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不兌拎著兩筐酒,安全地走出了好兄弟酒館,暗處的阿良終于松了口氣。
果然,在那位魔法師大人的眼皮底下,這群人暫時還不敢出手。
一路目送陸不兌走進58號后,阿良才準(zhǔn)備離開,去打探一下其他幾個勢力的情況,順便再去地下交易市場走一趟。
他明白,想讓陸不兌參加孤島試煉,光有資格證是不夠的,還得在那個大獎上繼續(xù)增添籌碼。
而陸大萬對此,也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
突然,一只手在阿良的肩膀上拍了拍,來者的聲音從背后而來。
“我們聊聊。”
阿良大驚,幾乎是瞬間從原地消失了蹤影,再次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十米開外。
而那人像是知道阿良會出現(xiàn)在哪里一般,正笑意盈盈地望著那塊空處,看著阿良的身影慢慢顯現(xiàn)。
看清來人,阿良才松了口氣,不是敵人。
“您好,雅琳老師?!?p> ……
陸不兌回到家的時候,雅琳姐不在家,他還挺意外。
自從他住進58后,雅琳姐出門的次數(shù)可以說是屈指可數(shù),簡直就是宅女本宅。
一想到黑心兄弟和黑驢五人組或許很快就會送票上門,他的心情很不錯,這票一轉(zhuǎn)手,那可是不少錢。
從敵人的身上薅羊毛!這才是對待敵人的正確方式。
于是他著手開始準(zhǔn)備晚餐,柜子里找了點雞蛋、面條和西紅柿,準(zhǔn)備下面給小跟班和雅琳姐吃。
篤篤篤——
水剛煮開,響起了敲門聲。
雅琳姐用不著敲門,難道是他們票這么快買好了?
不會吧,今天他從地下交易市場出來的時候,排隊買票的人可是都快排出黑河棧道了。
“來了!”
陸不兌關(guān)掉爐子,趕緊跑到門口,門一打開,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外面。
男的個子很高,皮膚很白,面目俊朗,一頭栗色的短發(fā)有些天然卷,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他在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的目光也在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默契地同時頓了兩秒后,異口同聲,問出了同一個問題。
“你是誰?”
“你是誰!”
呃……
至少從聲音判斷,不是隔壁黑驢五人組的人。
兩人再次同時沉默兩秒后,對方似乎意識到他是來客,處于弱勢,于是還是先開口了。
“請問,這里是雅琳老師家嗎?”
“您找雅琳姐啊,進來坐吧?!标懖粌冻ㄩ_門,讓開了半個身子,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男人撇了撇嘴,露出了有些不快的神情。
“沙發(fā)上坐一會兒吧,雅琳姐應(yīng)該馬上就回來了?!?p> 陸不兌讓不貴去看著他,自己跑廚房繼續(xù)下面去了。
“什么嘛,一副男主人的樣子?!崩醢l(fā)男低聲自語,一副超不爽的樣子,坐進了沙發(fā)里。
“喵?!?p> 不貴扒拉扒拉男人的腳,想要跳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陸不兌正拿筷子攪著鍋里的面,就聽到廳里傳來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
“怎么回事!”
他立馬沖進客廳,只見栗發(fā)男已經(jīng)跳上了沙發(fā),整個人縮在沙發(fā)的一角,滿臉驚恐。
“貓貓貓貓貓、有貓!”
“喵嗚。”
走到哪里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不貴,第一次遭遇了厭惡打擊,它有些委屈地蹲在沙發(fā)上,弱弱地叫了一聲。
呃……
陸不兌第一次遇到怕貓的男人,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對方,在短暫地思索了兩秒后,作為不貴的主人,負(fù)責(zé)、誠實且真摯地解釋了一句。
“別怕,它不是貓?!?p>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個睜眼說瞎話的騙子!這怎么可能不是貓?!?p> 呵,竟然說他是騙子。
不貴,繼續(xù)看好他!
陸不兌在心里默默地傳達了自己的意念后,繼續(xù)回廚房了,面都要糊掉了。
“對了,你要吃面嗎?!?p> 過了一會兒,陸不兌探出頭去,男人仍然保持著和不貴的對峙狀態(tài)。
“吃什么面!快把這只貓帶走!”
“它不咬人的,你可以嘗試和它好好相處?!?p> “……”
……
陸不兌面出鍋時,雅琳剛好開門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畫面。
顯然,她是認(rèn)識沙發(fā)上這個男人的。
當(dāng)即就笑得彎下了腰,一雙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笑靨如花。
看到這幕,陸不兌才大體理解那個詞,什么叫樂開了花。
“哈哈哈,栗子同學(xué)你在干嘛?哈哈哈哈……”
“老師!你快把這貓抱走?。 ?p> 栗發(fā)男的聲音里,都快帶上哭腔了。
陸不兌端著面上桌,雅琳偷偷嗔怪地瞪了陸不兌一眼,不貴會一直蹲在那里,她可不信背后沒有那個蔫壞的推手。
雅琳把不貴抱在懷里,輕輕地?fù)嶂毁F的小腦袋,對栗發(fā)男也是哭笑不得。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是這么怕貓?!?p> “老師,終于見到你了?!崩醢l(fā)男終于下得沙發(fā),作出想要擁抱雅琳的動作,只見雅琳抱著不貴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又退卻了。
雅琳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經(jīng)過雅琳的介紹,這個栗發(fā)男叫孔栗,是雅琳姐以前在大平劍與魔法學(xué)院教書時,帶過的其中一個學(xué)生。
而且這段師生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五年前的事了。
正好是雅琳來黑河棧道前,教的最后一屆。
然而在陸不兌眼里,眼前這兩個人明明……看起來年紀(jì)一樣大小。
“你是不是想問姐姐幾歲?”雅琳把不貴塞回陸不兌懷里,面帶威脅,“問一個女士年齡可是相當(dāng)不紳士的行為哦?!?p> 陸不兌:“……”
飯桌上,雅琳問起孔栗為什么突然來找她,這才知道,原來孔栗就是那個傳說當(dāng)中,學(xué)院會派來核查賬目的人。
當(dāng)年的學(xué)生孔栗,如今已經(jīng)是學(xué)院魔法部的一名正式教師了。
“老師,到底是什么研究,學(xué)院保密程度這么高,要不是這次派我來核查,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您去了哪兒,您這一走就是五年,我……”
孔栗同學(xué)在雅琳面前,沒有半分老師的樣子,宛如還是五年前那個依賴感十足的學(xué)生,滔滔不絕,喋喋不休。
打斷都打斷不了,岔開話他還能自己繞回去。
聽得雅琳都有些挺煩了。
陸不兌趕緊吃完面,端著碗就想溜,讓自己的耳朵消停一下。
然后就被雅琳姐拽住了袖子,硬生生地扯回了桌邊。
只見雅琳姐面帶笑容地對孔栗同學(xué)說道:
“家里現(xiàn)在都是這位管錢,賬的事情你直接找他就行?!?p> 陸不兌:“……”
孔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