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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歸你你歸我

第178章 游子歸家,醉在詩途

情深歸你你歸我 靡羋 2913 2020-12-19 18:00:00

  徐弘年對于楚辭的最初印象停留在徐瑜兮婚禮上,在大廳的一角彎身為阿詩揉腳的他。當時,他并沒有急于給他下任何的定論,反而覺得他在追求愛情上應該很有手段。阿詩,不是他的對手。

  對于生活的感悟,對于人與人之間交往的熟稔,他從不自封智者??墒菃螐目慈诉@方面,他多少還是有眼力的。

  毫無疑問,任何女人在內心深處都有著追求浪漫的情緒。而如此一個在社會上有著名望地位的年輕男子來說,竟然當眾屈膝一跪,沒有任何拘謹,也沒有在乎此舉會讓自己有失身份。這樣的行為,可謂是俘虜獵物道路上比任何的花言巧語,任何的物質利益更有利的武器,對于阿詩來說尤甚。

  那日回來之后,徐世海對他提及楚辭。他也只是簡單的詢問下有關他的工作,與家庭狀況。對于工作,他直言很有能力,很有手段。而對于家庭,他帶著幾分不確定地語氣道了一句:“貌似他是尹媚與楚耀的兒子?!?p>  尹媚他自然是知道,想當年徐氏還曾找她代言過,楚耀亦是認識,有關兩人之間的事情也是有所耳聞。

  徐弘年思想少了狹隘一詞,他不會單憑某個人的家庭環(huán)境就對某人生出片面的判斷。雖然,原生家庭的影響在一個人的一生之中占有很大的比例,可這影響會演化出何種效益,自是因人而異。

  徐世海對于楚辭的了解要多些,當年他與陸懷瑾剛回國時,他便知道了他。十年來,他看著他從籍籍無名到如今的名聲大噪,他信服他的能力,卻對他的品性持保留意見。

  楚耀在娛樂圈的風流韻事,他從別人口中聽說的不少,而他利用女人往上爬似乎成為了他人生的慣性。亦如當年對尹媚,利用她的人脈資源,為自己換來大紅大紫的機會,一朝得勢,將本性暴露。出軌、家暴等等,將拋家棄子的罪名上演的栩栩如生,致使尹媚不堪忍受,絕望自殺。

  汽笛聲在院中一前一后的想起,不是楚辭與阿詩,是徐瑜兮與陸懷瑾。兩人走了進去,看見的是兩位徐家長輩臉上略帶失望的表情。

  徐瑜兮將包與外套脫下遞給旁邊的傭人:“阿詩剛才打來電話說,路上有點堵車?!?p>  “你們進入怎么一塊回來了?”徐世海看著兩人。

  “恰好在山下遇上了?!?p>  經(jīng)過兩月左右對于桂城地形的研究,目前還算能大致的辯清方向,至少跟著導航走迷路的情況較之以往少了許多。而從周淼手機上的叫車軟件上來看,近一月以來他叫車的訂單數(shù)有了明顯的下滑??梢?,只要用心,便可將生疏變?yōu)槭煜ぁ?p>  可顯然他這個有著多年駕駛經(jīng)驗的司機要想徹底征服桂城的地形還是欠缺了一些火候。導航的播報語音朗誦著前方往右前方行駛時,他轉過彎道過來,在他的右前方有兩條岔路,通往的方向卻是不同的。他順從導航的意思走進最右邊的那條路,不一會便聽見你已偏航,現(xiàn)為你重新規(guī)劃路線的指示。

  阿詩看著窗外,憋著笑。她覺得這不能怪楚辭,桂城這地形就連她有時候在導航的指示下也會迷路。曾有幾次,她去另外一個區(qū)辦事,跑了三次,可每次回來的路線都不同。而有時候,你去一個地方,去的時候是一條路,回來又會是另外一條路。故而網(wǎng)上常說,桂城的地形是導航的天敵,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它下一步會將你帶向哪里。

  楚辭看了下時間,搖頭嘆息了聲,認輸?shù)膶④囃T诹寺愤?,或許今日幾次走錯路,還要源于心理上的某種緊張:“阿詩,你來開?!?p>  換了阿詩,這便順暢多了。兩人到達徐家后,楚辭從車上將買好的東西提下來,跟在阿詩身后,走進屋。與管家禮貌的打過招呼,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他,又在阿詩的介紹下與大家一一打過招呼。

  他起身,彎腰雙手接過徐世海遞過來的茶,與大家的談話在隨和之中帶了尊敬。閑聊之中,他的話算不上多,但還是比日常多了些。這樣既不會給大家造成高傲的無禮,也不會讓人對你落下浮夸的印象,那正是大多數(shù)家長所看重的沉穩(wěn)與成熟。

  阿詩剝著橘子,長條的果皮順著刀刃的寬度,從開始一直連貫到最后掉落在垃圾桶內,她將手中的橘子瓣瓣分開放進面前的水果盤中,推到大家的面前:“爺爺,徐叔,你們吃點水果。”

  阿詩剝的橘子很好看,她完美的將果皮與果肉分離,果肉在燈光之下呈現(xiàn)出晶瑩的黃調,鮮艷可口,就仿若她的成長,乘風破浪,沒有滾至灘涂,污濁了自身。

  無意之中,幾人的談話到了楚辭忌諱的地方,也不知道是那句話都帶出了楚耀,陸懷瑾看了他一眼,本想自己給他解圍。可楚辭先行開口,沒有避諱自己與楚耀的關系,對于自己的家庭三言兩句的如實告知。

  徐弘年欣賞他的坦誠:“聽小陸說,楚律當年并不打算回國?”

  “當初是這么打算的。”

  “可為何后來又回來了?”

  楚辭看了一眼阿詩,給出的理由真實:“游子歸家?!?p>  雖然這家破了,情碎了,可這里始終活在他的血脈里面,盡管他被它所傷,卻也讓他念念不忘。

  餐桌上,徐弘年的目光時不時會落在楚辭的身上,那是比對陸懷瑾更嚴謹?shù)拇蛄俊3o不同于陸懷瑾,從小便有其了解。他對于楚辭就似一張白紙,而對阿詩又過于了解,當兩者相撞,讓他不好拿捏的只會是什么都抓不住痕跡的前者。

  可他看著楚辭在餐桌上對于阿詩的照顧,眼中的笑意未曾斷過,他能將一份情意里面的真與假進行分辨,自然看的出來楚辭對阿詩的認真與看重。

  用餐期間喝的酒,是楚辭帶來的花雕,買花雕那是見了阿詩所寫的隨筆而臨時起意。

  阿詩愛花雕,是先從名字開始的,總覺得這兩字自帶一股詩意,能勾畫出讓人想象的幻境。后來被它的香味與口感所征服。酒色橙黃清亮,酒性沒有白酒的烈,口感香醇厚實,加熱后口感更佳,度數(shù)也會隨之降低??蛇@就容易多喝,多喝就生醉。

  阿詩回去要開車,自是不喝酒。

  陸懷瑾與楚辭陪著爺爺與徐世海喝著,徐瑜兮少許的喝了幾杯,便放下了杯子,只顧吃飯吃菜,也無人勸他們少喝。都知道,他們心底各自有分寸。

  當大家到了七八分醉意時,徐弘年便示意管家收了酒,或許是酒意促使,他講起了花雕酒的起源。阿詩也曾在自己的論酒散文中有提及。

  花雕酒與女兒紅同屬于一個系列。早在宋代開始,紹興便有家家會釀酒的說法,每戶人家只要生了女兒,滿月那天就會選酒數(shù)壇,請人將各種圖案刻字彩繪,寓意吉祥,泥封窖藏,待女兒出閣時,再以此酒待客,顧名思義女兒紅??扇襞畠哼€未到出閣之日便夭折,此酒名即是花雕。民間有種說法叫:“來壇女兒紅,永不飲花雕?!?p>  “爺爺,當年你怎么沒有給我埋一壇花雕啊?”

  徐弘年大笑,接下孫女的話:“等你生了女兒,我就在華法寺的后院給她埋壇花雕?!?p>  隨后,他有看了一眼阿詩:“當然,爺爺也會給阿詩的女兒埋上一壇?!?p>  大家都覺得,這話不僅有催生的嫌疑,還有催婚的嫌疑。

  徐母想讓阿詩留宿徐家,可又擔心楚辭不自在,只得再三叮囑她回去開車小心點,到家了報平安。

  楚辭將椅子放平了些,躺在上面,原本清冽的氣質因為酒精的催化,給人一種仙霧縹緲之感。下山的路,很昏暗,車不多,可楚辭那雙從上車便未從阿詩身上挪開的眼睛,像是在給這條漆黑的道路點亮了一盞醒目的燈。

  阿詩的車技有些失了日常的水準:“楚辭,你別一直盯著我看,行嗎?”

  “行。”楚辭將雙眼閉上一會,隨后又睜開。當真是,男人在醉酒后,所有的行為都有可能退化成孩子。

  施詩伸手蒙在他的眼睛上:“睡覺?!?p>  楚辭伸手握住阿詩的手,放在溫熱的唇邊,馥郁的酒香將他的溫情籠絡至那落在阿詩手掌的吻中:“阿詩,爺爺在計劃給我們的女兒準備女兒紅了?!?p>  意思很明顯,可阿詩故作糊涂,抽回自己的手:“睡覺。不要打擾我開車?!?p>  楚辭自是不敢大意,畢竟這是晚上,又是山路。他聽話,乖乖躺在沙發(fā)上,阿詩的面容隨著透進來的燈光,在他的雙眸之間,一遍遍的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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