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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而桉

chapter 30 別急,一會兒有你們受的

肆意而桉 易行書 2409 2022-06-15 14:11:05

  易桉看著云姨走以后,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后就起身走到浴室。

  溫水從她的頭上稀稀落落的掉下來,流落額頭,半閉的眼睛上處的纖長的睫毛不斷有細(xì)長的水流流下。

  她昂起頭,讓溫水更好的沖刷,讓自己清醒。

  水流打濕她已經(jīng)長長一點的齊肩頭發(fā),緩緩流過纖長白皙滑嫩過得脖頸,漸漸流淌在身上。

  精致瘦弱的鎖骨,輪廓清明飽滿的酥胸,纖細(xì)的腰肢,修長筆直的雙腿。

  冰肌玉骨,吹彈可破。香嬌玉嫩,膚若凝脂。

  著容貌秀麗,身材姣好的就連安雅也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

  只是平常都被寬松的休閑服遮住,讓他們就覺得易桉身材完全沒有安雅好,肯定想不到易桉會有這樣的身材。

  溫度直線上升,磨砂玻璃的上方已經(jīng)起了濃濃的一層水霧。

  脊梁上漸漸浮現(xiàn)了一個藍(lán)色的紋身,如藍(lán)色妖姬般的嫵媚,最先顯現(xiàn)的是中心的菱形,逐漸菱形的四周蔓延出烈火般的火苗,冗雜卻有序。那紋身的中心處呈現(xiàn)了一個字母----A

  洗完澡出來后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漫漫夜色看不到邊際。

  易桉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雙腿盤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慵懶散漫的看著底下燈紅酒綠的城市。

  南城夜色的各種璀璨,真美,美的不像話。

  她喝完手中的酒就默然點上一支煙,想著最近的事。

  而她最在意的,就是程肆的事。

  這一個月來程肆不正常的動作和話語她不會看不出來。

  她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事情,怎會不知道程肆的心意。

  但是她不能,她的過去太過荒唐,背負(fù)了太多的人命,肩上的重?fù)?dān)沒有卸下。

  她不可能就這樣去喜歡一個人,又或者去愛一個人。

  她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如果再失去,她會瘋的。

  她就是這樣,坐在椅子上,淡然的看著月下南城夜色,一夜未眠。

  ......

  警察局里的那些人也沒有好到那里去。

  他們原本在審訊室里酣暢大睡,結(jié)果還不到一個鐘頭就被叫起。

  滿臉疲倦帶著慵懶睡意的就走出了警察局,上了一輛白色的貨車,剛上車才坐好久有呼呼大睡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后面帶給他們的會是怎樣的人間煉獄。

  開車的程義看著身后一眾人傷鼻青臉腫的,頓時搖了搖頭,輕呵一聲。

  后面有人聽到這不屑不滿,的充滿鄙夷的笑聲,立馬踹了程義坐的椅子一腳。

  “說什么呢!開你的車,別丟了你張家司機的臉?!?p>  程義的眼神驟然轉(zhuǎn)變,變得清冷,目似劍光,犀利深邃。

  ‘可憐的人啊,還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什么吧。’

  程義也沒有管,反正接下來有他們好受的。

  瞥了一眼,開車出發(fā)。

  ‘別急,一會兒有你們受的?!?p>  于是,在南海灣港的那個破舊的小倉庫中。

  隔著數(shù)米遠(yuǎn)就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混雜著惡臭味。

  一靠近就能聽見里面?zhèn)鱽砹钊祟^皮發(fā)麻的的聲音。

  有一種鈍器敲打著骨頭的抨擊聲,磨刀沙啞的稀稀聲,大刀削割在肉上和骨頭上的聲音。

  到處傳散著斷斷續(xù)續(xù),氣喘吁吁的慘叫聲,哀叫聲,求饒聲,讓人不寒而栗。

  程義就躺在一個三四米的箱子上面,雙手枕在腦袋后面,雙腿垂在半空中慵懶的搖晃著。完全不敢看下面的人間煉獄。

  真的想不通為什么肆爺讓他來這里看著,他膽子小好吧。

  當(dāng)一個男人的血跡濺到程義的鞋子上時,他感覺到了,抬腳查看,說了走進來的第二句話。

  “蕭銳哥,技術(shù)倒退了啊,血都濺到我鞋子上了?!闭f完還申腳把鞋子在箱子上使勁摩擦,一臉不想觸碰的樣子。

  ‘這雙鞋子不能要了,臟了?!?p>  一個男人邁著承重的步子在滿地的血河里走過,手上慢斯條理的擦著手上的血跡,那動作想要是把手的一層皮擦掉。

  俊俏的臉盤,身材高挑,寬肩窄腰,充滿野性攻擊性的眼神散發(fā)著無邊的殺氣。

  踩著滿地的骨渣殘骸,斷裂的手掌,滿地的鮮血走近程義。

  “要不你來,你那技術(shù)連我的一半也不到。”

  “也是......不過你做了這么多人,晚上睡得著覺嗎?”

  蕭銳把手上擦血跡的毛巾扔掉后,就輕而易舉的跳上程義旁邊的位子,雙手撐在箱子上,腳跟著搖晃。

  只是跟程義比,蕭銳的更放蕩不羈,更隨性。

  “先開始是睡不著,后來慢慢的就習(xí)慣了......肆爺再下次找我,讓你哥來就是,何必讓你來,膽小的要死?!睙o語的白了程義一臉。

  程義覺得委屈,要不是哥哥遠(yuǎn)在天邊,被程肆叫到別的地方做事情了,他才不會來看這種血腥慘不忍睹的場面。

  “我哥在別的地方做事,肆爺讓我來學(xué)學(xué)......哎,我終究還是比不過我哥?!彼恼Z氣帶著自卑。

  “你也該學(xué)學(xué),將來跟著肆爺,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情況呢,做好心理準(zhǔn)備吧!”蕭銳一掌拍在程義的身上。

  兩人對視一笑。

  這時有人走過來,身上迷彩服已經(jīng)沾滿了血液,要不是星點般的綠色,都已經(jīng)看不出來是迷彩服的了。

  過一會兒,一人帶著滿身的血液,給箱子上的蕭銳行了一個莊嚴(yán)承重的軍力“報告蕭隊,所有人已經(jīng)解決完畢,請指示?!?p>  蕭銳頭都沒回,繼續(xù)跟程義打鬧“清掃干凈?!?p>  “是!”

  一眾穿著軍衣的士兵有條不紊的清掃起來,把殘害斷臂都?xì)w攏在一起,堆成了差不多跟程義坐的箱子一樣高的小山。

  他們清掃完地上的血跡之后,除了中央的小山后,完全不知道這里經(jīng)歷了什么。

  程義和蕭銳帶著一眾人走到庫門之后,那小山已經(jīng)澆滿了汽油,本就血腥的氣息混雜著一層油膩的味道,令人作嘔。

  程義已經(jīng)受不了先走一步了。蕭銳在后面滿不屑的輕撇,招呼小兵先走之后,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打火機。

  他只是輕微翻動了一下手腕,打火機的蓋子就被打開。

  他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就不屑一顧的轉(zhuǎn)身,濃眉底下的眼睛又溢出了殺氣,渾身釋放出陰冷的氣息。他的嘴角勾起邪魅一笑,是萬千女人都為之瘋狂的邪笑。

  隨意向后一拋,不急不慢的向門口走去,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

  當(dāng)打火機碰到的一剎那,瞬間燃起花火,不斷的爆發(fā)出來。

  不到一眨眼的功夫,那具小山已經(jīng)完全被火焰覆蓋,地上的汽油也被瞬間引燃。

  黑色濃煙不斷的從頂端冒出,倉庫的上方已經(jīng)被黑煙的籠罩,散發(fā)出干燥的火炬感。

  黑暗中的火光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不斷燃燒著他們的生命,不斷索取著吞噬著內(nèi)部的軀體,讓他們最后成為灰燼,隨著風(fēng)去,四處流浪。

  ......

  蕭銳坐在裝甲車上,看著身旁一眾人的酣睡,無奈笑?!皫煾担业募夹g(shù)可沒有倒退,而你呢?你又在哪里?”

  一陣苦笑。

  ‘看來,今夜注定是睡不著了?!?p>  有人比他還睡不著,程義回去的當(dāng)天晚上就吐了一夜,直接虛脫。

  ‘靠,下次再也不要做這種事了!’

  程肆在南城的某個地方大了個噴嚏。

  ‘有人想我?桉桉嗎’

  注定不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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