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輕淡的聲音回蕩在房內(nèi),可在黑衣人耳中宛若魔咒一般,轟鳴不止。
而那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更是讓他汗毛豎起,身軀顫抖不已。
“這...怎么...怎么可能?!焙谝氯寺曇舭l(fā)顫,滿臉的不可置信。
對方竟然徒手接住了他的匕首!
而且毫發(fā)無傷,這種程度的肉身,他從未見過。
他可是練氣境的強者,并且有過成功刺殺同境界的經(jīng)歷!
敢正面接住他全力一擊的人,落日城內(nèi)絕對不超過十指之?dāng)?shù)!
蕭澤搖了搖頭,一臉失望,“你就這點實力嗎?”
聞言,黑衣人如墜冰窖,身體本能的在空中進行了一個翻滾。
就在他打算放棄匕首,再次發(fā)動進攻的時候。
很可惜,蕭澤并沒有給他出手的機會。
一只宛如白玉般的手掌緩緩伸出,徑直拍向了黑衣人。
轟
黑衣人胸膛頓時塌陷一大塊,整個人宛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倒飛出去。
砰砰...咔嚓
大門破碎聲和骨骼斷裂聲交匯響起。
這中間看似過了很久,實則也只是短短的一瞬。
“終于安靜了,希望今天過后,有些人能安分些?!?p> “我現(xiàn)在真的不想大開殺戒??!”
蕭澤神色淡漠,目光遠(yuǎn)眺,漆黑如墨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攝人的寒芒。
隨后他繼續(xù)盤膝調(diào)息,恢復(fù)實力,房內(nèi)再度恢復(fù)了平靜。
仿佛他剛剛拍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嗡嗡作響的蒼蠅。
“來人啊,有刺客。”
忽地,一道大喊聲在院落中響起,再度打破了蕭澤房內(nèi)的安靜。
與此同時,王府各處房內(nèi)的燈火接連亮起。
本是寂靜的夜晚,霎時間變得喧鬧起來。
“蕭公子,屋外的刺客?”
王璇作為王家的家主,府內(nèi)發(fā)生了刺殺事件。
他自是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而在得知刺客極有可能是刺殺蕭澤的時候,他立刻就往蕭澤的房內(nèi)趕了過去。
蕭澤眸子仍是閉著,姿勢也未曾改變,淡淡道,“我已經(jīng)把他廢了。”
“不過,還有一口氣在?!?p> “你對他或許會很感興趣?!?p> 王璇對蕭澤的姿態(tài)沒有任何不滿,恭敬道,“蕭公子,你沒事就好?!?p> “我定會查清刺客身份,找出幕后主使?!?p> “在王府進行刺殺,無論他背后的人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蕭澤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見狀,王璇道了一聲別,便直接離開蕭澤房內(nèi)。
“你們圍在這干什么?”
“還不速速散去?!?p> 王璇看到眾人圍在蕭澤房外,眉頭微皺,呵斥道。
盡管他跟蕭澤只是見過幾次面,但他不難看出里面那位主喜靜。
“走吧,走吧?!?p> “家主都出面了,想必事情很快就能調(diào)查清楚的。”
“是啊,我們都散了吧?!?p> 王璇在王家的威嚴(yán)還是極高的,話音落下,眾人便立即散去了。
但還有一人并未離去,反而朝著王璇的方向去了。
“琴兒,你不用進去了?!?p> 王璇伸手?jǐn)r住了欲要進入蕭澤房間的王琴。
王琴秀眉微蹙,低聲道:“爹...”
“蕭澤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p> “這大晚上的,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去男子房間,這成何體統(tǒng)!”
“若是你白天去找蕭澤談情說愛,我絕不阻攔?!?p> 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王琴還想反駁一下。
可在聽到‘談情說愛’這幾個字的時候,她頓時就不樂意了。
“什么談情說愛???爹,你怎么這樣啊?!?p> “我再也不理你了?!?p> 王琴氣得小臉通紅,頭也不回就走了。
“唉,這丫頭。”
......
王府,書房內(nèi)。
“刺客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p> 回話的是位老者,聲音嘶啞。
看起來就如同風(fēng)中殘燭一般,一吹就倒。
王璇點了點頭,“黑衣人是何身份?”
“黑衣人應(yīng)該是聽風(fēng)樓的王牌刺客,趙全。”
王璇語氣驚訝,道:“趙全?竟然是他!”
老者微微點頭,“對,就是他?!?p> “我們當(dāng)時審問他的時候,他已然經(jīng)脈俱斷,奄奄一息。”
老者頓了頓,咽下了一口口水,道:“而且我觀其傷口,他應(yīng)該是被人一招擊敗,沒有絲毫還手之力?!?p> “這等高手出現(xiàn)在府上,禍福難測啊?!?p> “家主,需要我們現(xiàn)在去查嗎?”
王璇搖了搖頭,淡淡道:“我知道了?!?p> “府中的那位高手,你們不需要去調(diào)查。”
“還有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府中有任何人傳播出去?!?p> 老者微微頷首,朝著王璇行了一禮,離開了書房。
“蕭公子,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啊。”
如果說先前他對上蕭澤還有一絲把握的話,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抱有任何僥幸了。
一招擊斃聽風(fēng)樓的刺客,他可以做到。
但那付出的代價將會是極大的!
而觀蕭澤模樣,完全是氣定神閑,跟個沒事人一樣。
兩者差距,可想而知!
翌日,清晨。
“落日城還是太過于貧瘠,也該離去了?!?p> 蕭澤低頭輕吟片刻,喃喃道。
隨后緩緩起身,手掌交扣,身體微動,頓時炒豆子般的啪啪聲從身體迸發(fā)而出。
而周遭的空間則是輕微波動,弱不可聞。
就在蕭澤打算離開房間時,一道清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蕭澤?!?p> 來人正是王琴。
“沒想到,你還起得挺早的嘛。”
蕭澤笑了笑,“你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嗎?”
王琴眼眉微低,“也沒什么事,順路,就過來看看你?!?p> 其實王琴的房間在府內(nèi)的西側(cè),而蕭澤則是在東側(cè)。
當(dāng)然,蕭澤并不知道。
蕭澤點了點頭,“正好,我現(xiàn)在打算離開落日城。”
“我走了之后,你跟你父親說一聲吧?!?p> 王琴心里一個咯噔,問道:“你這么著急走嗎?”
“為什么不在我這多住幾天呢?”
蕭澤面露異色,神色古怪的看了眼王琴。
被蕭澤這樣盯著,王琴感到有些不自然,連忙道:“你別誤會啊?!?p>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沒正式謝過你呢?!?p> “省得你日后說我不仁不義?!?p> 蕭澤淡淡一笑,“不必了,你父親已經(jīng)替你償還過恩情了。”
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身影,王琴愣了愣。
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似乎是少了些什么。
“蕭公子,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