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夫婦是縣城一所中學(xué)的教師,三十多歲才盼來了女兒,心心念念的照顧,期盼著她的美好未來。卻在一夜之間,他們白了頭,丟了魂,而女兒香消玉損。
二老有些拘謹(jǐn),不知是因為楚辭的嚴(yán)肅,還是因為這件大氣而裝修精致的辦公室給了他們距離感。
考慮到老年人不喜喝咖啡的緣故,他讓人送來了茶,讓他們先喝點茶暖暖身子,自身也適當(dāng)收了收銳氣,溫和了許多:“我想先跟你們大致了解下情況,確定要上訴的話,還是需要到當(dāng)?shù)剡M行一番調(diào)查了解?!?p> 提及此事,老婦顯然有些無法成語。只好讓自己丈夫給楚辭敘述情況的來龍去脈,仔細(xì)的過了頭,像是害怕自己表達(dá)不清楚,就會錯漏了什么,無法為女兒爭取到相應(yīng)的公平公正。
楚辭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急躁,只會是不是出言詢問一兩句,若是見老人說的急了些,還會安慰道:“別急,你慢慢說?!?p> 周淼坐在旁邊,記錄著一些有用的信息??粗缃竦某o,竟然不知覺的添了幾分親切感。
與二老交談完,楚辭吩咐周淼讓人帶著他們到車站趕車回家。畢竟在外多日,這人見著了,事情也談妥了,是該回去了。
只是他們像是仍舊不放心那般坐著,試探性地問道:“我們不需要簽個什么協(xié)議?還有律師費這些?”
周淼看穿了二老的擔(dān)心:“你們放心,楚律只要答應(yīng)了你們,就一定不會反悔。至于律師費這些,請你們跟我來?!?p> 三人退出了辦公室,楚辭翻看了下自己最近的工作日程。本已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這事算是臨時插進來的。其他的事情不能推,只有自己另找時間。這就只剩周末了。
晚間回到家,他給施詩說了自己周末要去縣城出差的事情,為那對夫婦女兒的案子。
“嗯。剛好這周我也陪不了你。”徐瑜兮的婚禮剛好在周一。這個時間,倒是很好的錯過了周末大家的清閑日。
楚辭看著施詩那雙擺弄花卉的手,將手中的一支非洲菊修剪了下長短,插進花瓶,五六種花在小小的瓶口爭相斗艷呢?
他拉起施詩的手,安放在自己的手掌之中:“阿詩,你覺不覺得你手上缺了點東西?”
“缺了什么?”
楚辭賣著關(guān)子,笑笑:“等我想兩天再告訴你?!?p> 施詩想這又是他在逗自己,抽回自己的手,繼續(xù)著插花這一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愛好。
*
這日楚辭起得許早,先是給施詩做好了早餐?;氐脚P室,在她耳邊輕訴:“三三,早餐在鍋內(nèi)溫著。起來冷了,就自己熱下。今日很冷,出門要多穿一件?!?p> 施詩聽著,像是從夢中飄出來的吳儂軟語,只剩乖乖聽話的力量了。
“我走了。明天我會早點回來。”
“嗯。注意安全?!?p> 他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下,又替她捏了捏被角,將她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才套上羽絨服出了門。到了門口,從鞋柜里面提出來兩雙鞋,一雙套在腳上,一雙放在了門外,才稍稍安了心的離去。
早餐是小米粥配小籠包,另外還有一些下粥小菜,施詩吃著,想著楚辭此時應(yīng)該快到了。從桂城到那對老夫婦所在的縣城也不過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她突然想起,那里的面很好吃。便拿出手機給楚辭發(fā)了語音,讓他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嘗嘗,還告知了專門的面店。
正坐在后排座位上翻閱資料的楚辭,收到施詩的信息,在心底嘆笑他家阿詩還真是愛吃面??!
雖說婚禮不需要徐瑜兮操心,可若兩人都不管事,那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她是坐在玄關(guān)處換鞋的時候接到陸懷瑾的電話,兩人約好在婚慶公司見面。
施詩打開房門,目光在門口的那雙黑色手工皮鞋上停頓數(shù)秒,才輕輕的落上了房門。她望電梯口走去,不止一次的帶著笑意回頭看看,就似那里正開著一株黑色的牡丹,風(fēng)華灼灼。
到了婚慶公司,施詩問起徐瑜兮。
陸懷瑾告知:“爺爺在家,我讓她回家陪爺爺去了?!?p> 婚禮上面的布置,施詩參與了許多,陸懷瑾今日來算是作了解,明日再帶著徐瑜兮前來大致過一下流程,不至于后日慌亂,心里沒著落似的。
兩人敲定了婚禮所需要用的鮮花、歌曲等等,隨后又仔仔細(xì)細(xì)的獎流程過了許多遍。翌日他帶著徐瑜兮來的時候,施詩正在與婚慶的工作人員一起扎花束,整間酒店的大堂因為各種裝扮器具的堆放,顯得有些亂。
舉辦婚禮的酒店在桂城遐邇聞名,據(jù)說是上世紀(jì)某位財閥請來國外的建筑設(shè)計師,耗時五年多才得以完成。可后來,因為戰(zhàn)亂,荒廢了一段時間,而這間酒店不知怎么得就落在邢家人的手上。這些年來,這里很少接待客人,更像成了一處觀賞的景觀。當(dāng)然,邢總這些年身價豐厚,也不再需要靠它來為自己掙取利潤。
酒店的風(fēng)格帶了一點羅馬風(fēng)情,而它整體的結(jié)構(gòu)又帶了一點上世紀(jì)三四十年代上海的摩登氣息。它并不高,僅僅只有7層樓,樓層都是沿著一樓大廳,往上一層層的圍成了一個圓形。中間采用的掏空挑高的設(shè)計,別具一格。每層樓白色的圍欄邊沿系著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的氣球,郁金香穿梭在其間,一簇跳躍著一簇。
早在婚禮時間確定之后,陸懷瑾便將這個包了下來。他也曾想過來一場戶外婚禮,可這天,戶外婚禮還真是只能想想罷了。
徐瑜兮跨過一堆東西,走到施詩面前,伸手抱住她:“阿詩,明天我一定把捧花扔給你。”
施詩的身上有些臟,連忙推開她:“我身上臟?!?p> 她抬手擦掉施詩臉上的塵埃:“怕什么。”
“你快過去吧,主持人等著呢?”
“那我先過去。晚上一起吃飯。”
“嗯?!?p> *
夫婦剛離開縣城,想要到桂城找律師上訴的事情,便被李亮的家人獲知了。可沒人把它當(dāng)回事,想著無門無路的他們不過也只是白跑一趟。甚至在聽說夫婦請到了楚辭,他們?nèi)耘f沒有慌亂,還說:“一個小小的律師,能起什么作用?”
縣城不大,沒有南方其他小城的祥和與清爽,給人一種萎靡不振的感覺。
楚辭不喜歡這里,即便是這里有阿詩愛吃的面條。他可以去將這里面條的做法學(xué)來,回家做給她吃。
他剛站在這片土地上,便下了決心,不會單獨放任施詩走進這里。
這樣的感覺不止楚辭有,周淼也有。或許是他們職業(yè)本身的一種敏感,才讓他們對這座小城生出了警惕之心。
兩人先去了老夫婦的家中,灰暗的客廳柜子上面擺放著女兒的遺照,笑容就似在田野間飛舞的蜻蜓,翩然悅動。
夫婦招待兩位坐下,將案件有關(guān)的資料都找了出來。周淼翻看著資料,楚辭與二老談著。隨后幾人又去出事的地點看了看。下午周淼又去了李亮家周邊,對他日常的為人進行了了解。
楚辭與二老坐在街邊的茶樓:“你們?yōu)楹尾辉诎l(fā)現(xiàn)此事的第一時間選擇報警?”
婦人說道:“我們都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哪敢去告李家嘛。再說這事鬧大了,對我們女娃娃也是不好的?!?p> 就從目前這些資料顯示來看,李亮不止一次對女孩進行過強奸,每次事后再以女孩的名節(jié)進行威脅,一家人都選擇了保持緘默,畏懼強權(quán)更畏懼人言。
靡羋
170,171,后天這兩章,我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被屏蔽。我這幾天在反復(fù)看這兩章的內(nèi)容,看有沒有敏感字。但是這個是系統(tǒng)審核,所以說不準(zhǔn)。 我想修改,有些詞句變了會失了他的韻味。在追文的讀者,可以早點看,貌似發(fā)出來到屏蔽之間有間隔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