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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宋新帝國

第九章 皇子與村姑

我的大宋新帝國 搖搖-欲墜 3044 2020-08-11 00:00:00

  王承衍的父親是趙匡胤的結(jié)義兄弟中的王審琦,與趙匡胤是鐵哥們。

  因為父親的關(guān)系,趙德昭與王承衍還有其他一幫同齡人,自小就在一起玩,一起打架,一起打獵。

  至于泡妞倒是很少,關(guān)鍵是趙德昭還小啊。

  王審琦原本是禁軍都指揮使,趙匡胤收兵權(quán)之后,他的職位讓給了資歷淺一點的韓重赟,被任命為忠武軍節(jié)度使。

  忠武軍駐地許州,陳州,汝州三州,說起來是主政一方,實際上削權(quán)了。

  因為宋朝初期將全國所有的軍人都抽調(diào)到了東京城,形成了規(guī)模達(dá)到二十萬人的禁軍。

  這是全國的精銳軍隊,而留在地方上的只有鄉(xiāng)兵和廂軍,戰(zhàn)斗力不值一提。

  廂軍還稍微像樣,屬于半脫產(chǎn)軍人,而鄉(xiāng)兵在后世就是預(yù)備役,其實就是老百姓。

  只有禁軍全部都精挑細(xì)選,要求身材高大,身體強壯,戰(zhàn)斗力強大。

  王審琦去了許州,但是家人大部分都留在了京城。

  王承衍自小受趙匡胤喜歡,不僅安排他在禁軍任職,還給他兼了幾個雅職。

  比如在舉辦樂會時候的主持人,歌手,雖然職位不顯,但是專門為皇帝面表演的,民間名氣大的驚人。

  就連趙德昭,前后四輩子了,終于第一次懂了一些樂理,還會彈奏古琴。

  在第三世他也有這個條件,只是他心思不在這方面,根本沒有心思學(xué)。

  這一世,變成了趙德昭,就已經(jīng)自帶彈琴技能,算得上文武全才。

  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練習(xí)的都是軍陣,套路功夫,太祖長拳,太祖盤龍棍雖然都傳世千年,卻也都是外功。

  不過有這個身體底子,撿起前世的內(nèi)功功法,也只是時間問題。

  練習(xí)內(nèi)功不一定就比外功強多少,關(guān)鍵是延年益壽??!

  王承衍很快就又回來,換了一身趙德昭的便服。

  他雖然十八歲,趙德昭才十四歲,但是他還沒有趙德昭高壯,趙德昭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

  “日新,你是不知道。聽了官家封他秦王,那孟昶哭的像個娘們一樣。我當(dāng)時在大慶殿門口值守,差點繃不住就笑了起來?!?p>  往劉小讓出來的位置一坐,他就毫不客氣地大口解決面前的一盆涼面。嘴里鼓鼓囊囊,還在嘆:“那個花蕊夫人真是名不虛傳,能把人的魂都勾走,跟了孟昶這個糟老頭子,可惜了……”

  趙德昭跟他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一直等他吃完,才問道:“馬槽里摻了阿芙蓉這事兒,現(xiàn)在哪幾個衙門在跟,有沒有什么進(jìn)展?”

  王承衍楞了一下道:“哪有這么快?阿芙蓉自隋唐盛行,這些年雖然少了一些,種植的人卻也不少。大梁門人來人往的,想要查清楚,不是那么容易,你也別抱太大指望?!?p>  趙德昭點了點頭問:“一件事追根溯源,就有誰受益,誰嫌疑最大的原則。這也是個調(diào)查的方向吧?”

  王承衍問道:“那你又怎么確定這是針對你的呢?”

  是啊。這局勢現(xiàn)在最大的難題。

  那么多人,那么多馬,吃了阿芙蓉的馬也有不少,也都發(fā)狂了。

  但是恰恰只有趙德昭因為身穿重甲,不想來回下馬折騰,被馬帶出了城。

  這件事不一定是針對他,要是針對他,更沒有人敢調(diào)查。

  哪怕是趙匡胤,也不會支持深究。

  吃飽喝足,王承衍就跟劉小說道:“劉殿頭,幫我安排個床睡一會兒,后晌我還要當(dāng)值,晚上官家會在集英殿設(shè)宴,我還要當(dāng)值。對了,安排個小黃門幫我扇風(fēng),沒有扇子,這天要熱死人了。”

  不管在什么時代,特權(quán)階層都是最會享受的。這個時代沒有空調(diào),沒有風(fēng)扇,但是避暑方式豐富多樣。

  像今日投降的孟昶性喜奢華,他在摩河池上建筑水晶宮殿,作為避暑的地方。

  其中三間大殿都用楠木為柱,沉香作棟,珊瑚嵌窗,碧玉為戶,四周墻壁,不用磚石,盡用數(shù)丈開闊的琉璃鑲嵌,內(nèi)外通明。

  然后派人往房頂?shù)顾?,形成雨幕,再派幾個小宮女扇風(fēng),即便是三伏天,也清爽無比。

  別的不說,有錢人安排兩個下人扇風(fēng),趕蚊子,比后世有個電風(fēng)扇,還要舒服許多。

  趙德昭被禁足,所有人都沒有當(dāng)一回事,王承衍連一聲安慰都沒有,就又跑去午休了。

  趙德昭也有午休的習(xí)慣,但是今日毫無睡意。

  仿佛一瞬間,就從大明正統(tǒng)皇帝變成了趙德昭,他今日也是新鮮中帶著興奮。

  在生命的最后幾年,一百一十四歲的時候,就幾乎不能動了,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顧。

  那個時候,吃什么都不香。

  現(xiàn)在,換了一個年輕的強壯身體,他怎么可能不興奮?

  更何況,這一次還有第二世的老婆作伴。

  日頭正烈,徐永昌坐在東宮一輛普通的車駕里,慢悠悠地向后馬橋行去。

  天氣太熱,兩匹馬無精打采,就連車夫也在車轅處瞇著眼打瞌睡。

  跟著一起來的兩個侍衛(wèi)也被太陽曬的無精打采,隨身攜帶的皮袋的水,一會兒就被喝光了。

  他是府內(nèi)的三個內(nèi)侍高班之一,這么熱的天,肯親自前來,除了佟亮的交代,更因為他也跟佟亮一樣,認(rèn)為趙德昭看上了那個裴大姐。

  否則的話,一個皇子,一個小門小戶的民女,即便因他受傷,這也補償過了,何須要接進(jìn)府去?

  他想要親自來看看這個小女娘是否漂亮,值不值得投資。

  車駕來到了后馬橋,沒有費多大功夫就在樹下乘涼的老人口中問到了裴家的房子。

  徐永昌雖然沒有顯擺身份,但他身穿內(nèi)侍服,面白無須,加上還跟著兩個禁衛(wèi),讓人能一眼看出他的身份。

  一群閑著沒事做的老人和孩子,熱心地帶他來到了裴家。

  裴大姐上午受傷,回來后吃了飽飽的一頓,然后就睡下了。

  徐永昌他們到來之后,裴家所有人大驚,得知是皇子因為上午撞傷了裴大姐,所以心里愧疚,派人來接她去東宮補償一二。

  裴母是個不經(jīng)事的,早就六神無主,幸虧裴云在軍中也算見多識廣,一邊迎了徐永昌他們進(jìn)屋坐下,一邊喊了大哥裴風(fēng)和裴大姐起床。

  徐永昌四人熱的滿頭大汗,沒有進(jìn)屋,就在院子里的大樹下歇腳,每人灌了一肚子剛從老井里面打上來的涼水。

  裴風(fēng)和裴大姐很快就被叫了起來,徐永昌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了裴大姐的身上。

  裴家祖上有異族血脈,如今民族特征已經(jīng)不算明顯,不過裴家兄妹都身材高大,臉型輪廓也比一般人深邃一些。

  裴大姐穿著一身麻衣短褂,因為頭上受傷,頭發(fā)被剪了一片包扎,一頭亂發(fā)毫無美感。

  雖然形象很差,但是臉上的輪廓也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這讓徐永昌越發(fā)相信自己的判斷。

  讓他意外的是,他的到來所有人都覺得新鮮又興奮,裴母現(xiàn)在都還在激動地發(fā)抖。

  但是裴大姐卻似乎很平靜,甚至有一種不屬于這個年紀(jì)的穩(wěn)重。

  “尊上既然是來自東宮,可有信符?”

  要是以后給二哥做了小妾,也是主人了。徐永昌不敢怠慢,取下了自己的腰牌,躬身遞了上去。“此乃咱家腰牌,另來時二哥讓咱家?guī)硪痪浒嫡Z‘新家坡’”

  這個暗語讓他們幾個都有些摸門不著,新家坡?是要把新家安在坡上嗎?

  不過趙德昭吩咐下來,他們就照做。

  而這個裴大姐聽到這個暗語,原本的戒備果然就消除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回頭跟母親說道:“娘,是皇子派人來接女兒?!?p>  本來就是啊,難道還有人敢冒名皇子嗎?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徐永昌雖然內(nèi)心吐槽,但是表面越發(fā)尊敬。雖然現(xiàn)在只是一個黃毛丫頭,得了二哥喜歡,就是麻雀變鳳凰了啊。

  裴風(fēng)穩(wěn)重許多,長揖問道:“中貴人有禮了,不知皇子是只接大姐一人,還是能允許我們隨行?”

  徐永昌笑道:“你們?nèi)羰遣环判?,自然也可跟著?;首幽耸谴蠓街耍f不得還會另有賞賜?!?p>  見允許他們家人隨行,裴風(fēng)裴云臉上輕松了許多。

  皇子邀請,他們不敢拒絕,更不敢讓皇子久等。

  但是更不能邋邋遢遢地就去,所以還要清洗一番。

  徐永昌自然也知道這里面的干系,何況皇子也沒有限定時間,就讓他們?nèi)ハ词?p>  裴大姐在家里洗,兩兄弟跑到汴河邊洗,匆忙洗了干凈,就坐上了車。

  兩兄弟心情激蕩,裴大姐卻一直很平靜,甚至內(nèi)心還有些小幽怨。

  為什么老公就能穿越成皇子,她卻穿越成村姑,要去見他,還要渾身上下搓了一層皮掉。

  而這副穩(wěn)重模樣又給她加分不少,下一次也不顧自己的內(nèi)侍身份,特意跟裴風(fēng)裴云兄弟攀談結(jié)交。

  這輛普通的馬車并不是沒有人注意,比如那位崔從事,從馬車抵達(dá)后馬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過他的心里也沒有當(dāng)一回事,皇子撞傷了這個小女娘,補償一番,似乎也是應(yīng)有之理。

  所以得到這個消息,他也沒有派人繼續(xù)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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