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辛摸著自己的小肚子,有些哀怨的看著顧寧,宋家有酒有肉還有跟他情投意合的宋大兄弟,他不香嗎?為啥非得離開呢?
哎……老大的想法,陶辛表示不知道,不了解,也不敢問。
昨天晚上還在睡夢中的陶辛就被顧寧一句話沒說從床上扒起來帶走了,一直到了宋府外面陶辛才清醒過來,原本以為做什么刺激的事情,結(jié)果就一去不回頭,越走越遠了。
“老大,你這樣不打招呼就走真的好嗎?”
“留下信了?!鳖檶幓氐?。
“……”你那叫信?陶辛沒敢說出來。
“你小子話還挺多?!币坏狼遒哪新曉谔招帘澈箜懫?。
陶辛:“!”
他僵硬的扭過頭去,紅邊白底的衣服,配上妖孽般的一張臉,果真……是榛赫!
“嘿嘿,原來是榛老大?!蹦樕闲ξ瑑?nèi)心破口大罵的陶辛感覺欲哭無淚,這家伙從哪出來的?怎么又跟上他們了,現(xiàn)在不僅要被老大壓榨,還要被榛老大壓榨,嗚嗚嗚,我的妖命怎么這么苦啊。陶辛苦哈哈的想,絲毫沒有察覺榛赫就是那只一直在身邊的小獸。
三人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聞九山邊界,顧寧原本的計劃是待在宋家,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著也挺好。
但是昨日得知宋朝林的消息之后,還是心中無法平靜,因為太像了,他的人生軌跡,簡直就是顧寧父親的翻版,一樣的少年成名,一樣的私定終身,一樣的尋妻失蹤,哪一處都帶著她父親的影子,顧家祠堂內(nèi)她父親的魂玉破碎,證明著他已經(jīng)身死。但是既然存在重生之術(shù),而且顧寧還被重生,她難免不會想到他那莫名失蹤的父親,這一切都讓顧寧有了一絲期待。
三人很快就出了聞九山,一路上榛赫放出威壓,山中的妖獸被嚇的瑟瑟發(fā)抖,不敢動彈,只用了一天一夜,就出了聞九山。
而宋家此時有些慌亂,雖然芝芝知道顧寧此時能夠修煉,還是擔心的不得了。還想著要去追顧寧,但是意想不到的,攔住她的人是宋中元。
“宋寧沒事,不用你擔心。”宋中元喝了口茶,十分閑適的說道。
宋家三個小輩被宋中元弄的有些發(fā)愣,他怎么知道?
“放心,有人跟著。”
這句話讓眾人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了那個神秘的男人。
“芝芝,既然有那位榛道友跟著,師妹看來不會有什么危險?!彼涡羞h安慰道。
“嗯?!敝ブバ睦锩靼祝檶幉皇菦_動的人,這樣突然的出走肯定是有準備的,但是她還是不放心,甚至有些空落落的,阿寧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離開她。
……
靖水州在東大陸的最南面,而顧寧的目的地是崇州,在西大陸。從靖水州到崇州,需要越過兩個大陸中間的“天河”。天河自大陸北方最高的凌云峰而來,橫亙整片大陸,最終入海。天河的存在,將整個靈軒大陸分為東西兩個大陸,而且天河極為特殊,不可直接飛躍,只能夠坐船渡河。
若想過河,需要經(jīng)過靖水州西面的瀾江州與圻沂州。靈軒大陸以州為一個地區(qū),東有六州,西有六州,總共為十二州。西大陸與東大陸相比,更注重世家大姓,話語權(quán)往往被掌握在每州的大家族手中。
顧寧甚至猜測渡河的船只也被掌握。
顧寧帶著兩人穿過聞九山,到了瀾江州的邊界。靖水州,圻沂州,瀾江州三州在修煉的術(shù)法與派系上較為接近,并且也有許多聯(lián)姻通婚之事,州際之間的防備并不明確。
顧寧很輕松的帶著榛赫與陶辛二人過了兩州邊境,進入了瀾江州。
瀾江州與靖水州差別不大,氣候,習俗等十分相近,一切都帶著熟悉的氣息,仿佛下一秒芝芝就喊著“阿寧”追了上來。不過此地偏僻,路上的行人也不多,還有一些弱小妖獸在周圍出沒,處處散發(fā)著安逸溫馨的小城味道。
一天一夜的跋涉,讓顧寧三人看起來頗有些風塵仆仆,顧寧榛赫還可以,沒有什么疲態(tài),可是陶辛就不行了,作為一個走路基本被空間穿越代替的妖獸,這樣慢慢走折磨的不是身體而是心靈。
“我們找間客棧休息一會兒?!?p> 榛赫沒意見,陶辛樂的滿臉發(fā)光。
遠遠的,一面迎風招展的“一間客棧”的招牌吸引了顧寧的注意。
“一間客?!庇幸馑肌?p> 可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這客棧空空蕩蕩,除了在柜臺后邊的年輕男子,連個小二也沒有。
“幾位?吃飯還是住宿?”在柜臺后邊的老板打著算盤,連頭都不抬。顧寧看了眼這空蕩蕩的大廳,有點理解這掌柜的消極怠工。
“吃飯,也住店,三間。”掌柜的手一停,有點詫異這利落的回答,畢竟以前來的客人不是怒氣沖沖的拍桌子問他怎么做生意的,就是直接看都不看被氣走的。
掌柜看到面前的組合有些發(fā)愣,男的俊俏女的美麗,還帶著一個黑小童。
不過顧寧的皺眉讓掌柜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客人請。”
掌柜引著三人上了二樓,“三位客人隨便挑,小店多得是房間?!闭f完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
陶辛榛赫不太講究,住哪都行,只有陶辛興奮的各個房間跑了一遭,誓要選出一個心儀的房間。
顧寧直接到了二樓最邊上的一間房,榛赫直接跟著進去。
顧寧:……
“阿寧,餓不餓?。俊遍缓帐终J真的詢問顧寧。
顧寧沒說話,想喝口水,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茶壺中一點水都沒有。
榛赫又辛勤的跑到一樓弄來了水,那殷勤樣子惹得掌柜連連側(cè)目,畢竟這榛赫的容光過勝,做出這樣的姿態(tài)有些讓人不習慣。
榛赫可不管別人怎么想的,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家阿寧自從出了宋家,就對他越發(fā)冷漠了,他甚至有點懷念做小獸的時候,這樣他就可以窩在阿寧懷里不出來了。
榛赫就這樣看著顧寧。
顧寧感受到了目光,將頭一撇,看向別處。
有一種叫做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慢慢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