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矛盾的世界。
做好人也會被討厭,當壞人也有人擁戴;老老實實總被欺負,橫行霸道卻被崇拜。
耿直吧會被說情商低,沉默吧被認為是假清高。
似乎總是見著小人得志,君子遭難。
你想奮起反抗,仗義執(zhí)言?
卻總有那么些無關緊要的人告訴你這就是現(xiàn)實,要學會接受并加入他們的行列。
這樣對嗎?
“肯定不對!”宋恪斬釘截鐵的說道。
劉清風師傅嘬了口冰奶蓋,舒坦的瞇縫著眼睛。
“是不對,但這是因為發(fā)生在你身上,所以你才看的清是非,別人呢?”
宋恪看著他,皺起了眉頭。
“那對小情侶就不說了,當時公交上的其他乘客不明真相就跟著附和,指責辱罵你,他們有錯嗎?即便真相大白后,卻沒一個人跟你道歉,他們都是壞人嗎?”
宋恪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現(xiàn)在內(nèi)心很矛盾。
“很矛盾是吧?他們有錯但似乎是出于好心,他們也不算壞但有些不太在意別人的感受,你呢?除了吃個啞巴虧,似乎也沒什么好辦法,總不能一怒之下滅了整車人吧!
“雖然你可以這么做,也有能力這么做,但從此你就站在整個社會的對立面,從英雄變成了惡魔。”
宋恪哼了一聲,說:“壞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好人一步不慎就會被踩進爛泥里,萬劫不復,多么可笑??!”
“這世界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人性也是復雜難辨的,你不可能統(tǒng)一所有人的觀點,能做的只有堅定的做好自己!”
劉清風師傅看他還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不禁笑著搖搖頭。
“你啊,想做英雄就得明白這一點,更要做好即使拯救了全世界卻仍被很多人問候祖宗十八代的心理準備?!?p> 宋恪無語的朝他翻了個白眼。
“呵呵,不用這么看我,只要你上過網(wǎng)就肯定清楚,我說的那種情況是百分百會出現(xiàn)的?!?p> “道理我都懂,但就是有點不舒服,如果做好人還被唾棄,那為什么還要做?你可別告訴我要以德報怨??!后面還有個何以報德呢!”
劉清風師傅一口氣嘬完了奶蓋,滿足的擦了擦嘴。
“我不是讓你以德報怨,是要你明白做一次英雄不難,難得是做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一萬次。
“成為英雄不是單憑一腔熱血就行的,更需要你有堅定的信念,一個不被外界輿論動搖的信念,你堅信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不是為了讓別人叫你一聲大英雄才去當英雄。
“卸下英雄的包袱,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宋恪若有所悟,但指望他立即就能想通,那就是在想屁吃了。
“看過《一拳超人》沒?”劉清風師傅忽然問道。
宋恪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說:“看過一點,怎么了?”
“那我勸你回去把第一季看完,什么時候你能把琦玉那種當英雄的心態(tài)學過來幾分,也就可以出師了!”
“......”
“好人難做,英雄難當,有時候現(xiàn)實就是這么艸蛋,但我們不能因為它艸蛋就選擇退縮,把大好的天下讓給那些不守規(guī)矩的人,對嗎?”
劉清風師傅目光灼灼的看著宋恪。
“其實你剛才說的有一點我是不贊同的?!?p> “哦?哪一點?”
“壞人就算放下屠刀也改變不了他當過壞人的事實,好人即便不小心犯了錯,也不妨礙他繼續(xù)當一個好人!多給這個世界一點希望,也多給世人一些包容,雖然總有陽光照不到的角落,但陽光也從來不拒絕任何向它敞開的縫隙。”
......
下午的步行街,被太陽炙烤著,地板燙的能煎雞蛋。
盡管如此,依舊不能阻擋愛逛街的人們出門享受難得的周末時光。
人一多,不老實的家伙也就多了。
在王衛(wèi)他們的協(xié)助搜尋下,前后不到3個小時,宋恪就在步行街上親手逮住了兩個偷包賊。
這次他并沒有動用超能力,全憑身體素質(zhì),手疾眼快來了個人贓并獲。
這兩次,也沒遇到上午在公交上的那種尷尬狀況。
被幫助的姑娘們,對他是感激的不行,一個要請他看電影,另外兩個硬是爭著加微信,非拉著他晚上一起吃飯。
雖然都被宋恪婉言拒絕了,但心情卻相當好。
這心情一好,思路也就順暢了很多。
之前那兩個偷包賊被他刻意放走之后,就讓王衛(wèi)他們派人跟蹤。
像這種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案的家伙,一般都是團伙性質(zhì),所以宋恪決定放長線釣大魚,爭取來個一網(wǎng)打盡。
果不其然,這兩個蟊賊出了步行街就上了一輛白色面包車離開,看來是準備換個地方繼續(xù)作案。
宋恪直接讓王衛(wèi)他們開車跟上。
20分鐘后,他們來到了市中心醫(yī)院。
宋恪為了不被認出來,在車上跟王衛(wèi)互換了上衣,又戴上了口罩才下車。
那兩個蟊賊和下車之后,在醫(yī)院門口和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黑臉漢子匯合。
那黑臉漢子在跟他們交流了會兒后,一臉不耐煩的指了指院內(nèi),似乎是重新布置了任務。
隨后,原先的兩個蟊賊就分別跟著兩個年輕男子進了醫(yī)院。
‘哼,來醫(yī)院偷救命錢?不能忍?。 ?p> 宋恪心中怒意盎然,這群沒底線的畜生是真的惹惱了他。
“王哥,你帶人跟著穿綠衣服的那幫人,這邊我跟劉師傅盯著,他們一旦有所動作,立即出手,這是幫人渣畜生,不用客氣!”
“是!”
交代完,宋恪又拿出手機給霍局長打了過去。
“劉師傅,你說我萬一沒收住手,弄死了其中一個兩個,算不算替天行道??!”宋恪突然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劉清風師傅皺起了眉頭,他雖然聽得出宋恪是在開玩笑,但那股子恨意卻是沒有半點摻假。
“雖然我也很討厭這些臭老鼠,但還罪不至死,教訓一下可以,如果殺了他們就有些逾越了,不可取!”
宋恪點點頭并沒有說話。
他們跟著這兩個蟊賊一直來到婦產(chǎn)科才停下,看來是打算在這兒動手。
“里面我就不進去了,我在醫(yī)療美容科那邊守著,有情況我會過來?!?p> 宋恪愣了一下,就立即明白過來。
劉清風師傅雖然已經(jīng)脫離了道門,但畢竟還梳著發(fā)髻,沒有還俗,婦產(chǎn)科確實不適合他去。
“行,您去候診區(qū)歇歇腳,這邊交給我?!?p> “好的,那你別沖動!”
“放心吧,不會要了他們的命!”
等宋恪再找到那兩個蟊賊時,他們已經(jīng)盯上了一個目標。
那是一對年紀比較大的夫婦,女方挺著大肚子滿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男的身背挎包摟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的握著候診號,雙眼始終看著墻上的就診顯示屏,絲毫沒注意自己的包已經(jīng)被盯上了。
宋恪悄悄地走到附近,監(jiān)測著兩個蟊賊的心跳呼吸。
過了會兒,宋恪知道他們要動手了。
只見這二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那個在步行街被宋恪抓過的消瘦男子開始往夫婦身前走去,裝作一副焦急的模樣。
“??!”
那位孕婦痛叫一聲,因為瘦蟊賊剛才踩在了她的腳上。
一旁的丈夫連忙緊張的護住了她,隨后就跟瘦蟊賊吵了起來。
此時,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同伙見狀立即靠了上來,把手伸向男子身后的挎包。
“媽的!”
宋恪氣極,竟然對孕婦下手。
當那名同伙得手之際,他如同鬼魅般的閃現(xiàn)到跟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一沓紅色的鈔票正握在同伙的手里。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宋恪心里清楚不能給他反抗的機會,加上心中怒意正盛,下手就狠了不少。
咔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慘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宋恪腳下一絆,偷錢的賊就被他按倒在地。
而那名消瘦的賊見狀就要上前解圍,伸手就奔著宋恪的脖子而來。
只不過,他的想法注定要化作悲劇。
宋恪用前膝壓著地上的同伙兒,騰出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對方的大拇指,用力向后一掰。
咔!
又是一聲慘叫。
瘦蟊賊也被他按倒在地。
“先生,這兩個都是小偷,你被他們盯上了,快看看自己的包!”
經(jīng)過宋恪的提醒,那名男子才反應過來,連忙翻看挎包,結果臉色霎時就白了。
“錢,錢沒了,10000多塊錢??!”說著,男人的眼眶就紅了。
宋恪連忙安慰道:“你別急,看看這些是不是你被偷的錢,數(shù)數(shù)有沒有少!”
男人接過他遞過來的一沓鈔票緊張的數(shù)了起來。
還好一張沒少,男人算是松了口氣。
轉(zhuǎn)而對著宋恪不停地作揖感謝,圍觀的人群也響起陣陣掌聲。
這時,身穿制服的警察剛好趕到。
宋恪朝他們點點頭,松開了還在慘叫的兩個蟊賊,還依舊不解氣的踢了兩腳。
因為之前跟霍局長打過招呼,警察只是簡單地詢問了兩句就讓宋恪離開了。
劉清風師傅看著被帶走的兩個蠢賊,微微嘆了口氣。
“你似乎對在醫(yī)院偷盜的家伙格外憎恨,是有什么過往嗎?”
宋恪依舊冷著臉,淡淡的說道:“我最尊重的老師就是因為被偷了救命錢才早早過世的,那是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彌補的遺憾!”
“原來如此?!?p> 與此同時,王偉那邊也傳來了消息,他們跟蹤兩個蟊賊包括那個接頭的黑臉男子已經(jīng)盡數(shù)落網(wǎng)。
一個流竄作案已久的偷盜團伙兒宣告覆滅。
但宋恪并沒有感到多余的開心,那對夫婦剛才又來跟他道謝,說了好多話。
直到輪到他們就診才不得不離開。
出了醫(yī)院,宋恪站在門口看著院內(nèi)來來往往的病患和家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這里進出的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些愁緒。
眾生若有千百種疾苦,在醫(yī)院你幾乎可以盡數(shù)見到,甚至猶有過之。
“劉師傅,我們還去下個地方嗎?”王衛(wèi)在劉清風耳邊問道。
劉清風師傅搖了搖頭說:“我想是不必了。”
宋恪回過神時,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正當他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卻瞥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嗯?那不是趙媛媛嗎?她怎么在這?!?p> 而一身休閑裝的趙媛媛正邊走著邊把一張像是檢測單的東西往包里塞,臉上還帶著蜜汁竊喜。
塞好單據(jù),她像個小姑娘似的又蹦又跳。
宋恪朝她揮揮手笑著問道:“趙博士,你怎么在這兒?。俊?p> 誰知道趙媛媛就像見了鬼似的,一臉驚慌,在原地愣了半天后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
宋恪是一臉懵逼。
‘怎么著?我身上有屎?’
飲酒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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