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宇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大而又腐朽的力量正在極速靠近。
“這就是你所說的貴客?”神宇問道,“不簡單?!?p> “是的?!毙炝键c了點頭,手指在空氣中一點,遠遠的天邊顯現(xiàn)出一個人影來。
“脆弱戰(zhàn)神,我的老朋友?!毙炝颊f到,“不知道這家伙來干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需要我阻攔嗎?”神宇問。
“好啊?!毙炝脊傲斯笆郑罢埌??!?p> “......我說了玩玩的.....”
“巧了,我是認真的?!毙炝夹α诵?,“不開玩笑了,不過我倒是好奇遲守恒和他誰更勝一籌,要不然把他叫來比劃比劃?”
二人正分析著,那個被稱為“脆弱戰(zhàn)神”的家伙落地了。
他,正是先前城門上飛過的類天使生物,由腐朽的枯葉與脆弱的枝莖所組成的惡魔——“脆弱戰(zhàn)神”。
“別來無恙?!毙炝夹χf,默默從口袋里亮出一把刀刃。
“有意思嗎?”
“我覺得有?!毙炝颊f,“特殊時期,謹慎一點總是沒有錯的?!?p> “特殊時期?怎么的,一場無聊的人類革命把寧給嚇壞了?”
“這里可是混亂空間,革命這么快都爆發(fā)了,指不定明天那個傳說中的家伙就回來了?!毙炝夹χ貞?yīng)。
“區(qū)區(qū)哈迪斯罷了,有什么可怕的?”脆弱戰(zhàn)神的聲音中透著不屑。
“把頭盔拿下來吧,你難道不嫌熱嗎?”徐良說著一個健步?jīng)_上要奪脆弱戰(zhàn)神的頭盔。
“幼稚?!贝嗳鯌?zhàn)神對于徐良莫名其妙的行為見怪不怪,他的身體在徐良觸摸到的一瞬間分崩離析,瓦解成為了基礎(chǔ)元素,在不足幾米的地方再現(xiàn)。
兩人畢竟算是熟識,雖然算不得什么好朋友,但是對于彼此的招式也還算是熟悉,徐良這樣神經(jīng)質(zhì)的幼稚無聊行為脆弱已經(jīng)基本免疫了。
“你帶著頭盔我可不能確認你的身份啊?!?p> “不需要你的信任,我只是來問明情況的?!?p> “關(guān)于徐生嗎?”徐良問。
脆弱戰(zhàn)神點了點頭淡定的說:“他怎么樣?”
“他的靈魂現(xiàn)在下落不明,肉體由徐空守著.....就在那邊那座山上,怎么,你對他也有興趣?”徐良冷笑著問。
“徐空?”聽到這名字,脆弱戰(zhàn)神明顯愣了一下。
“是的,就是你所想到的那位?!毙炝級男Φ健?p> “看來有必要會一會我的老伙計了,你帶路?”
“憑什么?”徐良一臉委屈地說,“再怎么說,他們倆也是我的同類,我可不打算讓你這個外鄉(xiāng)人干擾我們內(nèi)部的事,要不是因為那個意外,我現(xiàn)在說不定會殺了你?!?p> “虧你有臉說?!贝嗳鯌?zhàn)神絲毫不在乎徐良的話。
“如果只是問話的話,我想你可以走了?!毙炝甲灾@場對話再進行下去也不會得到任何與自己有利的消息,立馬態(tài)度180度轉(zhuǎn)彎打算送客。
“王杰來了你知道嗎?”脆弱戰(zhàn)神洋洋得意地說著,他顯然還不知道徐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那可真是吃驚?!毙炝家贿厬?yīng)付著,一邊對王凱交代起了日常用品的購置以及接下來一階段他們所需要做的準(zhǔn)備。
雖然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手下要叛變,但除了他們,他也無人可用了,加之命運的束縛,他打算短期時間內(nèi)先維持一個好老大的形象,以便于幾人能更有效率的工作,好讓自己抽出空來到其他世界屠殺。
為了表示誠意,他放出了阿波羅,但凱里芬朶仍然留作籌碼,他相信只要有這么一張牌在手,背叛應(yīng)該不會開始的太快,只要他殺光了所有徐生,奪得完整的靈魂,他就可以打破命運,擁有任何人無法想象的力量——絕對奇跡。
想想,徐良都感到美。
徐良正沉溺于自己的理想,突然聽見脆弱說:
“洛林和綾耀也來了,根據(jù)情報,王威,還有許多王級的干部都來了?!贝嗳鯌?zhàn)神得意洋洋,“不過似乎因為迪歐設(shè)置的力量結(jié)界的緣故,似乎都變?nèi)趿撕芏唷!?p> “....真的?等等....你說....誰也來了?”徐良聽到這話,一下子愣住了,他支開了周圍的幾人,拍了拍脆弱的肩膀,和脆弱戰(zhàn)神下山離開了。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唰白,語氣也完全沒了先前的囂張。
“你是說王級干部全來找我麻煩了?”徐良有些崩潰。
“是的?!?p> “王威來了?”
“他是第一個到的,甚至比王杰還早,但是他一直沒有出手,前幾天52區(qū)傳出情報說有人看到他在一家書屋里?!?p> “是嗎.....”聽到這話徐良一下子安心了一些。
“但是其他人是真的打算來干你了,特別是崔二爺,他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p> “誰?你是說.....”
“就是那位大佬,你也知道他是你們徐生的祖先的多年好友,現(xiàn)在你捅了這么大一個簍子,他不教育你才怪?!?p> “其他人呢?”
“如你所想的那樣?!贝嗳鯌?zhàn)神毫不在意地說,“他們確實有不少在向這里靠近,不過他們的任務(wù)并不是打敗你,同時大部分都只剩普通神級實力,不值一提?!?p> “不!”徐良一下子變得很亢奮,情緒像是崩潰了,痛苦的躲在山腳的巖洞里撕心裂肺地嚎叫。
“啊啊啊啊啊??!為什么!”
“怎么了?瘋掉了?”脆弱吐槽到。
“是預(yù)兆!”徐良瘋狂地重復(fù)著。
“預(yù)你媽個頭?!贝嗳鯌?zhàn)神冷哼。
“不!這是厄運的開始!我的審判日就要近了!明明我沒有做出然后違命運的事,為什么!”
脆弱盯著眼前這個哭哭啼啼的男人的丑態(tài),摘下頭盔,擺出一副憐憫地模樣,“你怎么變得這么愚蠢了,預(yù)言也能信?”
“這是命運!啟示錄上說過,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就在劫難逃了!”徐良帶著哭腔,看起來十分的做作,但在這做作之間,脆弱卻莫名察覺到了一種.....瘋狂?或者說是勝利的喜悅?
“莫名其妙。我走了。”脆弱莫名感到不安,說罷帶好頭盔,一躍而起,展開了翅膀立即向著他的下一個目標(biāo)飛去——x監(jiān)獄。
徐良呆呆地望著脆弱消失的方向,口袋里的刀已經(jīng)不知了去向。
他的手感到火辣辣地痛感,他知道,他的計劃成功了。
“一切,全在我的掌控之中,當(dāng)你進入我的視野范圍的時候,你的命運就已經(jīng)決定了,很抱歉,雖然我很想和你做朋友,不過比起和你品茶閑談,你的力量才是我最期盼的,永別了,脆弱?!毙炝級男χ駱O了萬圣節(jié)手里抓著一大把糖果的小孩,為自己卓越的惡作劇感到驕傲。
不過他的手上抓的不是糖果,而是一顆小小的心臟。
那是脆弱戰(zhàn)神的核心,在他觸摸到脆弱的一瞬間,在脆弱化身為基礎(chǔ)粒子的一瞬間,徐良使用了時間暫停,在那暫停的5秒內(nèi),脆弱的唯一弱點——核心還未來得及分解,而這一瞬間被徐良捕捉住了,雖看上去徐良似乎沒有碰到脆弱分毫,但實際上在那個時刻,徐良就已經(jīng)達成了他的目的,脆弱戰(zhàn)神的核心在那時便成為了徐良的囊中之物。
“再見了,不,永別了,羅?!毙炝寄蟊四穷w核心,成噸的力量涌入他的身體。
“當(dāng)然,我知道,你不會死的?!毙炜招χ?,核心內(nèi)所儲存的修為,能量,一分不差全都進了他的腰包。
“你的好意我就收下了?!?p> 另一邊,正當(dāng)脆弱飛上天時,他久違地感受到了痛楚。
他的胸口,化開了,里頭的器官,結(jié)構(gòu),一覽無余。
他的翅膀在融化,可憐的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根本,他甚至沒有注意到現(xiàn)在擺在他胸腔里的所謂的“核心”,只不過是一個同重的石頭塊罷了。
他的身體融化著,加速下墜著,在落到地面前,他完全變成了泡沫,消失在了黎明的太陽升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