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夠了啊!”白梨棠憋紅了臉,一聲大喝,嚇得身下的青狼都站了起來。
看到她真的有些生氣了,贏姒也沒兜圈子,直接說道:“兩年前,武安王在金殿內(nèi)向當(dāng)今帝君請旨,立嫡女--白梨棠為武安王爵位繼承者?!?p> “陛下準(zhǔn)了!”王玨在一旁補充道。
“兩年前?”白梨棠愣住了,那時候自己才三歲吧。
“沒錯,所以現(xiàn)在你就是武安王府的當(dāng)代少主。這是整個大秦都記錄在冊的?!壁A姒在一旁笑說著。
“這片廣闊的土地不在是我們祖輩上所在的那一方天地了,想來以你們所在家族的地位應(yīng)該是有所了解的?!壁A姒說著,看了眼王玨和蒙剛。
王玨兩人聽到贏姒的話,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就算他們兩人不是各自家族里的繼承者,但也是屬于嫡系那一脈的。
這種在體系里不算是多么重要的秘密,他們也是有資格知道的,那種真的不知道隱秘的家族子弟那就是真正的屬于邊緣人物了。
大不了我放棄就是了,做什么武安王,還不如好好當(dāng)一只咸魚多好!這個位置就丟個白懷仙那家伙算了。白梨棠心里想著,沒怎么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所以,等你年齡到了后也會被安排去邊疆進行試煉。就算你放棄繼承爵位,也要去!因為這是帝君批準(zhǔn)的諭旨!”似乎猜到白梨棠會這么想,贏姒后面補充了一句。
“什么?我不當(dāng)了也不行?”白梨棠憤怒了。
贏姒板著臉看著她,輕語道:“不然,你以為我們先祖是怎么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延續(xù)到現(xiàn)在的?要知道在那個天地初變的年代,我們先祖的實力丟在那些異族的眼中是那么的弱小?!?p> “一千多年的繁衍生息,靠的就是祖輩上用他們的血肉來給我們撐起這片天的!沒有祖輩血與火的努力,哪里有我們這些后輩子孫的生存空間?”
“在我們大秦帝庭中,為什么我們是帝族,王族,貴族!而那些千千萬萬生活的普通人就只是平民?是我們生來就高貴嗎?”贏姒冷笑。
“不!只是我們先祖流的血夠多!才有了我們子孫的各種福利權(quán)利!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這是恒古不變的真理!天下沒有白得的午餐!”
白梨棠聽了贏姒的一番言論,沉默不語,這讓她想起了上輩子看到的那么一句話。
沒有誰生來高貴,只是在于你自己的選擇。
這句話套用在王公貴族身上可能不那么切確,畢竟你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別人確是貧民窟里出生,起點都不一樣能有什么選擇?
人這一輩子沒有所謂的絕對公平,但是最起碼你有那個機會去實現(xiàn)!
人家出生的家庭,人家的祖輩一開始就是貴族嗎?不也是一點一滴的拼搏而來的!
上輩子是一個知識大爆炸的時代,九年義務(wù)教育,就是一種出路。
同樣的,在這個時代來說,普通平民也不是沒有出路的門徑。
真當(dāng)大秦官府在各大州府縣中的學(xué)院是擺設(shè)的?各大修行宗門是擺在那里看的?這就是對于平民的一種晉升之路!
就比如是現(xiàn)在太學(xué)府開府考學(xué),不知是光只有他們這些人,對外也是有開放了外院的!
只要是大秦子民都可以報考,資質(zhì)出色者更是可以入內(nèi)院修行。
贏姒感嘆:“所以我們能站在這里,能參加這里的考核,不是說我們的資質(zhì)多有逆天,而是我們背后所在的家族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就算是蒙剛這個看起來少動腦筋的家伙也插了一句:“我能入太學(xué)府也是家里人付出了大代價的!”
“梨兒,有些東西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你得到了什么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zhǔn)備!尤其是我們這些說難聽點,站在這個時代大多數(shù)人的頭上的家伙來說,承擔(dān)的東西更多更重!”
“哼哼,我不懂你們說什么,我今年才五歲?!卑桌嫣姆藗€白眼,耍無賴道。
呵,在座的幾人誰信你?
突然白梨棠看向王玨蒙剛兩人,仔細(xì)的打量了一番,疑惑的說道:“束發(fā)之后將門后人就要去邊疆參軍歷練,你們兩個不是已經(jīng)束發(fā)了嗎?怎么還在這里?!?p> 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啊。王玨心口突然有點疼痛,感情之前我們在你眼中也就是個路人一二?。?p> 蒙剛憋著氣,轉(zhuǎn)過臉去沒有說話,真是丟人啊。
王玨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郁悶,解釋道:“我和蒙剛今年早春束發(fā),本來說是年中時就要隨長輩去戰(zhàn)場磨練的。這不是剛好玄云大宗師接掌太學(xué)府么?我們就被長輩舉薦來了。”
“太學(xué)府有帝君特許的權(quán)利,入學(xué)者可延后服役,等后面出府后在服行兵役即可。”
“這也行嘛?”白梨棠詫異道。
“可以的?!壁A姒點點頭肯定了王玨的說法,并補充道:“其實說白了,所謂兵役除了是讓歷練者見見血外更主要的是在戰(zhàn)場上生死間的恐怖是作為一名修行者進步的資糧!往往能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人都不是弱者!在培養(yǎng)強者上,像太學(xué)府這種等級的修行地在資源上也不會少,機緣不會差上多少?!?p> “只是,今日就是考核結(jié)束的日子了啊。為什么沒有見到學(xué)院里的人來接我們?”王玨突然說道。
說道這個,贏姒臉色陰郁了下來,看了他一眼,才一旬而已,我比你來的都早,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再說了急有用嗎?按師尊的那個性子來看,等他想起來的時候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白梨棠轉(zhuǎn)頭看向贏姒,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贏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明日再說吧,如果明日還沒有師長來接我們的話,我們在另行想別的辦法吧?!壁A姒最后想了想還是說了一下自己的打算,說不定明早自己的師尊就想起了還有自己這個徒弟呢?
王玨聽了也沒多想,能怎么樣?這十來天都過來了,夜不差這么一時半刻的。
今日就好好休息休息,明日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情況,養(yǎng)精蓄銳,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明日的事明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