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有意見,就怕何將軍不夠盡興啊?!?p> 袁傀眼底陰翳,掃視何進一眼,緩緩開口道。
”那就好,何進大笑一聲,一身甲胄咔咔作響,“還有誰反對陛下的決定?快些站出來,莫要耽誤大家的時間?!?p> “啊這……”王熠看著朝堂上,威風凜凜的何進,不知道怎么開口……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
不過有人替王熠處理這些雜魚,王熠倒是覺得省事。
“我不同意?!?p> 有人又站了出來,臉色鐵青,身體都在顫抖,可卻堅定無比。
”我也不同意。”
有人前進一步,怒瞪何進。
“我不同意?!?p> “我也不同意!”
陸陸續(xù)續(xù)的,除了王熠,王允,袁傀和幾個不多的中立官員,朝堂中,十幾個官員,全都向前一步,語氣激動,怒視何進。
“大將軍,開西園本就百弊而無一利,我等絕不同意大將軍拿著百姓的性命去揮霍!若是想開西園,就先殺了我等!”
聽到這話,袁傀隱蔽的出了一口氣,看著何進的背影,殺意不言而喻,他隱藏了這么久的底牌,今日因為一個開西園,竟然全部暴露,這何進,便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王允則是眼底精光一閃,暗自點頭。
“你們……你們要造反嗎?”何進一愣,怒氣沖天,他顫抖著指了指眾人,不敢相信,因為這一件事,竟然有這么多人反對?
”彭!”
一聲巨響,靈帝眼前的長桌寸寸龜裂,看著眾人,靈帝緩緩收回左手,冷漠無比的開口,“諸位愛卿,食朕大漢俸祿,用朕大漢子民的汗血,朕開西園,不是為了抵御黃巾?好啊,好啊,真是朕的好臣子啊?!?p> 看著狀態(tài)不對的靈帝,王熠輕輕嘆了口氣,為靈帝感到悲哀,朝堂之上,大半官員怕是已經(jīng)和世家掛鉤,皇命一出,陽奉陰違,真正的旨意,怕是根本不可能傳遞下去!
這是真正的架空啊,隨著地方的武裝的興起,不久以后,皇帝,將會真正淪落為一個稱呼,沒有半點作用啊。
王熠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眾人,笑著道:“諸位同僚,陛下皇命一出,便無法挽回,今天這個西園是無論如何也要開的?!?p> “設立西園軍,預防日后黃巾反撲,加上京都守衛(wèi),更能解決無數(shù)百姓的一日三餐,百利而無一害,我勸各位還是識趣一點,莫要執(zhí)著!”
“不要為了某些人的想法,屁顛屁顛就站在陛下的對立面,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王熠笑著掃視眾人一眼,緩緩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靈帝垂著眼簾,低聲呢喃,他的眼中,精光一閃,仿佛找到了某種方向。
袁傀詫異的看了一眼王熠,未曾說話,心中卻贊嘆一聲,如此年紀,心思已經(jīng)如此敏捷……
站出來的眾人也有些猶豫,他們心中的秘密的仿佛被看穿,無處遁形。
“鎮(zhèn)北將軍,我知道你邊將出身,眼光短淺,你錯了倒無所謂,可莫要丟了陛下聲譽。”有人壓低聲音,語氣嘲諷。
”是啊,很多人都說邊將只知道打打殺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p> “來啊,今日殺了我等,我到要看看,這大漢鎮(zhèn)北將軍,煞氣有多重,讓天下百姓看看,鎮(zhèn)北將軍是何等暴虐,嗜殺,這等瘋子,也能鎮(zhèn)守北境?滑天下之大稽!”
有人看著王熠,朗聲大笑,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袁傀面無表情,有些可惜的看著那十幾個黨羽,布局這么久,花費無數(shù)人力物力,終究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王允則是一臉平淡,王熠開口,這件事已經(jīng)算是定下來了,沒有繼續(xù)僵持的必要……
“對,我是邊將出身,那又如何呢?”王熠嘴角含笑,如同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年。
他走近第一個開口的官員,緩緩伸手,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這名官員被提起來,如同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鴨子。
“你們所說的名聲?你說,我會在乎嗎?”王熠看著呼吸不上空氣,面色已經(jīng)鐵青的官員,輕笑一聲,用力一扭。
“嗬,嗬。”
掙扎未過一息,這位剛才說的天花亂墜的中年,已經(jīng)癱軟在地,氣息全無。
“嘶——”
有人驚駭?shù)目粗蹯?,不敢相信,竟然在承德殿殺人,毫無顧忌!
“殺星!”
有人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冷顫,殺星啊,膽大包天!
除了幾個老狐貍面色平靜之外,所有人都被嚇到,小心翼翼的看著王熠,心中打顫。
“你說,我會在乎嗎?”王熠臉上笑容不變,緩緩看向下一位。
“這……這……我不知道!”年紀頗大的官員,硬著頭皮回答。
“何必呢?自己都沒幾年活頭了,還給人家出頭?當人家的狗?真的是惡心?!?p> 王熠厭惡的看了看此人,七星龍淵一抖,一課碩大的頭顱便掉了下來,鮮紅的血液濺落在附近幾人的身上,竟忍不住干嘔起來。
”別,別,鎮(zhèn)北將軍,在下一時糊涂,鎮(zhèn)北將軍饒命??!”這位中年武夫,趴在地上,拼命磕頭,只求保全自己的性命。
“你的脊梁斷了?如何站起來?下輩子投個好胎?!?p> 王熠笑了笑,眼神都未曾有過波動,七星龍淵一抹寒光閃過,斗大的頭顱滾落在地,雙目圓睜,不敢相信自己會死的這么快。
濃郁的血腥味,已經(jīng)彌漫在了承德殿,所有人都心驚膽戰(zhàn),他們看著那個魔神般的身影,不敢開口。
“你們說我莽夫,說我殺氣太重,用天下百姓來壓我?!蓖蹯谶呑哌呎f,滴答滴答的血液,成了承德殿不多的聲音。
”我在乎嗎?我不在乎,哪怕天下人都認為我王熠是個劊子手,我大不殺盡天下辱我之人,可惜,唯一的意外就是你們,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p> 王熠有些憐憫的看著軟倒在地的眾人,一群棋子,哦不,一群棄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