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 ?p> 空氣在爆鳴!氣血對撞,炸裂虛空!
“痛快,呂將軍武力絕倫!可當當世第一!”王熠目光再熱三分,手中大戟大開大合,隨手揮舞間,就是一大片山河砸落!
呂布眼睛微瞇,手中畫戟燃燒著黑色的火焰,一舉一動,崩碎山河!
轉(zhuǎn)眼間,兩人已經(jīng)斗了上百回合!
“當世能與布,不分上下之人,僅將軍一人!”
呂布臉色不在冷淡,眸子血紅,臉上充斥著病態(tài)的瘋狂!
將遇良才,棋逢對手,這讓當世無敵的呂布,體內(nèi)氣血都燃了起來!
“崩”獸面吞頭甲撕裂,漏出了呂布健碩的身材,滔天血氣,化作了一道同樣手持畫戟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卻燃燒著黑色的恐怖火焰,橫壓百丈虛空!
“王將軍,最后一擊!”
“來!!”面對如此威勢,王熠眸子狂熱,臉上笑容更甚三分,倒拖大戟,脊柱如大龍,氣血澎湃虛空,百丈巨蟒憑空出現(xiàn),目光冰冷,朱雀嘶鳴,火海沸騰!周身山河倒掛,宛如神話!
“當世無敵!”
所有人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詞!
“嗚~”無數(shù)戰(zhàn)馬跪在地上,將頭埋入了雪中!
“?。 庇腥搜劭袅餮?,有人胸中氣血翻涌!
有人竟控制不住自己的膝蓋,直直的跪下,仿佛朝圣!
“圣威?”
曹性跪在地上,跪在他年輕將軍的身后,目光呆滯。
圣不可視!
正在眾人出神時,那百丈人影,與蟒雀竟直直撞在一起,這一刻,天地仿佛沒了顏色!
“咳!”一口鮮血噴出,倒退三步,王熠目光中的狂熱已經(jīng)消失不見,擦了擦鮮血,心中還是喃喃自語,終究略遜一籌!
“噗”喉嚨一甜,呂布也是倒退一步,腳下大地崩裂,密密麻麻,如同蛛網(wǎng)!
“呂將軍神威蓋世,在下佩服!”
“王將軍也是絕世無雙,在下請了!”
“噗哈哈哈哈”兩人突然相視一笑,都是武夫,哪有那么多規(guī)矩!
“呂將軍這般武藝,當真強悍,那一戟砸的我手臂還在發(fā)抖!”
“叫我奉先吧,你呢?”
“王熠,未曾弱冠,不曾取表字!”
“你多大?。俊?p> “今年十六吧……”
………………
“噔噔噔”馬蹄聲踩在凍土上,聲音很清脆,天空低垂,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天空偶爾掠過的雄鷹!
兩騎并肩走著!
“快開春了!”
“嗯,他們快來了!”
“你可有把握?”
“哈哈哈,哈哈哈!”王熠突然仰頭大笑。
“他們有祖獸的,每年開春,他們都會攜大軍入侵,長城已經(jīng)擋不住了?!?p> “這就是丁刺史駐守晉陽的原因?”王熠突然目光唏噓!
“這也是一部分,你知道的,胡人蠻橫,且生性殘暴,不好擋!”呂布輕輕嘆一聲。
“哼,丁原就是私心太重,云中,西河,定襄,雁門,死了多少壯士?要不是他駐守后方,按兵不動,這并州刺史怕是挨不著他!”
呂布沉默,到了這種層次,還有什么事看不清?事實而已,沒法辯解!
“我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圣境,這次回去,我會尋求突破,胡人南下,若雁門有失,我會來助你!”
“好,不過我怕奉先還未至,胡人已經(jīng)被我屠戮一空!”
王熠輕笑一聲,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
“好,那我就提前恭賀你大勝了!”
“借你吉言!”
“哈哈哈”呂布輕笑一聲,臉色恢復了以往的清冷。
“私鹽我已經(jīng)安排侯成交給曹性,奉先就先回去復命了,我們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王熠嘴角勾起,輕輕揮手!
背對王熠,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呂布一抖韁繩,胯下駿馬飛射而出,已經(jīng)拉出一道長長的斜影,再眨眼時,那匹黑色駿馬,已經(jīng)加入那五百騎,領(lǐng)頭狂奔!
“將軍!”
“將軍!”
眾人行禮,王熠點頭示意,隨后曹性便到了。
“將軍,私鹽已經(jīng)收拾妥當?!辈苄杂謸狭藫项^,憨憨一笑。
“好,回去!”
一聲令下,一千莽雀騎已經(jīng)化作一股狂風,竄了出去。
并州晉陽,刺史府。
身穿獸面甲,頭戴紫金冠的呂布,正半跪在地,向著為首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匯報情況。
“什么?你說那雁門郡守勇武不在你之下?”目光驚駭,身形有些清瘦的丁原不敢相信,雙目有些失神!
“對,雁門太守王熠,勇武過人,和我交手上百招,在我全力出手下,也只稍遜我一籌!”目光清冷,看著丁原目光閃爍,呂布也不在解釋。
“那他手底下有多少士卒,戰(zhàn)力如何?”丁原又開口,語氣有些迫切!
“王熠只率了一千黑甲前來,氣血強悍,比我麾下狼騎,不遑多讓!”
“砰”桌子上水杯被摔的稀碎,呂布見勢不妙,退了出去,只依稀聽得屋子里歇斯底里的吼叫聲。
“奉先將軍,你回來了?”柔和的聲音傳來,原來是一年輕將軍,面色英俊,英氣勃發(fā)!
“文遠。”輕輕頷首,呂布手撐憑欄,目光看向天邊。
“刺史大人他?”
“雁門實力不弱,大人心里有些不舒服?!?p> 聽到此話,張遼也是沉默下來。
這些年來,丁原早就被權(quán)利蒙蔽的睜不開眼睛,整日想的是保存實力,拒守晉陽,消耗前線實力,那個意氣風發(fā),鮮衣怒馬的丁原,早就消彌在了美色,權(quán)利之中!
“刺史大人變了!”
呂布清冷的開口,他秉性如此,一向直言直語。
“奉先慎言!”
張遼也是一驚,雖心中不滿丁原作為,但那也不是他們這些武夫所能議論的。
“雁門郡守王熠,實力不在我之下,日后遇到,謹慎一些?!碧嵝褟堖|一聲,呂布直接轉(zhuǎn)身離去,在這晉陽,能入他法眼的人,也就張遼一人。
“不弱于奉先?”張遼心中一震,低聲喃喃。王熠的情報,他也只知道此人一千黑甲逆沖胡人,再無其他。
“到底是怎么樣的人呢?能得到奉先這樣的評價?”心中閃過無數(shù)的念頭,張遼輕輕揉了揉手腕,轉(zhuǎn)身沒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