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的骨頭發(fā)出破碎的聲音,女子的眼神冷酷且堅毅。
女人冷冷的開口,配上刺骨的冰窖如同鬼魅:“元府滿門被滅,參與那些骯臟事的也幾乎死的七七八八的,你呢,殺害月兒的仇準備怎么償還呢?”
劉順快瘋掉了,這女人三月前把他抓來綁在冰窖里,他足足餓了三天,冷氣侵入骨肉,渾身僵硬,三天后,這女人給他帶來了吃食,又給他喝了姜湯,他這口氣才順過來,可這女人什么也沒說,又凍了他三天再給他飯食,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任誰都受不了啊。
他向那女子服軟,只為求一死,但這人壓根不理他,依舊我行我素。
一月后那人終于肯理他了,一張口便是問葉府滿門被滅一案。
劉順是殺手,干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否則會死無葬身之地。
女子冷笑:“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做殺手的家里幾乎沒人了吧,沒有后顧之憂,可你別忘了你還在我手里,你可以不說,可我的手段是你想不到的,是求一個痛快地死法還是一直活著一直飽受折磨,你自己選。”
劉順知道,眼前的女子這一月以來只是讓他嘗了一道開胃菜,更痛苦的都在后面。
“你,可是葉家的后人?”
女子沒有回答,抬腿踹碎他的膝蓋,劉順沒有防備痛的叫出聲,女子掏出一個瓷瓶放出藍色的蟲在他碎裂的膝蓋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直沖天靈蓋,萬蟲啃噬撕咬的感覺在身體中蔓延,這種蟲會把他的尸骨全部啃噬干凈,皮肉卻不見一絲損傷。
“廢話真多,我最討厭廢話多的人,噬骨蟲只需片刻就會將你的骨頭全部啃噬干凈,你好像沒有多長時間了?!?p> 劉順巴不得快點死,結(jié)果這女子在他快死時收回了噬骨蟲,不僅如此,還喂了他不知名的藥,他原本被啃噬干凈的骨頭又重新長了出來,她倒是沒有接著用噬骨蟲,而是打碎他剛長出的骨頭,他鮮血淋漓的倒下卻在他瀕死時被救回來。
活見鬼了!饒是他做殺手這么多年也沒見過這種東西。
他受不住,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
“是元慶收買我們滅葉府滿門,追殺葉家小姐,在途中奸殺了一名丫鬟,城北的王家,西街的單家都是參與其中的人啊?!?p> 女子又問:“殺害那名丫鬟的除了你還有誰,你又是哪個殺手營里出來的?”
劉順喘了一口氣:“都是云興閣攬的生意,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們只是聽從命令。”
女子陰狠的笑,拿出匕首割下他胸口的肉,吹了一聲口哨,從外面飛進來一只鳥,長的有些像鷹但比鷹小些,女子將新割的肉喂給它,好心的提醒它:“如果餓了,便啄他一塊肉直到我回來?!?p> 說罷便往外走,劉順痛的倒吸冷氣,似乎想到這女子不打算放他一條活路,秉著死也不做糊涂鬼的理念問:“你,究竟是誰?”
女子回頭:“無心。”
無心走后,鳥餓了便會啄他一塊肉,他死咬著牙撐著,好在兩天后葉喬回來了,帶回了王老爺被啃噬干凈的皮肉喂鳥,她給他喂了些草藥續(xù)命便又出去。
王家,單家,皆死于她之手,但她下手還是不夠狠,心腸不夠硬,不知道這黑暗的世界最暗的不是惡而是人心的冷漠。
元家被滅后,她站在江邊想了許久。
這副樣子怎么能去見他呢,她是葉家的女兒,可如今卻成了冷酷的殺手。
她為月兒報了仇,為錢伯報了仇,為葉家報了仇,但她似乎并不怎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