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的人?”周安歪頭問。
“你可別冤枉好人?!秉S濤連忙否認(rèn),盡管只是剛見面,但也已經(jīng)感覺到這個少年不好對付。
“估計是其他流派的,想見識一下大名鼎鼎的極道吧?!秉S濤微笑道。
其實(shí)他也想看看所謂的極道傳人到底是個什么水平,是不是像說得那樣強(qiáng),真武和真武之間戰(zhàn)力的高低可不只看炁量強(qiáng)度。
喊聲逐漸消失,人影踏著夕陽斜斜走來。
來者約二十來歲,身材瘦削,顴骨高立,眼神陰冷得像條毒蛇。
“呵,是這個家伙?!秉S濤看清后倒不覺得驚訝。
“能介紹一下嗎?”周安挽起袖子。
“他叫段炳坤,黑鴉門的,不過本人沒什么天賦,覺醒一年了,到現(xiàn)在也才嵐雀五層,聽說連特性都沒有,喜歡仗著真武的身份耀武揚(yáng)威,還打壓新人,我見過好幾次了?!?p> 遠(yuǎn)處走來的段炳坤直直朝兩人走來,看見黃濤也不在意,嚷嚷道。
“你就是極道的?大老遠(yuǎn)就感覺到你的炁了,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他明明沒有周安高,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居高臨下的。
“犬吠。”低頭的周安咧嘴一笑。
段炳坤沒聽清,沒等問就見周安抬起頭。
“除了野狗,我想不到還有什么東西會見人就叫。”
夕陽側(cè)照在段炳坤鋒銳的臉上,明暗交錯起來,高挺的鼻梁投下了陰影,他的一只眼睛掩在陰影中,另一只陰冷暴怒。
“混蛋,以為覺醒了就了不起了嗎?我倒要看看所謂的極道是不是被神化的垃圾!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場?”
“我會害怕一條野狗嗎?”周安同樣激烈回應(yīng)。
氣氛陡然火爆。
比斗這種事情在真武之間并不少見,尤其是不同流派之間。
有時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說上兩句就能打起來,也不一定就是憤怒,單純就想比個高下。
或者像段炳坤這樣不懷好意的打壓新人刮好處,找自信。
而且說到底,周安只有十八歲,閱歷太淺,看對方的囂張勁是怎樣都不可能放過他,如果拒絕,不知會出什么事,還不如趁著現(xiàn)在人多,干凈點(diǎn)接招。
而且,極道可不是誰都能挑釁的。
猛虎面前無溝壑!
“要比的話可以去后面的訓(xùn)練場?!?p> 看戲的黃濤點(diǎn)頭發(fā)聲,他也早看段炳坤不爽了,只是礙于身份不好出手教訓(xùn),至于擔(dān)心周安會不會落敗……
要是極道傳人連這種人都打不過,那還是回家種田吧。
訓(xùn)練場露天,地面干燥。
“徒手?!?p> 段炳坤早就知道周安登記的時候帶了把刀,此刻搶先發(fā)聲,杜絕他提出白刃戰(zhàn)。
不過這次他可耍錯小聰明了。
周安的刀法并不純熟,很多技法都是老爹教的,也是和老爹打出來的,而周不言,從來不用兵器。
他將背包和劍匣遞給圍觀的徐莉莉保管。
接過時,徐莉莉小聲地給他打氣。
“小事?!敝馨残Φ馈?p> “要屏退圍觀嗎?”黃濤問。
訓(xùn)練場上的兩人同時搖頭卻心思各異。
站在訓(xùn)練場上的段炳坤到有點(diǎn)像有傳承的人了,先拱了拱手。
“黑鴉,段炳坤?!?p> 周安撇了他一眼,連流派都不報。
“周安?!?p> 段炳坤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眼里有一絲怒意閃過,欺步上前,右手肘附炁直戳周安胸門!
近身的周安側(cè)身避開勢頭,左手暴力擒向段炳坤的手腕,用出了擒拿手中的“纏腕”,通常他的纏腕都能令對手的手腕脫臼甚至骨裂,同時炁流于右手,握拳朝其腹部擊去。
可剛擒住段炳坤的手腕,他就覺得左手一麻,竟被對方的炁直接震開!
段炳坤一愣,沒想過竟會如此輕易得手,似乎這極道的傳人在炁的運(yùn)用上還是個門外漢?
這么一想,他眼中精光暴起,沒有停頓,一個旋步避開周安右拳,利用轉(zhuǎn)身的扭力,左手肘自下而上擊向周安的太陽穴!
周安左臂立收護(hù)住頭部,雙腳全力蹬地,以右肩為鋒撞入段的懷中,加持炁的一撞直接打亂了段的動作,將其撞離了地面,在半空中大開空門!
眼疾手快,他右手扣住段的手腕,正打算直接折斷,卻不想段將炁集于丹田,提炁輕身,在空中勉強(qiáng)穩(wěn)定了身形,右腳上撩,直踹周安褲襠!
這叫囂的野犬居然真有幾分本事!
周安這次明白為什么對方打壓新人能屢屢得手。
好在他反應(yīng)迅速,當(dāng)即收手,身體后傾重心后移,左膝上移擋住這記撩陰腿,直墜下蹲,左腳為軸右腳為針掃向段的脛骨!
眼見無法避開段炳坤直接半轉(zhuǎn)腿部微蹲,以腘窩對周安的橫踢,被踢中后直接跪地,只覺得大筋一麻,整條腿都酸軟無力,沒有遲疑,直接用腰力后倒翻滾,連滾帶爬才拉開距離。
“他媽的,硬茬?!?p> 段炳坤牙關(guān)緊咬,剛才左腿被附炁的一擊踢中,一下子無法直起身。
周安笑瞇瞇道:“還不錯嘛,還以為是只泰迪,沒想到是條老狗?!?p> 圍觀的工作人員哄然大笑,他們看不懂剛才的兇險,只看到段炳坤滾得狼狽。
“都閉嘴?!倍伪づ?。
但部長還在這呢,這樣的威脅毫無威懾力,笑聲沒有停止反而更大聲了。
“笑你媽,老子要動真格的了。”段炳坤額角暴起青筋,蛇一樣扭動。
“求之不得?!?p> 正想繼續(xù)呵罵,段炳坤突然發(fā)現(xiàn)離自己起碼有五六步距離的周安直接消失了!
三角步!
又被稱為縮地,通過快速移動進(jìn)入敵人的視野盲區(qū),然后再沖到敵人身邊,如同瞬移,讓敵人無法反應(yīng)——對方算一個點(diǎn),視野盲區(qū)算一個點(diǎn),自己算一個點(diǎn),三個點(diǎn)構(gòu)成了一個三角形,故名三角步。
這種步法不經(jīng)過成千上萬次的實(shí)戰(zhàn)根本不可能用得純熟。
“可這家伙才多大?怎么這么熟練?”
段炳坤嚇得亡魂大冒,正要下蹲,卻猛然對上那自下而上的冷冽目光。
周安從胯到脊椎繃緊成一條大龍,左腳為龍盤身,右膝為頭,猛龍升天攻向段的腦袋!
“咔嚓!”
段炳坤的鼻梁骨直接折斷,整個人后仰升天,格擋到一半的右手也無力下垂。
周安得勢不饒人,扭身側(cè)踢中段炳坤的腦袋!
讓其在半空中像個破布娃娃般扭轉(zhuǎn)了方向!
兩粒帶血的牙齒自空中飛起。
“?。“?!”
慘嚎聲再次驚飛了剛飛回來的群鳥,最后一抹夕陽也被嚇退。
躺倒在地上的段炳坤在一瞬間經(jīng)歷了由麻到熱到劇痛的感受,滿地打滾,身上裹滿了灰塵。
“現(xiàn)在見識到了嗎!”
站在一旁的周安面無表情地看著打滾的段炳坤。
“有人打電話嗎,送他去醫(yī)院吧?!彼D(zhuǎn)身離開。
戰(zhàn)斗結(jié)束的異常迅速,簡單。
“精彩,不愧是極道傳人。”黃濤帶頭鼓掌。
周圍掌聲雷動。
“過獎?!敝馨材没貏ο缓捅嘲?。
“你意識到了嗎?”走過來的黃濤突然問。
周安馬上意識到了黃濤說的是什么。
“剛才震開我的那一下?”
“沒錯,那就是炁最基本的技巧,藤蔓。能讓敵人的攻擊有如拍打在充滿韌性的藤蔓上一樣被彈開。”黃濤耐心解釋,“如果你當(dāng)時能掌握最基礎(chǔ)的纏勁,也不會被震開,而是能直接折斷他的手腕?!?p> “受教?!敝馨补肀硎靖兄x。
兩個邊走邊聊,漸漸離開。
沒人理會仍在地上打滾的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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