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桑榆瞪大了眼睛。
總覺陳禾有些不懷好意。
他在盤算著什么主意?
“你看你來店鋪也有一段時間了,是時候開始接受店鋪的事情了?!?p> “可是我不是一直都在做嗎?”
桑榆覺得她似乎猜到了陳禾的意思。
難道是想讓她負(fù)責(zé)一個苦主?
果真!
就看見陳禾搖搖頭否定了李桑榆的話,同時拿出他的那枚小印章。
手在下方做了抓取狀,隨后就看見又一枚小印章出現(xiàn)在了陳禾的手中,只不過新的那枚,要比陳禾的更加小上幾分。
“我說的是接待苦主?!?p>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我只能同時和一位簽訂契約并且?guī)椭?p> 但是門口不遠(yuǎn)處,還有一位。
后面,會越來越多?!?p> “不是說渡口不會吸引他們進來的嗎?”
李桑榆還是有些不解。
總感覺陳禾這個家伙的話沒有一個準(zhǔn)頭。
也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本來陳禾不打算提的。
他也不太懂。
按照道理上來講,確實這樣。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于是陳禾很理所當(dāng)然的理解為,他是新上任的,當(dāng)然不懂渡口運作的具體事情。
“這枚印章你拿好,以后簽訂契約的時候,都需要用到這枚印章。
而且這枚印章也是你的身份標(biāo)記?!?p> “但是,我沒有法力啊?!?p> 李桑榆很無奈的一攤手。
這是給一枚印章就完事的事情嗎?
很顯然不是。
她就是一個凡人。
揮一揮手屁都沒有。
“沒事,這兩枚核桃你拿好。以后需要做什么事情就和他們說,他們會做的?!?p> 陳禾走到柜子當(dāng)中,取下兩枚核桃。
李桑榆見過那兩個。
只不過一直以為是普通的核桃。
拿到手上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普通的核桃。
甚至和普通根本不搭邊。
“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p> 官帽咧開嘴笑瞇瞇的看著李桑榆。
人喜歡美的東西,核桃也是。
它早就盯上了這個女孩子。
長相可人,聲音甜美。
簡而言之,極品。
獅子頭則是輕輕碰了一下官帽。
禾老板還在后面呢。
就這樣放肆?
不要命了?
獅子頭這個時候沒有心情懟官帽。
相比起官帽的沒心沒肺,它倒是在想陳禾這一手是做的什么打算。
是考量他們?
還是看重李桑榆?
又或者是要退位了?
其實對于陳禾這樣的人來講,在渡口做這種事情簡直是大材小用。
這段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兩只核桃已經(jīng)四處打聽了起來。
對這個新的頂頭上司有了那么一點點的了解。
據(jù)說他在下面是一方巨頭,只不過前段時間因為說什么記憶丟失出去找尋記憶,找著找著然后就說他在很久很久以前管理著一間渡口。
于是,也正好荊州這邊渡口的老板,也就是這兩個核桃的上任主人,因為任期到了,擢升了。
就這樣,陳禾來到了這個渡口。
有一點很奇怪。
前任走的時候,在渡口,也就是鋪子當(dāng)中放了很多的蘭花。
說是那位大人喜歡。
現(xiàn)在來看,雖然這位大人口頭上并沒有表露出任何喜歡的意思,但是手頭絲毫沒有虧待著那些蘭花。
現(xiàn)在的陳禾,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記憶丟失的差不多了。
已經(jīng)把自己代入成了當(dāng)時那個掌管著一間渡口的小老板。
但是,不得不說這位也是一個勵志的典范。
硬生生的從底層爬到了頂頭。
至于爬的有多高。
他們打聽到的是執(zhí)掌一方陰陽。
“那還有燭臺和紙張呢?”
李桑榆沒有理官帽,把他們揣進兜里,然后對著陳禾問道。
“柜臺里面有新的?!?p> 桑榆走進去,按照陳禾那樣,把東西全部在桌子上面擺好,照葫蘆畫瓢坐下了下去。
“開始咯?”
陳禾笑了一下。
學(xué)的還挺像樣。
李桑榆暗暗鼓了鼓氣。
準(zhǔn)備好了。
確實有點害怕。
總感覺冒然決定一個人命運的事情,就這樣交給她,太草率了。
陳禾揮了揮手。
店鋪的門應(yīng)聲打開。
一直徘徊在店鋪門口的那個家伙猛地一醒。
因為在他的視線當(dāng)中,他與店鋪的距離在瞬息之間已經(jīng)縮短成寸。
眨眼之間,他已經(jīng)站在了店門口。
店鋪當(dāng)中,站著一個男人,桌子上面還坐著一個女人。
但是,他知道,這家鋪子的主人是那個男人。
“老板?!?p> 他朝著陳禾鞠躬。
“今天是她和你簽訂契?!?p> “好?!?p> 來人并沒有多問。
和誰簽訂契約沒什么差別。
只要是在店鋪當(dāng)中,那么契約做不得假。
“說一下你的需求?!?p> 桑榆學(xué)著陳禾的模樣,朝著來者說道。
雖然話語相差不大。
但是陳禾那種淡雅從容的氣質(zhì),她怎么都學(xué)不來。
來者看向了陳禾。
“在我說出我需求之前,請求你們聽個故事?!?p> 他是一個老人。
頭發(fā)花白,身子骨倒是健朗,秋天了還穿著短褲。
也不見著桑榆和陳禾點頭。
他就自顧自的開始講起來。
這算不得一個輕松的故事。
只不過故事開頭,他扮演了一個壞人。
而故事的主人公,按照他的描述,也不是他。
那是一個乞丐。
就是晚上無家可歸,身上蓋一張報紙就地而眠的流浪者。
老人稱之為,走江湖。
“我開了一家小店。就是平常買點雜物之類的,掙不到什么錢。
店鋪和房子是連在一起的。
也就是前段時間,我早上開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店鋪的門,普通的卷閘門,前面睡著一個乞丐。
我需要做生意,也就沒有多想。
見著他睡得熟,就把他喊醒,讓他跑到遠(yuǎn)處睡去。
別礙著我做生意。
可是誰知道,到了第二天,我早上開門的時候,又是那個乞丐,又睡在我店鋪門口。
這誰受得了。
我當(dāng)時推了推,他沒醒。
就一盆水潑了過去。
把他給趕走了。
后面的日子,就和這幾天一樣。
每天早上起來開門的時候,都會看見那個乞丐。
然后我會重復(fù)之前的那些動作,趕走他。”
老人說這些的時候,有些懊惱。
所以,這并不是故事的重點。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