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的辦事效率那可是沒得說,前一天剛剛定下來訂婚典禮的日期,今天早上他就通過媒體向外界傳播自己下個月十五號將要舉行訂婚典禮的消息。他還表示,具體的地點將于兩日之后公布。這一舉動無疑是打破了當(dāng)初那些營銷號造謠二人情感破裂或者是逢場作戲的不實傳聞,同時還給社會的廣大單身群眾撒了一把狗糧。
張慕言的手機新聞推送全是關(guān)于何文杰和夏染將要訂婚的消息。一時間,整個人的臉都臭到了極點。
“趙露,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你自己來也好,或者是讓陳洋幫你也好。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何文杰和夏染兩個人生出嫌隙,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么恩愛的樣子。你給我想辦法去拆散他們,我得不到的東西,他何文杰憑什么可以得到?!睆埬窖詭缀跏窃谧约旱霓k公室里失控的打著電話,低吼的聲音稍顯煩躁與不安。他放下電話后一直用手撐在桌子上扶著腦袋,既煩躁又不甘。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變成這樣,越來越看不習(xí)慣何文杰的一切行為,對于夏染,他越來越想要迫切的得到她??偸歉杏X得不到就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心里一直有一個過不去的坎,十分難受。
趙露這邊掛完電話是一刻也不敢耽擱,直接奔著陳洋的辦公室走去。進了門還探出個腦袋東張西望,確保安全之后才開始跟陳洋講話。她走到陳洋身邊俯身在陳洋的耳畔輕聲道:“陳總,剛剛張總來電話了,說是讓陳總您和我想辦法一起把何總和夏秘書拆散。這是張總交代的任務(wù),我也是聽命行事,沒有辦法。”趙露說完還特意嘆了口氣,一副心累的表情。
“我憑什么幫張慕言的私事?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幫他搞一下項目,他的私生活我可是管不著的,你替我轉(zhuǎn)告他,不要給我這么大的權(quán)力,我擔(dān)待不起?!?p> 趙露立刻變臉,一邊撒嬌一邊用委屈的口吻威脅陳洋,她的嘴巴都癟到最低,微微皺著眉頭,使得畫了眼線的眼睛更加的大,并且附有溫柔的殺傷力。
“陳總,張總剛剛說了,他有我們倆叛變的證據(jù),如果這個效果不滿意,可能真的就會暴露。他讓您自己在心里掂量掂量。”
陳洋擺擺手,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我現(xiàn)在思緒有點兒亂,讓我好好思考一下?!?p> “剛剛張慕言那個小子下狠話了,讓我想辦法把你們倆拆散。你說我是拆還是不拆啊,我左右都不是,我要是拆了就平安無事,我要是不拆,恐怕‘叛變’的事情就會被捅出來了。”陳洋又開始給何文杰傳遞情報。
何文杰思考片刻,避重就輕,一語道破:“就算拆散失敗也無妨,若是張慕言真的敢把你‘叛變’的那些證據(jù)拿出來,那么你正好可以有理由名正言順的直接進入他的公司,成功完全打入他們內(nèi)部,而后定時向我傳遞有用的信息即可。不過,這也有一個不好的地方,你可能在盛達的名聲會嚴重的不好啊,你要得確定自己的承受能力?!?p> 陳洋剛剛是唐突了,他沒有想到這一點,若是利用這個機會,正好可以證明自己“叛變”的徹底。
夏桐來盛達工作一直以來都得到了很多人的幫助,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她是夏秘書的親妹妹,和何總間接性的有關(guān)系,因而有什么困難大家都主動照應(yīng)。
她這次查賬的時候發(fā)現(xiàn)盛達上個月的一筆賬單來路不明,無緣無故就支付出去了兩百萬,她把這件事情通過微信發(fā)給夏染。
夏染立刻截圖發(fā)給何文杰。
“這兩百萬的賬單等會兒讓財務(wù)的人好好查查,我沒有動過這筆錢?!焙挝慕茏岅愌笏降紫潞煤貌椴?。
陳洋借機會和夏桐發(fā)微信:“何總讓我好好查查賬單的事情,我跟你來了解一下情況。”
于是,夏桐和陳洋展開了一系列的網(wǎng)上討論。
當(dāng)天下午臨近五點下班的時候,何文杰收到了一封來自明湘市的郵件。上面的內(nèi)容是關(guān)于盛達在發(fā)展第三產(chǎn)業(yè)服裝問題上面的一些事情。盛達旗下的子公司和工廠有些沖突導(dǎo)致衣服無法按時生產(chǎn),現(xiàn)在的工廠處于停產(chǎn)的狀態(tài),改為生產(chǎn)其他服裝公司的產(chǎn)品。何文杰知道,再這樣下去會導(dǎo)致虧損不斷增加,而子公司的負責(zé)人特意發(fā)郵件請何文杰親自出面處理問題,怎么說也是自己公司的事情,還是要走一趟才好。
他收拾東西,準備提前離開。走之前他特意去夏染的辦公室告訴她,自己將要短暫的離開一段時間。
夏染聽后,起身關(guān)好電腦拿上鑰匙,挽上何文杰的手臂:“走,我跟你一起去?!?p> “你在這里繼續(xù)按時上下班就好了,我去幾天就回來?!焙挝慕芘呐南娜就焐系氖帧?p> 夏染把頭靠在何文杰的肩膀上,一臉乖巧:“不行,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你。如果要談?wù)撌虑?,我可以給你一些自己的建議。”
“你必須要去嗎?”何文杰再次問夏染。
夏染回答得很篤定,她仰起頭對上何文杰的眼神:“對,我就是要和你去。這次就讓我來任性一次,我一定要去?!?p> 何文杰笑了,他趁夏染不注意的瞬間公主抱起她往外走,嚇得夏染雙手圈著何文杰的脖子,皺起眉頭驚訝地看著何文杰。
何文杰抱著她從最頂層坐著專用電梯到停車場負一樓,全程都沒有把夏染放下來。手臂微微酸痛的何文杰還是堅持著,他鼻子的出氣聲比較大,看的出他有點喘。他從鼻子里呼出來的氣有一部分打在夏染的身上。
“累了就把我放下來唄?!毕娜咀尯挝慕軇e逞強。
何文杰低頭親了夏染的額頭:“不累?!?p> 何文杰把夏染抱進車內(nèi)的副駕駛,替她系好安全帶,自己坐進主駕駛邊系安全帶邊說:“既然已經(jīng)決定跟我一起去出差,那么這一路上就得聽我的,我說什么就是什么?!?p> 夏染嘟嘟嘴:“知道了,這幾天在外面都聽你的行了吧?!辈恢缽氖裁磿r候起,自己這么需要何文杰在身邊。這從來都不是夏染一貫的風(fēng)格,以前的她不會做那種特別黏人的人,但是現(xiàn)在就好像是另外一個自己霸占了原有的軀殼,成為了習(xí)慣撒嬌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