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夜涼了,回屋睡去,再睡要感冒了?!倍呌惺煜さ穆曇粼诮兴?。
這聲音!季宛初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老家院里的涼椅上,面前穿著警服的人,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她愣了愣神,好一會兒才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句:“爸?”
“睡迷糊了?”
“我……睡著了……剛剛……”季宛初有點語無倫次,她剛剛只是睡著了?
“你睡了好一會兒了,現(xiàn)在都十二點多了?要不是我回來,你不得在這兒睡到明天早上?”
季宛初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問道:“你不是這段時間要出任務嗎?怎么回老家了?”
“這次任務還算順利,而且離老家近,你前幾天不是發(fā)消息給我說回老家了嘛,我想著你暑假在家也沒事兒,便順道過來看看你!”
“那你任務已經(jīng)做完了?回來幾天?”
“應該可以休息三四天吧。這幾天要不要陪老爸去釣魚?老爸做你愛吃的水煮魚,怎么樣?”
“好??!”季宛初開心道。
“怎么哭了?”
“沒什么,剛剛做了個很長的夢?!奔就鸪醪亮瞬裂蹨I,“我夢見自己去了另外一個地方,跟我們這里不一樣的世界,然后我一直努力的想回到這里,卻一直找不到回來的路?!?p> “是嗎,那夢里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也沒有,夢里還有幾個好朋友,挺照顧我的,幫了我很多忙呢!”
“好了,很晚了,回屋吧!”
“嗯!”季宛初忽然想到了什么,“對了,爸,上次我在路上碰到的那個阿姨,什么時候帶家里吃個飯呀!”
“臭丫頭,瞎說什么呢!”
“沒有瞎說啊,人家跟你還是一個單位的,我看你倆挺配的?!?p> “是不是想跟老爸打架了?”
“以大欺小!好啦好啦,我進屋睡覺了。”
……
“宛初,宛初……不是說她身體都恢復了嗎?怎么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季姑娘的脈象確實無礙,現(xiàn)在只能等了。”
“你別著急,如果千顧都沒法子——”
“她醒了?!?p> 季宛初睜開眼,原來方才才是夢啊。
“宛初?”亓墨輕輕叫了一聲,擔憂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喜。
屋子里站了三四個人,坐在床邊的亓墨、靠在床尾的風輕、站在床邊的千顧和單白石,見她醒了,都看向她這邊。
季宛初看向亓墨,打算開口說句沒事,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說不了話,嘴巴竟然動不了。
她試了試手指,發(fā)現(xiàn)手指也動不了,身體竟然動不了!這,這是什么情況,她這是給摔成植物人了嗎!
亓墨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季宛初的不對勁,“千顧,你快過來看一下?!?p> 千顧立刻過來看了一下季宛初,發(fā)現(xiàn)季宛初似乎只是盯著他們幾個看了一圈,再沒有其他表示?!奥牭玫轿覀冋f話嗎?如果聽得到就眨一下眼睛?!?p> 季宛初眨了下眼睛。
“她這是怎么了?”亓墨問。
“可能是從山坡上摔下來時,震到了腦袋,影響了里面的經(jīng)脈。”
“可有法子恢復?”
千顧踟躕了一下,“不著急,她現(xiàn)在身體狀況沒什么問題,休養(yǎng)幾天或許就會慢慢恢復了。”
或許?季宛初看著他,難道還有可能就這樣了,那不是真的變成植物人了?
季宛初的情緒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她在旁邊聽著千顧在一旁說些她聽不懂的醫(yī)理,另外幾人倒是聽得十分認真,沒過一會兒她便覺得眼皮沉重,于是又睡了過去,這一次卻是沒有再做夢了。
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四周都安安靜靜的,床邊有個人,正靠在床頭,似乎睡著了。
她動了動被子里的手指,似乎真的可以動了,但也僅僅只是能動一下而已,身上似乎恢復了一點力氣了。
她偏了偏頭,亓墨還在睡著,季宛初見他淡青色的眼圈,想來這些天都沒怎休息吧。
正想著,亓墨卻睜開了眼睛,見她望著自己,眼底迅速染上一抹笑意,“醒了?是不是肚子餓了?”
季宛初動了動嗓子,低低道:“沒有?!?p> “可以說話了?”
“嗯。”
“那就好,”亓墨摸了摸她的腦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見亓墨忽然這么溫柔,季宛初一下子倒有些不適應了,“你又解鎖新模式了?”
亓墨先是愣了一下,似乎猜出了她這句話的意思,笑道:“這個模式還喜歡嗎?”
“唔……還不太適應?!?p> 亓墨笑了笑,季宛初又道:“有點想喝水。”
“好?!必聊鹕?,給她倒了杯水。
扶著她起來,季宛初靠在亓墨懷里,低頭抿了一口,“熱的?”
“嗯,用火爐給你煨著呢!旁邊還有粥,要不要喝點?”
“要?!?p> 亓墨又拿了幾個枕頭給她枕著腰,這才去給她盛粥。
季宛初的目光一直鎖在亓墨身上,她還沒見過亓墨這么乖的時候,用乖好像不太準確,懂事?也不太準確,可愛?季宛初甩了甩腦袋,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怎么了?頭暈?”亓墨問。
“沒有。”季宛初喝了幾口粥,“我今天做了個夢,夢見我躺在我家院子里睡著了,然后我爸回來了,把我叫醒了。我以為我在這里的一切都是個夢,結(jié)果我醒了,原來那個才是夢?!?p> “你,很想回去吧?”亓墨微微低頭,用勺子攪了攪碗里的粥,床幃旁的燭火映得他神情明滅不定。
“是啊,”季宛初嘆了口氣,“家里就只有我跟我爸,現(xiàn)在我失蹤了,他若是知道了,應該會很著急吧?!?p> “家里沒有其他人了?”
“我爸是個特警,工作類似于你們這里的特殊辦案部門,他辦過許多案子,也得罪了不少人。我五歲那年,家里遭到別人報復,若不是我爸來得及時,那一次連我也躲不過去了。”
“所以你這防身的本領(lǐng),是他教的?”
“嗯。我爸把能想到的都交給我了,可惜學的不是很認真,每次不想學了,我就撒嬌,這招對我爸特別管用。對了,我射箭也是我爸教的,那時候……”
季宛初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忽然很想說出來,一字一句的回憶,似乎能夠讓她回到她所描述的那個時候。
亓墨在旁邊靜靜地聽著,看著季宛初滔滔不絕的講著以前的事,讓他這些天一直緊繃的弦松了下來,看樣子她是真的很想很想回去啊。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什么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床邊千顧正在給她把脈,亓墨和風輕站正在一旁看著。
“醒了?亓墨說你昨夜醒了可以說會兒話了,今天看看能不能動動手腳?!鼻ь櫾谝慌缘?。
季宛初試著動了動手腳,可以勉強翻個身了,還真是可喜可賀啊,她在心里感嘆道,還好不是真的殘了。
其實她這個情況除了不能動意外,其他倒也沒什么感覺,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七八天了?!鼻ь櫟馈?p> “我記得我好像被欽原刺傷了,還滾下了山坡,不是說被欽原刺中都必死無疑嗎?”
“你手臂上確實有兩道傷口,但是看痕跡應該是被它的爪子抓傷了,所以不致命?!?p> “哦,”她看向亓墨,“那樹根拿到了?息壤也解決了?”
“嗯,都解決了?!必聊鸬?。
“好了,看你這樣子身體在逐漸恢復,這幾日多出去走走,松動送到,對你的恢復有好處。”千顧起身,對著站在床邊的兩位道。
季宛初立即道:“風輕,你扶我去外面走走吧?!闭f完又看了眼亓墨,道:“你快回去休息吧,這兩天估計也沒休息好。”
“好?!必聊⑽⒁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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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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