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嗎?”
林煙兒的身體坐直了一些,努力的想要表現(xiàn)出一絲尊重。
但以她那副姿態(tài),卻怎么都看不出絲毫的誠意。
沒辦法,實力相差如此懸殊的雙方,想要實現(xiàn)完全意義上的尊重,確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對于林煙兒的詢問,唐軒無言以對。
想要回答同意,但翁欣那雙大眼眸子就像會說話一樣,那意思很明顯:“你要是答應(yīng)的話,哦呵呵呵……”
而若是咬死不答應(yīng),林煙兒那邊又確實沒辦法交代。
其實在內(nèi)心深處,唐軒覺得沐豆豆拜林煙兒為師,是一件好事。畢竟實力擺在那里呢,找一個好師父在這個世界確實重要。
如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唐軒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這嘴賤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一下??!”
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還有,你們兩個女人之間爭鋒斗狠,別把我扯進來好不好?人生已經(jīng)如此艱難,又何苦互相拆臺!
迎著翁欣那危險的視線,唐軒只好硬著頭皮說:“這件事情,我個人是答應(yīng)的,但這件事情,其實還是需要豆豆自己答應(yīng)。只要她愿意,我什么都好?!?p> “哦?”
翁欣笑了笑,并沒有過多的表示,轉(zhuǎn)頭對林煙兒說:“那就提前恭喜姐姐,得覓良徒了?!?p> 雨沒有下,氣氛不太融洽;
說不開心的話,讓整個場面更加尷尬……
在場的男人們都快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了,而兩個女人之間卻依然風(fēng)輕云淡,好似針鋒相對的并不是她們一樣。
“多謝妹妹?!?p> 林煙兒含笑回應(yīng)。
唐軒上輩子跟小姐姐玩的多了,對于這種事情,自然是見得多了。但在這種場合下,尤其是知道這兩個女人有多恐怖的前提下,他確實不敢多說什么。
在上輩子的時候,只要一發(fā)現(xiàn)了這個苗頭,啪啪兩疊錢砸下去,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如今他要是敢對著她們丟兩根金磚(錢不前贈送的儲物戒指里有),迎接自己的絕對不是刻意逢迎,而是刀光劍影鐵砂掌……
沒見陸瑾都都打飛出去了嗎?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他唐軒又何德何能,敢于跟兩個母暴龍爭鋒?
嫌遭受的社會毒打還不夠多嗎……
就在這種氣氛下,林煙兒像是什么怪異之處都沒有發(fā)現(xiàn)似的,低頭對沐豆豆說:“豆豆先吃飯吧,等休息夠了,過幾天之后,姐姐……哦不對,為師帶你去見你的父母。”
沐豆豆眼睛發(fā)亮,只是在聽到需要吃飯的時候,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姐姐……”
林煙兒打斷了她的話,手指抵在她的唇角,糾正的說:“以后要叫師父咯!”
“師父?!?p> 沐豆豆隨著她的教導(dǎo),乖巧的喊了一聲師父,然后又皺著小臉蛋兒,嘟囔道:“可是這飯菜……”
“豆豆!”
唐軒趕緊的對她示意,聲音都比平時大了好幾個音調(diào),“小孩子不能挑食?!?p> 沐豆豆委屈巴巴的哦了一聲,在唐軒的注視之下,一口一口的吃著飯菜。
一頓飯的工夫,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讓唐軒感覺異常心累。
飯菜好吃怎么樣,不好吃又怎么樣?反正自己又不需要吃。怎么這種事情都能硬生生的扯到自己身上!
他可不敢再讓沐豆豆亂說了,要不然話題又要回到最初的起點了……
真要是那樣的話,他會覺得自己進入到了類似于《恐怖游輪》的世界里了。
有驚無險的吃完了一頓飯,收拾碗筷的工作自然就落在了唐軒的身上。小村莊里的人一個比一個大佬,以前他們不在的時候,還能支使一下,至于現(xiàn)在……
當(dāng)然是修為最低的去干了。
如果說刷盤子洗碗的活計還能夠忍受的話,那么等他將一切收拾妥當(dāng),站在門外雙目放光的盯著他的陸瑾,就讓他感覺到異常的心塞了。
此時陽光明媚,驕陽正好,微風(fēng)席卷著花香,聞之沁人心脾。
村子里的雞鴨咯咯嘎嘎的叫著,非但不覺得吵鬧,反而讓人感覺到一種異樣的安寧。
景是好景,但人是不是好人,就比較值得商榷了。
“你準(zhǔn)備從哪一方面開始?”
如果能夠一直沉默下去的話,唐軒肯定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只是此時的情況,由不得他繼續(xù)保持安靜。
既然沒有辦法躲避,那就安然面對吧。也許在某一個時刻,還會得到一丟丟的……享受?
臉色蠟黃的陸瑾露出興奮的笑容,搓著手說:“自然是從你元府開始研究?!?p> 唐軒實在是想象不到,自己在有生之年,竟然會成為別人眼中的小白鼠。
誰說坦然面對,不是威逼利誘之后的妥協(xié)呢。
“能跟我們詳細說一下你元府中的情況嗎?”
陸瑾伸手相邀,唐軒轉(zhuǎn)眼看去,村子里的人全部都在那里,在等著他過去。
龍大尋了一棵樹枝,懶散的趴在上面,紫火不咸不淡的忽閃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沐豆豆則是在院子里追趕著花蝴蝶,奔跑肆意的笑聲,是唐軒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突然一個念頭出現(xiàn)在心里,如果沒有那么多紛爭,不被卷入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里,那該有多好。
搖搖頭,將紛亂的思緒壓下,唐軒慨然一笑,隨在陸瑾的身后,向著院子里走過去。
眾人等他落座,一雙雙目光注視在他的身上。
“其實也沒什么。”
在刷盤子洗碗的時候,唐軒就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此時自然沒有停頓。
“我是半年前蘇醒過來的,聽說是來自上古時期。對于那時候的事情,確實一點都記不得了……”
“我想要得到九煞泉,試圖驗證心里的想法,而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確實與其他的僵尸不同,是可以修煉的……”
“開啟了元府之后,在元府之中遇見了一個自稱是唐軒的人,被藤蔓所包裹,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從藤蔓上不停地流淌著金色的類似于血液的黏液……”
“他說,他是這具身體的主人?!?p> 唐軒的經(jīng)歷異常簡單,很快的就將這些事情都講了出來,最后看向他們,延續(xù)著先前的話語,緩慢卻堅定地說:“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