激,雖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她如此在意王雙,不過王雙能進入大唐皇朝的最高學府學習全是因為秀公主,所以他不希望公主出事。
不過既然書先生都這樣了說了王雙也不再亂想。
來到酒樓時王雙又如同往常一樣忙碌,將秀公主的事拋置于腦后。
第二日王雙已經(jīng)想好了詢問秀公主昨日為何不來,不過一整個上午仍然沒有見到她的蹤影。
接著第三日,第四日直到第五日秀公主才一臉愁容的出現(xiàn)在了書院內(nèi)。
此時的秀公主臉色蠟黃,眼窩深陷,原本明亮如群星的眼眸空洞無神,她沒了往日的活波俏皮,呆呆的坐在王雙身旁。
王雙看著身旁的秀公主內(nèi)心突然一痛,到底發(fā)生了何事讓原本一位俏皮可愛,美麗如天仙的女子變得如此心如死灰?
“…公主,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王雙心疼的問道。
秀公主慢慢轉(zhuǎn)過頭看向王雙,眼中慢慢有一絲色彩復蘇,不過轉(zhuǎn)瞬間歸于虛無。
她搖了搖頭。
王雙的心莫名其妙的開始煩躁了起來,他看向秀公主的側(cè)臉認真道“公主,如…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的話,就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
秀公主凄然一笑,悲哀地道“我都做不到,你又能做什么呢?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來書院了,等會下課你可以陪我最后再逛逛書院嗎?”
“為什么?”王雙慌張的道。
秀公主搖了搖頭“你愿意嗎?”
王雙一窒點了點頭。
……
“其實我有個秘密一直沒有告訴你”兩人離開講堂肩并肩而行,中途秀公主突然神秘的道。
“什么秘密?”王雙頹廢的道。
“你先告訴我你是王雙嗎?”秀公主抿著嘴唇低聲道。
王雙沉默了。
“哼,不說…”
“我是王雙,清水縣的王雙”
“我就知道你是,因為我見過你”秀公主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慢慢的露出一絲笑容。
“我知道,是在囚車上嗎?”王雙低聲道。
“才不是,我啊,是在河水鎮(zhèn)見的你哦,我們還說過話呢,竹竿子”秀公主輕聲道,和以往的她判若兩人。
“你…你是?”聽見竹竿子這三個字王雙所有的一切全明白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秀公主。
“哼,沒錯,你可是第一個敢當著我面罵我的”秀公主右手握拳在王雙面前揮了揮氣鼓鼓的道。
“還有你為啥不敢用你的真實名字,我都告訴你了我和老師已經(jīng)幫你平冤了,那個縣令都被我殺了,我厲害吧?當時我可是打了好幾十個人呢,不過我們最后想趕去救你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秀公主興致滿滿高漲了起來,不停的詢問道。
王雙真的不忍心再欺騙公主了,雖然有些事情說出去可能會為自己帶來無法想象的危險,不過眼看著公主情緒高漲他真的不想看見公主再一次失望。
“我不承認自己是王雙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平冤了,當日你告訴我,我不確定公主的目的所以不敢承認”王雙老老實實的道。
“哼,你還怕我吃了你???當日你是如何逃脫的?你的那個同鄉(xiāng)呢?”秀公主有太多的疑問。
說起文明宇王雙目露悲傷,他一五一十的將當日的情形完全告訴了秀公主,包括劊子手砍自己不成反被彈死。
聽著王雙的述說秀公主仿佛又充滿了希望,他希冀的看著王雙“臭呆子,你真是妖魔嗎?會法術嗎?”
秀公主的眼神王雙不敢與之對視,他默默低下了頭。
此時王雙真的想告訴她自己會法術,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秀公主看見王雙的表情已經(jīng)明白了,或許王雙能逃走真的只是巧合。
她抿了抿嘴唇不再說話。
“公主,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你告訴我,我們想想辦法!”王雙充滿祈求的道,她真的不愿看見秀公主此時絕望的模樣。
秀公主認真的看著王雙,仿佛要把王雙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記在腦海中,突然她嫣然一笑“謝謝你,臭竹竿子,我要走了,認識你很高興”
說完就朝著學院外走去,背影蕭瑟而凄涼。
王雙內(nèi)心一空,仿佛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此時的他仿佛溺水之人想呼喊想大吼卻沒有一絲力氣。
他死死的盯著秀公主想沖上前去告訴她我能幫你,但是憑什么呢?連自己都不信,何況公主?
秀公主眼淚不斷從眼中滾落,不過卻保持著微笑,笑的很開心,很甜。
身于皇室帝王家,風信年華莫言它
錦衣云裳束于身,胭脂粉黛隱于形
旁人只羨軀千金,不知身在此中愁
血淡情薄恩怨深,再見已是籠中人
只生企圖尋一路,千瘡百孔一場空
望與愛郎乘風去,化作逍遙比翼鳥
虱子精
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