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飛天鐵索上
鐵拳軍在離守軍兩公里的地方停下,都沒打算扎營?;鹋诘臉O限距離也就1500米,當然重量小點的鐵拳一型距離小點。還好對面從諾蘭購買的火炮不多,估計一大半是從四皇子那買的劣等火炮,射程要大大打折扣。不過這對于五十來米寬的沉劍江也足夠了。
科伯恩站在高處極目遠眺,發(fā)現(xiàn)鐵拳軍根本沒有扎營的打算。難不成對面已想到這么快速攻克的辦法啦?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濃重的陰色,在心里暗自揣測對方可能用什么方法攻來。
科伯恩只有三門可供調(diào)用的火炮,加上三百名士兵。畢竟鐵拳軍過不了江,太多的兵沒用。鐵拳軍過了江,再多的兵也沒用。
湍急的江流不停的撞擊兩岸,撞出一個個白色的浪花。上下起伏的浪流宛如延綿不絕的山脈,發(fā)出聲聲巨響。
貝森不打算拖著,直接拉著四門鐵拳一型直接上。鐵輪壓著細石,發(fā)出吱吱的聲響。從望遠鏡看去,對面布防嚴密,士兵嚴正以待。兩側(cè)山坡上藏好的箭手,正對鐵拳軍的火炮??磥韺W聰明了,把箭樓撤了。畢竟在火炮面前,這些就是極好的靶子。還有上好膛的火炮,手里拿著火把的士兵隨時能點燃引線,就等著給自己來一炮。
“距離一千三,仰角三十五,方位三百一,石彈?!?p> 炮兵排長經(jīng)驗準確的報出數(shù)據(jù)。目前還沒有專門測量的儀器,一切都得靠長官的經(jīng)驗。
嘭嘭嘭!
三聲炮彈落的聲音在炮兵前后落下,就是沒砸到炮兵,甚至有一枚直接撞到山壁,落到江底。對面還是靠經(jīng)驗盲射的時代。
沒等科伯恩的命令下達,炮兵已經(jīng)開始慌忙的裝彈。
科伯恩有些失望,這些炮彈竟然一枚都沒打中,就是炮彈濺起的飛石也沒能傷到人。
貝森也預料到這種情況,按韋恩的說法,這些人就是飛科班出身,野路子瞎打,就算給他們火炮也用不到。只能聽聽響,嚇唬嚇唬人。
鐵拳軍炮兵有條不紊的調(diào)整炮口,裝藥,裝彈,點火。
四枚實彈以每小時六百公里的時速飛出炮口,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飛過沉劍江,落到對面陣線上。
石彈高速碰撞地面,碎成一塊塊小石子,高速飛向旁邊的血肉之軀。還沒反應過來,
大灘的血跡粘到炮身上。
科伯恩青筋暴起,為什么對面打的這么準。就在自己炮兵十米的地方爆開來,而且還是四枚炮彈。
被炸到的士兵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嚎叫。
“快快,把他們拖到軍營里?!?p> “還不快裝彈,要等著對面打過來嗎?!?p> 科伯恩扯開嗓子,命令著這些被剛剛那一炮嚇得發(fā)懵的士兵。還好這些士兵也是見過血的,迅速反應過來。
貝森將一切盡收眼底,從望遠鏡上他能看的清楚對面一個老頭奮力的指揮那些慌了神的士兵。看來就是他們的主將。
炮兵排長也從望遠鏡看到了炮彈的偏差。
“距離一千三,仰角三十,方位三百,石彈?!?p> 炮口緩緩轉(zhuǎn)動。
士兵迅速清理炮膛內(nèi)的火藥渣子,裝藥,裝彈,點火。
轟~轟~
帶著大地的震動,對面又是一陣陣慘叫。
科伯恩趕緊躲到戰(zhàn)壕里,差點被對面炸死。
現(xiàn)在鐵拳軍就是不給對方接觸火炮的機會,一步先步步先。
埋伏在山上的弓箭手,都在慶幸還好自己不在火炮部隊。先前可是羨慕的要死,炮兵的待遇好,頓頓有肉,軍餉也是自己的兩倍。而且不用沖鋒在前,在后面放兩炮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可以接觸讓人想想就熱血沸騰的火炮?,F(xiàn)在看來幸虧自己沒被選入炮兵部隊,要不然現(xiàn)在慘叫就是自己了。
一個個士兵躲在戰(zhàn)壕內(nèi),瑟瑟發(fā)抖,科伯恩只得見那幾個火炮遭受對面火炮的蹂躪。
對面的陣地上瞬間沒了人影。
炮兵排長,改變策略。
“距離一千三,仰角三十,方位三百,實心彈。”
這次發(fā)射的將不是圓形石彈,而是一枚枚鐵心的實心彈,石彈濺起的飛石很難摧毀對方的火炮,唯有實心彈才可行。但目前鐵拳一型是滑膛炮,準度不高。要半徑兩公分的炮彈飛躍一千兩百米,準確命重火炮實在有些牽強。所以只能多射幾輪。
科伯恩心痛看著重金買來的火炮就這么像一堆廢鐵似的躺在那里,平時不止拿了多少炮彈喂出來的炮兵現(xiàn)在只得躲在戰(zhàn)壕內(nèi)瑟瑟發(fā)抖。心中一陣酸楚。為什么對面打的這么準。更難以接受的是,對面的火炮用兩匹馬就能運著走,而且能極快的適應戰(zhàn)斗。想著一個月前這幾個火炮,都是費了大力氣,最后還是用滾木才安放到位的。
第三波來的有些晚,打在地面上??撇髂芮宄傆X得到這次炮彈有些不一樣,那種呼嘯聲更小,更凌厲了。打在地面上也沒有泛起大量碎石。
這讓科伯恩內(nèi)心一驚,原來炮彈也可以不止一種。鐵拳軍已經(jīng)將火炮運用的如此嫻熟。而自己還在適應,緩慢的接受這新殺器。一個天一個地。
“草?!?p> 貝森抱怨道,這次炮彈一發(fā)都沒打中。雖然他自己也知道在這么遠命中那么小的目標實在要碰運氣。但還是忍不住吐槽一下。
也不知道還要打幾波,才能摧毀對面的火炮。
這戲劇性的開戰(zhàn),仿佛一個笑話。就一開始傷亡一下,現(xiàn)在就只有一發(fā)發(fā)炮彈落地發(fā)出的震動還有聲響。
科伯恩從來沒有打過這種戰(zhàn),他曾經(jīng)見過敵人將破肚而出的腸子塞回去,一發(fā)發(fā)箭頭與自己頭顱擦過留下淡淡的血痕。就沒像這樣,自己像個耗子一樣躲在坑里,打又打不到,射又射不到。
只得坐在這里,聽著炮彈的炸裂聲,等著火炮被對面摧毀。
當~!
刺耳的聲音貫徹戰(zhàn)場,兩塊鐵激烈的碰到了一起--一顆炮彈準確命中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