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墻的建立,給了陸遠心里一種莫大的安全感。
再也不用擔(dān)心晚上的時候,會有野豬襲破壞陸遠他們的營地了。
心里有了安全感之后,吃飯香了,睡覺也踏實了。除了救援一直遙遙無期,看不到任何搜救隊的影子之外,島上的生活倒也安逸。
吹著海風(fēng),四仰八叉的躺在小木屋里面,感受著空氣里海洋的腥咸,著實令人心曠神怡。
有了陳芊芊用漁網(wǎng)制作的魚籠,陸遠他們便可以在暗礁珊瑚區(qū)捕捉海魚了,每次捕撈的周期大約是兩天一次,每一次魚籠的收獲都十分的可觀。
甚至在第四次捕撈的時候,已經(jīng)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捕撈的海魚多到吃都吃不完。
于是陸遠便開始思考,將這些海魚晾曬成魚干。
捕撈的海魚大部分為銀鯧,每一條也不大,巴掌一般大小。
銀鯧基本上都生活在水深三十米左右的深水區(qū)域,那可是距離暗礁和珊瑚區(qū)還要也遠的海域。
對于陸遠這種從小生活在內(nèi)陸的人來說,那可真是正兒八經(jīng)的深水區(qū)域,沒有良好的水性,根本不會輕易涉足。
不過好在陸遠現(xiàn)在有了‘海洋征服者’這個技能,有了這個技能,陸遠的閉氣能力,以及潛泳能力大幅度增加。
三十米左右的深水區(qū)域,陸遠自然也就不在話下,雖然不一定能夠像魚兒一般,在海洋深處暢游。
但是最基本的潛泳陸遠還是能夠做到的,其實主要還是把魚籠放置在深水區(qū)域附近。
也就是珊瑚群和深水區(qū)域接壤的海溝上方,那里有成片的暗礁,怪石嶙峋,水勢也特別的復(fù)雜。
陸遠最深是下潛需要七八米左右,期間沒有任何氧氣設(shè)備,全靠“海洋征服者”這個技能的加持,陸遠才能在水下閉氣,完成一系列的動作,把魚籠布置在暗礁群的下面。
陳芊芊制作的魚籠雖然不重,甚至可以說十分的輕盈。但是為了保證在水中,不被洋流摧毀漁網(wǎng),陸遠在安置魚籠的時候需要格外嚴謹,整個過程往往需要閉氣很長時間。
如果沒有“海洋征服者”這個技能,陸遠頂多閉氣一分多鐘,而有了海洋征服者這個技能,閉氣的時間增加到了四分鐘左右。
這才讓陸遠有機會,能夠下潛到七八米左右的深水區(qū)域,把魚籠穩(wěn)妥的安置在礁石當(dāng)中。
但是盡管有了“海洋征服者”這個技能,陸遠每次安置魚籠,也要反復(fù)七八次浮游到水面換氣。
總之每次布置魚籠,都是一項危險系數(shù)極高的工作,稍有不慎會被洋流卷入大海,偏離岸邊后,被潮汐越帶越遠。
所以每次安置魚籠,陸遠除了要保證自己每次換氣成功之外,還要保證,自己不會被潮汐的引力卷向大海。
就在這種每次與大海相搏數(shù)次的交鋒后,陸遠收獲了大大小小,將近十幾條的銀鯧。當(dāng)然也有別的海貨。
比如龍蝦鮑魚這就不必多說了,收獲的不多,一頓也就吃完了。
但銀鯧魚大多數(shù)沒有吃完的,都被保留了下來,制作成了魚干。
晾曬魚干的制作也算簡單,先將銀鯧魚的肚子刨開,把內(nèi)臟取出來,而后在開膛破肚的銀鯧魚表面,抹上厚厚的一層食用鹽,再用草繩將大大小小,十幾條銀鯧魚串起來,放置在通風(fēng)處晾曬。
也就一周的時間,那些被晾曬的銀鯧魚全部脫水,變成了銀白色的魚干。每次想吃的話,便取下來一條,可以烤著吃,也可以放到鍋里燉著吃。
搜救隊遙遙無期的日子,守著一畝三分地的農(nóng)作物,耐心的等候著黑土地里的玉米種胚芽,生根,破土,發(fā)芽,成長,便成為陸遠,或者說也包括許晚晴和陳芊芊,在這孤島上生存下去的動力。
日子一晃便又過去了一個多月,在這一個多月當(dāng)中,陸遠他們的小日子可以說過的相當(dāng)滋潤。
山谷草甸的陷阱機關(guān),又帶來了幾只獵獲所得。
雞籠里面又多了兩只紅胸田雞,一公一母,算上之前陸遠抓獲的那一只?,F(xiàn)在雞籠里面一只公雞,兩只母雞。
陸遠都有點羨慕那只公雞了,同樣自己身邊兩個女孩,還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可偏偏自己每天都得老老實實,不敢有半點逾越。倒是那紅胸田雞,左摟右抱的,簡直是雞生贏家。
另外兔舍里面也增加了三只野兔,雌雄一時半會陸遠都有些分不清了,但五只兔子相處的十分融洽,想來它們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了,五只兔子一起過著沒羞沒臊生活。
家禽牲畜的飼養(yǎng)過程,也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馴化過程。
在這一個多月的飼養(yǎng)過程當(dāng)中,紅胸田雞生下來了三顆雞蛋,這真是令人喜出望外的事情。
這雞和人差不多,有了家庭之后就收斂許多了,也不想著越獄逃跑了。
于是陸遠便大膽的將那些紅胸田雞,白天從雞籠里面釋放出來,圈養(yǎng)的雞肉質(zhì)肯定不如散養(yǎng)的。
營地里有不少的蟲子,全便宜了這些紅胸田雞的口腹,想來日后吃起來口感肯定特別好吃。
比市面上那所謂的農(nóng)家散養(yǎng)柴雞,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同時,歷經(jīng)三個月的開墾施肥。
田地里面的那些玉米,已經(jīng)開始茁壯的生根發(fā)芽。三個多月的時間,便已經(jīng)長起來了一米多高。
而又興許是土壤肥沃的緣故,這長起來一米多高的玉米桿上面,甚至已經(jīng)開始有了結(jié)穗的跡象。
陸遠從小是生活在農(nóng)村的,對于莊稼收成規(guī)律,自然是很清楚的。
玉米這東西,想要完全生長起來,少說得半年到八個月左右的成熟期,到那時候才是真正的結(jié)穗時節(jié),玉米才能成熟飽滿。
營地里的一切,都在向好發(fā)展。日子過得越來越充實,雖然仍有生存危機,但那些危機都是可以解決的問題,陸遠也有信心解決這些危機。
同時包括陳芊芊和許晚晴在內(nèi),陸遠他們?nèi)齻€人這幾個月來,身體也一直保持在一個很健康的水準,沒有生病,甚至連發(fā)燒感冒的情況都沒有出現(xiàn)過。
島上雖然蚊蟲繁多,但陸遠在小木屋的下方,燒過一些驅(qū)蚊草,驅(qū)蚊草灼燒之后的煙氣,把小木屋整個熏了一遍之后,島上的蚊蟲入夜之后便不會輕易襲擾陸遠他們,很大程度上,驅(qū)蚊草的使用,也讓陸遠和那倆丫頭,避免了因為蚊蟲叮咬,而導(dǎo)致瘧疾的發(fā)生。
也就在日子逐漸向好之際,許晚晴突然找到了陸遠。
“小陸,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需要告知你?!?p> 眼見許晚晴神神秘秘的,陸遠便覺得好奇,說道:“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直接說便是了。”
許晚晴左顧右盼了一陣,看了一眼坐在營地里面,修補漁網(wǎng)晾曬魚干的陳芊芊,她有些忐忑的說道:“哎呀,不知道該怎么說...昨天我在山谷草甸的泉水附近打水的時候,看到了一些什么東西。”
“你看到什么了?”
許晚晴揉了揉太陽穴額頭,語氣顯得不那么確定,說道:“也許是我看花眼了,我總覺得當(dāng)時,在泉水附近,我看到了一條一閃而過的人影。后來我旁敲側(cè)擊的問過芊芊,她說當(dāng)時她并沒有出現(xiàn)在泉水附近?!?p> 聽到許晚晴這么說,陸遠都有些坐不住了:“你是說,你很可能看到了其他的幸存者?”
“我不敢確定,那條人影在林子里一閃而過,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也看到了我?!?p> “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對方在看到我之后,便立刻離開了,好像是在躲著我?!?p> “很奇怪?!标戇h瞇起眼睛,嘖嘖稱奇,一時之間他也拿不準,許晚晴到底是看走眼出現(xiàn)了幻覺,還是真的林子里,或者說在陸遠他們棲息的營地四周,出現(xiàn)了別的幸存者。
如果是別的幸存者,干嘛在見到許晚晴之后,就立刻逃離開了?
許晚晴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飄忽的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是很確定。林子里面的樹木太繁茂了,也許是我看走眼了?!?p> 陸遠喝了一口水說道:“不管是不是你看花眼了,我其實這三個月來,一直有一個打算。那就是在附近巡視一下,再來一次遠行,探索一下整座島嶼。要知道上次我們其實無功而返,整座孤島到底有多大,我們誰也不知道?!?p> “你是覺得,現(xiàn)在我們的物資充足了,足以支撐我們再來一次遠行,是嗎?”許晚晴說道。
“是的,我們現(xiàn)在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應(yīng)該再冒險深入島嶼深處,守著咱們的一畝三分地挺好的。但是...”
陸遠抬起頭,看了一眼許晚晴,從許晚晴的眼神里,陸遠讀出了些許的不安情緒。
“其實今天你不告訴我這些,我也想告訴你,自打咱們在懸崖海灘建立起來營地之后,我其實也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難以言明...”
“你直說無妨?!痹S晚晴說道。
陸遠看向四周,此時正值上午,陽光正好,可偏偏海風(fēng)襲人,讓陸遠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甚至許是天邊陰云在逐漸靠攏的緣故,讓陸遠深感一絲絲的陰測測的感覺。
隨后他看向許晚晴,小聲的說道:“我總感覺,在咱們營地四周,好像一直有人在活動,潛藏于繁茂如迷宮的密林深處,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