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為何這么說?”
“軍中將士,心氣和一,勇猛精進(jìn),可當(dāng)?shù)锰煜聲凿J!”
“哦,莫非元直還知道其他的曉銳?”
王熠目光有些許好奇,他自認(rèn)手下士卒,在軍魂特性的影響下,還可以拿的出手。
“元直不過是個(gè)書生,哪里知道這么多,不過今日一見將軍手下甲士,方覺天下驍銳!”
徐庶搖了搖頭,目光唏噓,雁門莽雀軍的精氣神很足,甚至可以說洶涌,這對于一修煉精神力的謀士來說,是很容易觀察的。
“天下曉銳很多,據(jù)我所知,晉陽呂奉先麾下,有一將領(lǐng),名叫高順,手下士卒也是悍勇無比。”
王熠輕笑,說實(shí)話,他對于這個(gè)高順還是很有興趣的,如果可以,真想找呂布要過來,那以后自己手下上萬騎兵的訓(xùn)練問題,也不會出現(xiàn)偏差。
“哦?還有此事?倒是元直眼淺了?!?p> “元直莫非已經(jīng)臻得皇謀巔峰?我觀元直,精氣神飽滿,卻不泄露一絲一毫,當(dāng)真神奇!”一旁低著頭吃飯的張?jiān)铺鹉X袋,一臉驚奇。
“區(qū)區(qū)機(jī)緣巧合罷了,當(dāng)不得真!”
徐庶也是嘴角含笑,接著說道:“若是稚漢不嫌棄,改日我可與稚漢研討一二。”
“那便謝過元直了。”張?jiān)颇抗庖粍?,也是眼底涌現(xiàn)出喜悅,這對于他來說,真的是不小的機(jī)緣。
“哈哈哈,將軍,他們說的那勞什子文學(xué),我怎么看不進(jìn)去?!?p> “我也是,看得我直犯困?!?p> 曹性張楊二人開口,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多讀書總是好的!”
“我也這么覺得?!?p> 張?jiān)坪托焓_口,兩人已經(jīng)約好了研討經(jīng)典的時(shí)間,此刻有點(diǎn)迫不及待。
“好了,趕緊吃飯吧!你給兩個(gè)莽夫講文學(xué),怎么可能聽的懂?”
王熠沒好氣的笑了笑,拿起了手上的碗碟,乳白色的湯汁,很符合自己的口味。
“哈哈哈,將軍說的是?!?p> “當(dāng)是如此?!?p> 幾人紛紛稱是,趁著熱氣,大口大口的下肚,不多時(shí),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王熠擦了擦嘴角的湯汁,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今日,雁門能守住,都是在座的各位將士的功勞,曹性,上酒!”
“喏?!辈苄砸彩羌泵Σ亮瞬磷?,吩咐手下的幾百軍士,手中提著酒壇,一人一碗,分發(fā)下去,濃烈的酒香味飄蕩在軍營上空。
“軍中本是不可飲酒,但是,今日大勝,我破此規(guī),眾將士,端酒!”
王熠目光肅然,看向眾人。
“喏!”
眾將士齊聲大喝,紛紛抬起桌上烈酒,騰地站起身來,目光嚴(yán)肅。
“今日,我軍殺敵無數(shù),俘虜蠻夷五萬余人,繳獲敵軍物資無數(shù),可謂是少有的勝仗,這一杯酒,當(dāng)敬為我雁門,拋頭顱,灑熱血的諸位將士!請滿飲此杯!”
“喏!”所有的甲士,目光跳動,酒水順著胸襟流了下來,仿佛渾然不知!
“倒酒!”
王熠擦了擦嘴角,大喝一聲!
“喏!”
一杯杯酒水再次添滿,所有的將士目光炯炯,看著他們的年輕將軍,再次開口。
“第二杯酒,當(dāng)祭我雁門,所有死去的將士,此次,有一千六百七十二人戰(zhàn)死沙場,有八百九十二人受傷,他們的名字,我們會永遠(yuǎn)記得,他們的故事,我們接著訴說,他們!就是我雁門打不斷的脊梁!諸位,滿飲此杯!”
王熠高舉酒杯,目光有些濕潤。
“喏!”
八千多人,淚灑當(dāng)場,聲帶哭腔,昨日熟人,今已不在,可我們終究活著,他們的故事,將由我們背負(fù),由我們訴說!
“第三杯酒,我想說,今日我們勝了,可那只是胡人,蠻夷之地,有何戰(zhàn)法?明日,我們的對手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領(lǐng),是背負(fù)戰(zhàn)陣的軍隊(duì),個(gè)人的武力值被削弱,靠的將不在是我王熠,而是在座的各位將士,你們怕嗎?”
“不怕,不怕!”
滔天的大吼聲,洶涌在雁門上空,所有的不甘,怒氣,化作這一聲驚天怒吼!
“哈哈哈,我雁門兒郎,當(dāng)是如此,請諸位共勉!”
王熠大笑一聲,一口干掉碗中烈酒,直接摔碎手中大碗,狂笑一聲,出門而去!
“啪啪啪!”
“啪啪啪!”
目光所致,皆是碎碗,今夜,雁門的士氣,再次燃燒!
“雁門有如此將軍,真乃北境之福啊!”徐庶長嘆一聲,目光佩服。
“我們也如此覺得?!?p> 曹性大笑一聲,出門追著王熠去了。
留下張楊一人,安排事后的巡查,士卒的安睡。
“唉。
看著曹性跑出門,張?jiān)茙兹艘参醋钄r,只是輕輕搖頭,目光含笑,王熠本就是雁門之福,何需否認(rèn)?
“元直可愿陪我一敘?”
“自然是求之不得?!?p> 張?jiān)菩焓慌募春希弥律?,出門而去。只留下張楊一人,獨(dú)自站在軍營門前,沉默片刻,心中哀怨一聲,轉(zhuǎn)頭回軍營了。
“將軍,將軍,別走這么快?。 辈苄砸槐囊惶内s了上來,就像當(dāng)初第一次遇到那樣,依舊撓了撓頭,跟在王熠身后。
“怎么,手下士卒安排好了?”
王熠目光溫和,輕笑一聲。
“稚叔在呢,我就陪將軍回去?!?p> “最近修煉的怎么樣了?”
“王將后期吧,突破可能還需要一段時(shí)間?”曹性訕訕一笑,也是不在多言。
“不著急,循序漸進(jìn)即可……”輕聲安慰一句,王熠二人就這么乘著春風(fēng),踏著月光而去。
并州,晉陽!
“啊啊?。馍肺乙?!”丁原臉色鐵青,目光噴火,他本以為,此次十萬蠻族南下,定會摧毀雁門,未曾想,王熠小兒不僅守住了,還繳獲了無數(shù)物資。
“……”一旁的傳遞情報(bào)的斥候面色驚慌,跪在地上,脊背都濕透了,最近的丁原,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天下誰人不識君?好一個(gè)天下誰人不識君!”
東西被摔的七零八落,歇斯底里的吼叫聲,充斥整個(gè)刺史府。
“天下誰人不識君嗎?”呂布憑欄而立,目光深邃。
“大丈夫,真乃大丈夫!”張遼手持鉤鐮刀,揮舞的大開大合,目光熾熱。
而這個(gè)消息,正在從雁門,朝著全國傳遞!此次王熠大破十萬蠻夷,真乃不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