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風(fēng)云
程藝怎么也沒有想到,第二天居然是她噩夢的開始,她無端被卷入其中,或者第一天已經(jīng)埋下了伏筆,只是她自己心思單純沒有發(fā)覺而已。
第二日,程藝一早坐了公交車又來到了M公司。這次有了臨時工牌,她很輕松的進門。
還在昨天的大會議室里,她又見到了一百多號人,還在相同的位置,她找到了李菲兒。李菲兒給她留了位置。
李菲兒見了程藝非常高興,跟她呱呱說個不同。
李菲兒說:“程藝,你看出來了嗎,咋們組的三個男生,有兩個男生喜歡你呢!”
程藝急忙要捂住她的嘴:“別胡說!”
“誰胡說啦,你看不出來嘛,那個楚天和曾黎明啊看你啊,眼睛都快出火了。不過也是啊,你這么漂亮,吸引男生自然很容易??!哎,不像我!”
“菲兒,你別這樣啊,其實,我并沒有想要吸引他們,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并沒有難過,你天生麗質(zhì),我怎么會嫉妒呢,我又不是徐菁菁她們,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纯偸轻槍δ懵?,還不是她們嫉妒你,你看,我們的組長,高熙越對你的眼神就不一樣。”
“別胡說,才不是呢!他對我特別嚴(yán)厲倒是?!?p> “哎,這你就不懂,男人的心思很難猜的,我覺得他是別有深意的。
9點培訓(xùn)正式開始了,又是昨天的人事經(jīng)理培訓(xùn),培訓(xùn)大約1個小時。之后,他們又到了F棟的會議室等高熙越。
時間已經(jīng)過了10點半,高熙還是沒有出現(xiàn),大家都嘰嘰喳喳地吵鬧著。
11點,高熙越才出現(xiàn)。他說自己的工作很忙,沒有時間教的很細(xì),準(zhǔn)備了一套運營教學(xué)資料發(fā)給了大家,讓所有人先自行學(xué)習(xí)。
“一個半小時之后,我來考核店鋪的開店規(guī)則,注意事項。你們最好仔細(xì)的看!”高熙越丟下這句話后便離開了。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全心投入,認(rèn)真學(xué)習(xí)。
沒多久,進來了兩個M公司的員工,拎著四個禮盒,放在會議室門口側(cè)邊,什么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他們8個人每個人都很好奇是盒子里裝得是什么,但是沒人敢走上前去看,都在等待他人好奇心重去打開瞧瞧。
李菲兒小聲對旁邊的程藝說:“你想知道那是什么嘛?”
程藝右手放下手中的筆,將食指輕輕放在嘴邊示意李菲兒不要說話。
“你怎么會不好奇啊!我來了這兩天對M公司很好奇啊!那么多員工,各司其職,有條不紊,難道你不好奇嘛?”
“怎么不好奇啊,可是不敢去,你沒有看見組長那張臉嘛,好冷,還是老實點不要招惹的好?!背趟嚾滩蛔⌒÷暤恼f。
對面的楚天好像一直在關(guān)注程藝和李菲兒,聽見她們對話了,特意扔了個紙條過來。這個紙條好像也是準(zhǔn)備好的。
“什么東西?”李菲兒小聲地問。
楚天指了指程藝,李菲兒自然明白是給程藝的。
寂靜的會議室,李菲兒的聲音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徐菁菁第一個冷笑了一聲,謝婕也跟著嘀咕了一句。
曾黎明好奇地問楚天:“你字條上寫什么了?”
“沒什么??!”
“別賣關(guān)子了!”
“啊,一個問題,具體內(nèi)容不能透露了?!背靾?zhí)意不說。
“好吧,好吧,你不說就不說吧!”
因為有人開了先河,所以大家都忍不住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李菲兒把紙條給了程藝,程藝并不想打開。
李菲兒自告奮勇地說:“不然,我?guī)湍愦蜷_吧!”說完就打開了紙條。
紙條上寫著:培訓(xùn)手冊上有個錯別字,第3頁,第8行,第6個字。
程藝和李菲兒看完第一個反應(yīng)都是忙著去翻找那個錯別字。原來是“程式”寫成了“城市”。兩個人看完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說出來,讓大家都笑一下。”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程藝的耳朵邊響起。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分明就是高熙越的聲音呀,他什么時候悄無聲息的過來了啊。
“沒什么!”李菲兒緊張地說。
程藝想收起紙條也來不及了,高熙越一把奪過去。
“這是什么?”高熙越陰著一張臉問她。
“這是……”李菲兒欲幫忙解釋。
“那是……”楚天欲幫忙解釋。
“你們不要說話!顧程藝,你告訴我,這里面是什么?”高熙越嚴(yán)詞厲色。
程藝小心地站起身了,寂靜地會議室發(fā)出了一陣稀稀落落椅腳移動的聲音。
“對不起,組長!”
“這里面寫的是什么?”高熙越逼問著。
徐菁菁笑著說:“組長,還能是什么啊,肯定是情書啦,這么明顯啊!這樣公然的談情說愛是不是不太合適?。俊?p> “不是,不是!”程藝急忙辯解,“只是……”
說到一半,她又啞然了,她不知道如何辯解。
高熙越并沒有打開,只是狠狠地扔在了桌上。
“我知道你們不是M的員工,我沒有權(quán)利管你們的私生活,但是,我告訴你們,在我這里培訓(xùn),不許搞曖昧,不許談戀愛。再發(fā)現(xiàn)一次直接滾蛋!自己去找人事,聽清了沒有。”
會議室鴉雀無聲。
“你們聾了嗎,聽清了沒有!”
“聽清了?!睅讉€微弱地聲音附和著。
“你注意點,不要有下一次了!”高熙越?jīng)_著程藝說了這句話邊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時間,會議室里炸開了鍋。
楚天滿是內(nèi)疚,后悔不已。
曾黎明則非常同情程藝的境遇,但又暗自竊喜楚天的“傳愛”不成。
徐菁菁和謝婕自然是少不了的嘲諷。
“狐貍精!”
“不要臉,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狐媚?!?p> “哼,又能怎么樣?”
“菁菁,謝婕,你們別說了?!绷脂庍€算是善良的。
李菲兒來不及跟她們斗嘴,只想先安慰程藝,她把高熙越仍桌上的紙條撿了起來。
“組長真是的,其實,這里面什么都沒有!他怎么就不能看一下呢!這樣誤會你,真的太過分了?!?p> 程藝的眼圈已經(jīng)紅了,剛剛被高熙越當(dāng)眾呵斥很難受,又被討厭自己的人奚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如此招人討厭。此時她一句話也不想說,默默地坐下,呆呆地盯著手中的資料。
“程藝,別難過了。我看出來了,我們的組長是個蠻橫不講理的人,你別為了他不開心了?!崩罘苾哼€在安慰她。
徐菁菁還在冷嘲熱諷的極盡奚落之能事。楚天和曾黎明已經(jīng)為了程藝爭辯了起來。唯一能主持大局的人大概就是鄭楠風(fēng)了。
鄭楠風(fēng)拍了拍桌子,大聲道:“你們別吵了,一會兒組長還要測試,別再丟人了,免得到時候組長告上去,再傳到我們的領(lǐng)導(dǎo)那里更不好看了。既然在一個團隊,就和平相處,不要咄咄逼人了。”
鄭楠風(fēng)后面的這些話明顯是說給徐菁菁她們聽的,徐菁菁怎么會聽不出來。
只見徐菁菁冷笑了兩聲,說:“鄭同學(xué),你倒是會打抱不平呢???這樣維護她,會有你什么好處?你們男的個個為她著迷,所以都向著她,可是人家倒是未必會領(lǐng)你們的情呢?”
“徐菁菁,你怎么說話這樣難聽,我們都得罪你了嘛?你留點口德吧!”鄭楠風(fēng)生氣地說。
“哼,就看不慣你們這一幫虛偽的人,明明就是看人家臉蛋好看,處處關(guān)照,我說兩句實話還不讓說了?!毙燧驾驾p蔑地說。
“徐菁菁,你說誰虛偽啊,我們這里的人都是虛偽的人,那你呢,就你一人高尚。”楚天也不客氣的開懟了。
“說話陰陽怪氣,你有什么資本?”曾黎明也說。
“你……”徐菁菁?xì)饨Y(jié)。
“好了,你們別吵了,吵吵嚷嚷,像什么樣子?大家別忘了,這里是M公司,不是自己的公司,丟自己人不要緊,關(guān)鍵是丟了自己公司的名譽,后果會是什么樣,自己想想。再說,我們能不要為了一些小事傷和氣嘛?雖然我們算不上是同事,但至少這幾天在一起學(xué)習(xí)啊。我們都是M公司的供應(yīng)商,以后工作中難免還會有接觸,何必搞得如此決絕?”鄭楠風(fēng)說。
林瑤聽了趕緊勸說徐菁菁冷靜,誰知那個謝婕又多了一句嘴。
“你們別忘了,我們本來就是競爭關(guān)系,以后采購把資源給誰家,誰家擁有更好的資源,這都是競爭,所以呢……現(xiàn)在爭和以后爭又有什么區(qū)別?”
“謝婕說的沒錯,所以,你們就不要偽善了。”徐菁菁說。
“你這女人怎么如此蠻不講理啊?我們做的行業(yè)也不同啊,至于掙個你死我活嗎?”楚天已經(jīng)要拍桌子起身了。
程藝已經(jīng)難過到極點了,悄悄地起身,想要離開會議室。
李菲兒聽到他們幾個的對話,一直插不上嘴,見程藝要離開,便用高八度的聲音嘶吼:“你們別吵了。人都被你逼走了?!?p> 楚天和曾黎明立刻閉嘴。
徐菁菁滿不在乎地說:“我們可沒有逼她。”
程藝不聽他們的爭吵,一直跑進了洗手間,把自己反鎖進隔間,就忍不住地哭泣起來。
李菲兒跟在她身后出來了,因為擔(dān)心她出事,不停地敲門。
“程藝,程藝,你沒事吧!”
程藝抽噎著不說話。洗手間太安靜了,還是能聽見她的哭聲。
“程藝,你別哭了,那個女人就那樣,別跟她一般見識,別往心里去。”李菲兒在外面勸。
程藝只是哭,不說話。
這時,隔壁的門開了,走出一個女人。
李菲兒尷尬地笑笑了。原來這人正是昨天在高熙越辦公室內(nèi)認(rèn)錯的女人——朱珠。
朱珠漠不關(guān)心地洗完手,離開了洗手間。
李菲兒檢查了其余幾個廁所隔間,見沒有人,又開始勸程藝了,吧啦吧啦說了好一通話,程藝才開了門。
“你看你,眼睛又紅又腫,丑死了??烊ハ聪茨槨!崩罘苾河趾脷庥趾眯Α?p> 程藝一看鏡子里的自己,果然,眼睛紅腫,很難看。她忙洗了臉,又照鏡子,平復(fù)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
李菲兒在一旁揶揄她:“都變丑了吧!”
程藝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李菲兒神色黯然地說:“你知道嗎?剛剛那個朱珠看見你躲在廁所里哭了?!?p> 程藝瞪大了眼睛,不解地說:“朱珠?”
“朱珠啊,就是昨天你叫錯的人啊,你以為她是高熙越的那個女經(jīng)理?!?p> “??!怎么辦?”程藝又緊張了起來。
她開始擔(dān)憂,萬一這個朱珠把看到一切告訴高熙越,那肯定又在那里他那里留下難以磨滅的壞印象了。
“什么怎么辦?”李菲兒一臉迷糊。
事已至此,程藝也不好多說什么了,現(xiàn)下只好回去繼續(xù)學(xué)習(xí)了。
兩人出了洗手間,李菲兒突然叫起來。
“額,要撒尿了,剛剛心思都在你身上,沒有在意,現(xiàn)在好急啊,我去上廁所,你先回去吧!”
“我等你吧?”
“不用了,出來已經(jīng)很久了。你快回去吧!”
程藝想想還是先往回會議室會比較好。
走廊上,靜悄悄地,她怕自己的腳步聲引來別人的注視,可惜她想錯了,她沒有碰上一個人。
會議室的門半掩著,程藝站在門口聽到里面沒有半點聲音,她悄悄地推門進去。
只聽見“哐啷”一聲響從她的腳邊傳來。她來不及細(xì)看,本能的抬頭看會議桌那邊的眾人。
而那邊的眾人也正把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她。
“什么東西響?”楚天起身問。
“嚇?biāo)廊肆?,顧程藝,你是要嚇?biāo)牢覀兟铮俊毙燧驾颊f。
“就是,你到底想干嘛?讓所有人對你關(guān)注嘛?”謝婕說。
程藝連連擺手,搖頭。不是那樣的,她也不知道,推開門,向前走,為什么腳下多了東西,絆倒了她,她也差點兒要摔了呢。
“天哪,是禮盒袋?!痹杳魍蝗唤辛似饋恚安粫蔷瓢?,我好像已經(jīng)聞到味了?!?p> “是啊?確實是刺鼻的酒味?!编嶉L(fēng)說。
“快看看,快打開看看,真的摔碎了嗎?”林瑤說。
程藝一臉懵,兩只手交叉在一起,不知所措。但是真的如曾黎明所有,酒味已經(jīng)散發(fā)出來了,再不敏感的鼻子也不會聞不到的。
沒有人注意到徐菁菁和謝婕地相視一笑。
楚天推開椅子,準(zhǔn)備去看個究竟。眾人都蠢蠢欲動。
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程藝的背后,眾人都看見了,又嚇得縮了回去。
低沉陰森的聲音在程藝的耳邊想起:“你不在你的位置上待著,跑到這里做什么?你又想干嗎?”
“?。 背趟嚭翢o防備,被嚇得快跳了起來,她身子一搖晃,差點撞上了來人的身上,可是卻被來人及時的“制止”了。
來人,正是高熙越,他機敏地穩(wěn)住了程藝,并后退了一步,給他們之間留出了“安全距離”。
“對不起,我……”程藝正想解釋。
“怎么有股酒味,你們誰喝酒了?”高熙越皺著眉頭說。
誰知這時候,剛剛送禮盒來的兩個人男生出現(xiàn)在了高熙越的身后。
“咦,越哥,你在啊!”其中一人說。
“你們有什么事情?”高熙越問。
“我們拿一下,林總要的禮袋?!绷硪粋€人說。
“什么禮袋?”高熙越問。
“就是……有酒味,不會是摔碎了吧?完了,完了……”第一個男生推了一把程藝,蹲下了身,驚恐地叫了起來。
這一次,程藝硬生生地撞在了高熙越的胸口。她急急忙忙回退,臉上一陣發(fā)熱,卻看見了高熙越一臉嫌棄的表情。而這一刻,她已經(jīng)沒有時間糾結(jié)自己的感受了。
“怎么會,怎么會?這可怎么辦?”
“這回真完了?!?p> “行了,里面到底什么東西?”高熙越忍不住責(zé)問。
“這里面是林總要的幾瓶酒,盛總讓我們倆先保管一下,我們倆剛剛有事,就臨時放在這會議室里的,這會事情辦完了,來取,準(zhǔn)備給林總送過去的。”
眾人已經(jīng)沒有辦法忍受好奇心了,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了。
“剛剛不是在那個位置的啊?”
“就是啊,被人挪過了吧?”
程藝硬著頭皮承認(rèn)是自己不小心踢到了,并表示自己會賠。
“賠?你賠的起嗎?”那兩個男生異口同聲地說。
其中一個又說:“這是林總今天的晚宴要用的,現(xiàn)在讓我們怎么交待?”
高熙越深知事情的嚴(yán)重性,當(dāng)下說“你打開看看,有多嚴(yán)重,是碎了幾瓶。”
蹲在地上的男生早已經(jīng)打開了禮盒,萬幸其中只有一瓶碎了,還有一瓶完好無損。另一個禮盒也打開看了,兩瓶都完好無損。不幸中的萬幸了。另外兩個禮盒不是易碎品,不必?fù)?dān)心。
“還有三瓶可以用,這樣,你們先把這里面收拾一下,先送過去一盒?!备呶踉揭矙z查了一遍。
“那怎么行,原來準(zhǔn)備的是2盒,四瓶?!?p> “沒辦法,你跟交接的人先打個招呼,說還有一盒晚上送過去,找個原因先搪塞一下。晚上肯定要用的,至少酒要先到,所以你們先送去一盒?!备呶踉椒治鲋?。
“不行啊,晚上還是會發(fā)現(xiàn)少的,現(xiàn)在少了一瓶??!”
“晚宴幾點開始?”
“8點吧!”
“所以,你們還有——”高熙越看了一下手表,頓了一頓,又說,“還有不到10個小時的時間去找這瓶酒?”
“?。俊边@兩個男生張大了嘴巴,尖叫了起來,“不是,為什么,是我們???”
“難道不應(yīng)該是你們嗎?你們保管不善,所以弄碎了一瓶,自然要你們承擔(dān)責(zé)任?!?p> “可是是她弄碎的?!眱蓚€人齊刷刷地指著程藝。
程藝臉?biāo)查g又紅了,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心翼翼地說:“我知道是我的錯,我會負(fù)責(zé)的,我去找這瓶酒?!?p> 高熙越看著這個傻乎乎的女孩,無奈地?fù)u頭。
“是什么酒名,記清楚了,別稀里糊涂的?”高熙越說。
“越哥,這樣行嘛?”那兩個男生說。
“怎么不行?不然你們還有什么的更好的辦法嗎?”
“不是,越哥,本來,這是她的錯,怎么現(xiàn)在,我們哥倆兒也跟著倒霉啦?!?p> “不然呢,把她拉出去交差,你們倆呢?你覺得盛總會怎么想你們?”
兩人默默點頭。
“咦,怎么這么熱鬧啊,你們在干嘛呀?”李菲兒甜美的聲音傳來。
高熙悅咳嗽了一聲,手指向了會議桌:“你們別看熱鬧了,趕緊的,該干嘛干嘛去。”
說完便離開了。那兩個人面面相覷,又把目光投向了程藝。
“酒名記住了嗎?西江月夜——春之媚,這酒市面上不多見?!迸R走前那個男生又嘀咕了一句,很顯然對程藝的不滿。
“哇,好妖艷的名字???春之媚,哎,程藝,這是什么意思啊?”李菲兒再追問程藝。
“菲兒,來不及,跟你解釋了,我現(xiàn)在有事情要出去?!背趟囍被琶Φ仉x開了。
李菲兒在過道上一臉迷糊地遠(yuǎn)著她離開的背影,又進了會議室,問了眾人發(fā)生,才知道了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