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暉散落,就像一塊塊碎金,鋪滿這座北境的巨城!
當(dāng)最后一抹夕陽緩慢的收斂起來,雁門。萬家燈火照溪明,處處張紅結(jié)彩,享受著大勝后的喜悅!
這一刻,雁門的百姓等的太久了,真的太久了,年年大戰(zhàn),年年敗,北境的將領(lǐng)換了一波又一波,百姓死了一茬又一茬,依舊沒有任何轉(zhuǎn)變。
眼看著陷落的郡府越來越多,人心也越來越慌,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知道自己多久會死,胡人的兵鋒就像是催命的屠刀,今日殺我州郡,明日掠我人口,眼看著今年那什么祖獸就要征戰(zhàn)雁門。
王熠站出來了,他為人溫和,待人謙遜,他勇猛精進(jìn),一騎當(dāng)千,他符合了所有雁門百姓對英雄的看法,索性他成功了,在這個貧瘠落后的時代,人情還沒有那么涼薄,所以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某蔀榱搜汩T百姓心目中的神,信仰!
“將軍,又有百姓送來了吃食!”
張楊無奈的甩了甩頭,將裝在籃子里的吃食提了過來,郡守府門前已經(jīng)是放的密密麻麻,落不下腳。
“收下吧,百姓的一點(diǎn)心意,這次打仗死掉的所有牲畜,馬匹,通通宰割,你安排人,一家一塊,一家不許漏,知道沒有?!?p> “喏!我替百姓謝過將軍了!”
張楊認(rèn)真行了一禮,笑著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下去安排,他從小出身貧寒,見到王熠這么宅心仁厚,怎么能不感同身受?
“將軍能如此體恤百姓,元直佩服不已。”徐庶也是目光動容。
“這算不得什么,我也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p> 輕輕擺了擺手,王熠沒有多說,只是目光閃爍,我輩青年,上可征戰(zhàn)天下,鮮衣怒馬,下可撫恤百姓,這就是那神奇的民族氣節(jié)吧!
“將軍大德,受元直一拜?!毙焓凵窀袊@,由衷的佩服,這大漢,他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官員治下,能有如此民心,也沒有任何一位為守一方的將領(lǐng),可以如此待百姓。
“哈哈,當(dāng)不得如此?!?p> 王熠輕笑,目光溫和,就這么坐在院子里,背后是一株不大的桂花樹,枝葉搖曳,嫰綠嫰綠的。
牛頭呆呆的站在桂花樹旁邊,大眼睛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哞!”
牛頭偷偷瞄了一眼王熠腳底的黑馬,黑馬偷偷睜開眼睛,真好看到王熠溫和的目光,四目相對,氣氛有些許凝固。
“咩咩咩?”
黑馬試探性的發(fā)出聲音,王熠的兇殘,他深有體會。
“你是什么玩意?也是祖獸。”王熠開口,他不是沒有詢問牛頭。
王熠:“傻牛,你是哪里來的?北境?”
牛頭:“哞哞哞?”
王熠:“你叫什么?說句人話?!?p> 牛頭:“哞哞哞!”
王熠一拳錘在牛頭大腦袋上,無視了牛頭眼底的疑惑。
“我當(dāng)然是高貴的鹿蜀!”黑馬不屑的回答道。
“鹿蜀,那是什么?”
“一種高貴的上古異獸。”
“你們是哪里來的?”
“我們嘛,我們來自一個深淵,說起來是深淵,其實(shí)和這里一般無二,也有一望無際的海,看不到盡頭的黃沙,幽深的巨林?!?p> 鹿蜀晃動著馬頭,馬嘴里唾沫亂飛。
“你們?nèi)绾芜^來的!”
王熠又開口,這是他最好奇的東西。
“血祭啊,這你都不知道嘛?”鹿蜀目光不屑的撇了一眼王熠,看著王熠一臉茫然的樣子,鹿蜀才一副老子大發(fā)慈悲告訴你的樣子,說:“通過大量的鮮血,滲透界壁,然后我們就過來了!”
“就這?”王熠一愣。
“就這??!”鹿蜀目光也有些懵。
“拉過去,聲音小點(diǎn)?!蓖蹯谵D(zhuǎn)過頭,輕輕抿了一口香茶,牛頭心領(lǐng)神會,一言不發(fā),拖著鹿蜀就往墻角旮沓走。
“你干嘛?蠢牛,你投降了?”鹿蜀身上纏著不知名材料擰成的繩子,一顆腦袋亂晃。
“傻牛,你放開我?傻牛,你干嘛?啊啊??!”凄厲的慘叫聲飄蕩在郡守府上空,侍衛(wèi)沖了進(jìn)來,看到王熠斜斜坐著,沒什么反應(yīng),也是直接離去。
“將軍,這,這沒問題吧!”徐庶暗自吞了口口水,輕聲說道。
“沒事,那傻牛真的被我打怕了,至于這什么鹿蜀,正好給那傻牛出出氣!”
王熠臉色依舊溫和,輕輕晃了晃茶杯,目光就這么遙遙看向天空的明月。
“這個世界,這是越來越有趣了!”
“啊,啊啊,要出鹿蜀命了,我xx你個傻x牛,你要把老子打死了!”
牛頭依舊不聞不問,膀子掄圓,一拳又一拳。
“啊,牛哥,牛爺,別打了,快打死了,啊,牛爺爺。我投降了!牛爺爺!??!”
“行了,拉過來!”
牛頭立馬住手,一把拖起鹿蜀,直接甩了過來。
“這下可以說實(shí)話了吧!”
王熠輕笑一聲,看著鹿蜀,真是被打的不成馬形,馬臉都變形了。
“說,我什么都說?!甭故翊蠼幸宦?,兩股戰(zhàn)戰(zhàn)。
“你們是怎么來的?”
“鮮血獻(xiàn)祭,通道打開片刻,我們就過來了!”鹿蜀腦袋靠在地上,瞪大眼睛。
“牛頭?!蓖蹯谀抗庖焕?,又招呼牛頭拿人。
“我真的都說了,別打了,我說的都是真的?!甭故裱蹨I鼻涕流的嘩啦嘩啦的,聲音帶著巨大的委屈。
“你們那里有什么強(qiáng)者?”
“老祖宗級別的,沒有具體的境界劃分,反正比你強(qiáng)多了!”
“嗯?”王熠目光一凝。
“啊,哈哈哈,沒有,我們的老祖宗就是您的一個屁,嘿嘿嘿?!甭故衲抗庖活?,趕緊溜須拍馬,為了保命真的無所不用其極。
“好了,以后跟著我吧!”王熠溫和的看著鹿蜀,輕輕說道。
“好,好!主子?!甭故裱鄣组W過一絲亮光,他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好了,以后你就先跟著牛頭,知道嗎?”王熠輕輕解開鹿蜀身上的繩子,溫和的說道。
鹿蜀也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馬腿都在顫抖,活動了片刻馬蹄。
“知道,知道,我知道你***!”一看自己身上的繩子被解開,誰還當(dāng)孫子,鹿蜀長嘯一聲,馬蹄一蹬,直接躍到數(shù)十丈天空,宛如一顆黑點(diǎn),朝著遠(yuǎn)處落去。
“不見棺材不落淚!”王熠不驚不慌,手中提起吞龍戟,就這么朝著鹿蜀甩去。
“啊!”
一聲劇烈的慘叫,鹿蜀左腿直接被砸折,戟刃劃過,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xiàn),鹿蜀仿佛像是斷線的風(fēng)箏,直直掉了下來,
“傻牛!”王熠溫和一笑,看向牛頭。
“哞哞哞!”牛頭大眼睛一顫,慌忙朝著鹿蜀掉下來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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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路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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