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楓溪門,卻被門外弟子攔了下來。
路人弟子:“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漠秋逸笑了笑,打量著這個弟子,他穿的是白色普通的弟子服飾,看起來很面生,應(yīng)該是在他離開后門派新招收的。
這么想著,不認識也正常。
“這是我?guī)熥?,我們是鶴蓮殿的?!币乖葡@淠幕貞?yīng)道。
那個弟子愣了下,問道,“可有令牌或者玉佩?”
夜云希不明所以,漠秋逸卻很明白他的意思,不緊不慢的從身上拿出一塊彼岸花玉佩。
誰知那弟子看了,卻是冷冷道,“這不是鶴蓮殿的信物,兩位怕是走錯門派了。”
不是?
漠秋逸心生疑惑,鶴蓮殿的信物難道不是彼岸花玉佩?!他自己的宮門他還不清楚?!
夜云希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對那小弟子道了謝,便裝作離去。
看似離去,實際上是去了鶴蓮殿的廚房,因為那里,有他給夜云希指的暗道。
鶴蓮殿外
“果然還在。”
“那……師尊,我們是要……爬進去?”
漠秋逸愣了他一眼,“廢話,不爬進去,怎么進去?”
這個暗道是整個楓溪門唯一一個沒有設(shè)立結(jié)界的地方。
院內(nèi)
“不知道是誰替代了我……”漠秋逸小聲道。
說完,師徒倆小心翼翼的溜到靠近主殿殿頂。
主位上面坐著一個人,那個人身穿淡金色的衣袍,拿著筆俯身在桌子上寫著什么,在他的旁邊,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抓著案邊,一臉純真的看著他。
“師尊,他們倆……”夜云??吹拿悦院?,漠秋逸笑了笑,“是不是和你小時候一樣?”
底下的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們,驚訝道,“誰?”
師徒倆翻身跳下,大殿的那個金衣男子似乎被嚇到了,“你們是誰?!”
漠秋逸現(xiàn)在就和一個頑皮的孩子似的,笑了笑,“膽子這么小,怎么教徒弟?”
那個人愣了愣,打量著夜云希和漠秋逸,問道,“你們是誰的弟子?為何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聽到這句話,夜云希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反倒是漠秋逸,有意要逗逗他,“我們?我們是鶴蓮殿的弟子啊?!?p> 那個人思考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原來是慕名而來拜師的啊,我是冷景,你們好!”
漠秋逸依舊是頑皮的笑了笑,剛伸出手,夜云希見了伸手搶在他的前面,冷冷道,“握手什么的,找我,別找我?guī)煛瓌e找我哥!”
冷景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依舊是笑嘻嘻的,這時,一旁被遺忘許久的小奶娃終于找到了話,“哇哦,兮兮可以有師兄了嗎?真好?!?p> 夜云希本來就不喜歡這對師徒,聽見那孩子說話,冷笑一聲,暗道,“誰是你師兄,師尊就只收了我一個徒弟!占了我們的師門還裝成很友好的樣子,給誰看呢?!”
冷景不善于觀察言語,不明白他們真正的意思,只當(dāng)他們是慕名而來的求學(xué)者。
兮兮卻看的清晰,小心翼翼的晃著冷景的手,略帶哭腔道,“師尊……”
冷景不悅:“做什么?!”
那個被喚作兮兮的孩子被他這么一吼,眼淚汪汪,“好了?!蹦镆輰嵲谑强床幌氯チ耍运麄兂霈F(xiàn)以來,這人完全就沒有看他的徒弟一眼。
而如今又兇了他,孩子又沒有做錯什么事。
“對不住啊,這孩子,就是愛哭,哭的煩?!崩渚吧滤麄儽荒呛⒆拥目蘼暯o弄煩了,連連賠笑。
兮兮看了看漠秋逸,又看了看冷景,又開始哭了起了,明明都是人,咋差距那么大呢?
兮兮的哭聲有些悲涼,漠秋逸一向心腸好,見不得小孩子哭。他這一哭,漠秋逸便條件反射的蹲了下來,抱住了他,柔聲哄道,“兮兮乖,不哭不哭。”
他這一哄,竟然奇跡般的將兮兮給哄好了,冷景則是被氣的臉色鐵青,“你這沒良心的小兔崽子,我哄你,你越哭越厲害,別人一哄,你就不哭了,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夜云希冷漠的看著他,似有意無意的道,“你都不看看你自己,那么小的孩子你都欺負。哪能和我家?guī)熥鸨??!?p> 話剛出口,夜云希便意識到說漏嘴了,可是他都聽見了,再改口也來不及了,干脆直接承認。
漠秋逸扶了扶額,這孩子,智商怎么越活越回去呢?
冷景難得捕捉到了重點的詞,“你師尊?你們倆是師徒?”
“……”
“……”
“……”
空氣中彌漫著無語,漠秋逸暗道,你這智商……比夜云希還低……
夜云希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了句,“鶴蓮殿……住的可還習(xí)慣?”
冷景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只是淡淡笑了笑,“習(xí)慣啊,挺習(xí)慣的?!?p> 兮兮則是拍了下他的小腦袋,這師尊……可以不要了么?這智商……是怎么給人當(dāng)師尊的,或者說,是怎么混上鶴蓮殿殿主之位的……
“咳咳,你可知,這鶴蓮殿以前的主人是誰?”漠秋逸緩緩開口。
“鶴蓮殿以前的主人不是死了嗎?我怎么知道他是誰?!”冷景面無表情的道。
死……死了?
難道……自己堅守了這么多年的楓溪門……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漠秋逸不敢相信。
“那,有沒有人去找過他……或者他是怎么死的……”
“哦……原來你是想知道這個啊。”聽了他的問題,冷景這才明白他們?yōu)槭裁炊鴣怼?p> “我跟你說,他們啊,據(jù)說是徒弟犯了事,被罰了,后來啊不知道為什么,那徒弟就死了,作為師父呢,可能是接受不了徒弟身亡的事實,又不愿意招收新的弟子,就這么隨他去了——誒,這件事你可千萬別跟人說啊,關(guān)于這個鶴蓮殿的前主人,在楓溪門可是個禁忌,不能提的?!?p> 漠秋逸聽完,只是道了個謝,告了別,隨后并沒有再說些什么,夜云希不知在想什么,也是心事重重的。
“師尊……那我們……”
“回去吧。”漠秋逸面無表情,但聲音中卻能聽出他此時的心情。
“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
“可是……”夜云希想安慰他,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次,夜云希忘了拉住漠秋逸的手,轉(zhuǎn)眼間,漠秋逸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