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不是我的菜
16 不是我的菜
夜店被冰雕學園包場,現場只有參與者才有入場資格。
季喬安利用旅客身份,來到這里尋求一夜的工作體驗,她就是今晚其中一個適應生。
身為適應生,很多事不能做,卻也能做很多事。風旋玖就是抓到這一點,才讓季喬安這般假扮夜店適應生。
適應生那一身端正的服裝,還有季喬安看起來乖巧的外型,怎么看都覺得是個清純的小女生。
段栩琛釣魚向來看外型、看裝扮、看氣質,像季喬安這樣的條件絕對入不了他的眼,偏偏今晚季喬安手中握有秘密武器,勢必將段栩琛給拿下。
她心里忍不住腹誹:只要能夠早點完成任務,她就可以早點回到風旋玖身邊,然后一腳把駱鳶然給踢開。
至少,帶著這樣的信念比較能讓她在執(zhí)行任務時產生動力。
昏暗的夜場加上吵雜的舞曲音樂,讓每個人都沉醉在心情飲料的催化劑里,隨著跳躍的燈光與勁爆的音樂扭腰擺臀著。
段栩琛自然是不例外的,他跟著學園里的校友們一起跳著舞,間中還從季喬安的托盤里拿走一杯酒。
季喬安見算計成功,就拿著托盤躲在暗處等待時機。
段栩琛在舞池中搖晃著身體,中途覺得自己有些不勝酒力,他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離開舞池往洗手間走。
季喬安心說,就是現在。
風旋玖自然是盡收眼底的,他眼露贊許地看著季喬安扶著半昏迷的段栩琛離開夜店。
第二天早晨,陽光曬進房間里,睡飽的段栩琛被照射進來的陽光給曬醒,映入眼簾的是不熟悉的房間擺設。
他抬手捂著疼痛的頭,回想著自己身在何處...嗯,他現在在瑞典的一家酒店里,昨天參加了學園主辦的冰雕比賽,接著就去了夜店狂歡,再接著...
段栩琛從床上坐起,他才發(fā)現身邊真躺著一個人。他掀開被單,赫然發(fā)現是個女人。
他大力拍額,心里懊惱不已,他怎么會這么失策!
女人被段栩琛的大反應給弄醒,她睜眼看見段栩琛,第一反應是掀起被單看自己,發(fā)現被單底下的自己空空如也,立即捂嘴作欲哭狀。
段栩琛抬手對著她安撫道“別哭別哭,哎!”怎么會這樣呢?他的酒量向來不錯的啊,昨晚怎么就醉倒了呢?!
他要怎么向蔣修蒔解釋?!
“我...”女人泫然欲泣地低喃“我先走了?!彼粏无D身想下床,刻意在床上留下的血跡,深深地刺著段栩琛的心。
完了,這個女人竟然是個處...段栩琛深覺自己惹禍,要是一般的女人,或許就當是一夜情,玩過就算,看著眼前這個純萌模樣的女人,鐵定是個難解決的主。
段栩琛震驚懊惱的神情都被女人給看進眼里,她面不改色,維持著怯儒的姿態(tài),裹著被單穿著衣服。
段栩琛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處理,眼看著女人穿戴整齊,再看床上的血跡...罷了,蔣修蒔應該會明白的。
段栩琛帶著季喬安從瑞典回來,兩人一起回到公寓。耐心等著段栩琛回國的蔣修蒔,看著他身邊跟著一個女人,她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她跟他結冥婚才半個月不到,他就帶著一個女人回來了?
蔣修蒔淡冷的神色刺痛段栩琛,但季喬安不知道有蔣修蒔的存在,他帶著她進公寓,第一件事就是引著她來到蔣修蒔的靈牌前。
蔣修蒔的冷眼瞬間轉亮。
然而上頭的字讓季喬安震驚不已。
“段門蔣氏修蒔之靈”
季喬安錯愕地轉頭看著段栩琛“你的亡妻?”他他他的亡妻是蔣修蒔?
同名同姓呢吧?
段栩琛搖頭給她解惑“蔣修蒔確實是我段栩琛的妻子,半個月前,我們才完成的冥婚?!?p> 季喬安一手捂嘴,一手指著段栩琛,再指著靈牌,說話免不了支吾“你你你娶的是牌位?!”段栩琛竟然是在蔣修蒔死了之后才結的冥婚!
所以不是同名同姓!
段栩琛直認不諱“有問題嗎?”他知道,只要是個人,都會覺得冥婚可怕,更何況他活生生的人,干嘛要去結冥婚。
季喬安不置可否地搖頭“沒、沒有?!碧彀?季喬安沒想到段栩琛竟然娶蔣修蒔的牌位,他竟然娶一個死人當妻子!這跟女人守寡有何分別?
風旋玖搞什么?段栩琛根本就有病!還浪費什么時間來探測軍情?讓他成為娶靈牌為妻的瘋漢不就完了?
“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痹谑Y修蒔的靈牌面前,段栩琛非常慎重,而蔣修蒔此刻就站在他身邊,臉上狡黠的神色讓段栩琛有些小擔憂。
蔣修蒔怕是想要捉弄季喬安。
他必須阻止。
季喬安放下捂嘴的手,乖巧地點頭,隨即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
段栩琛不喜歡她看他的眼神,還不如蔣修蒔看他的實在!他錯開眼看向蔣修蒔的靈牌對著季喬安說“我跟蔣修蒔進行冥婚時發(fā)過誓,今生只會有她一個妻子,所以,你的身份永遠只是我的女朋友,而且,那一次是意外,未來我不會再碰你?!?p> 蔣修蒔在旁邊聽著,眉頭微不可查地一蹙,深覺段栩琛有故事~
意外...喝醉酒誤事...么?
蔣修蒔對著段栩琛瞇眼點頭,一副真相了的表情,惹得主人翁段栩琛眼角余光瞟她一記,她對著他吐舌眨眼,明顯在打哈哈,段栩琛瞬間想翻白眼。
季喬安傻傻地點頭,繼續(xù)裝無辜,可心里有千萬個鄙夷往上涌。
這個段栩琛簡直是瘋子,哪有一個正常男人認定一個靈牌是唯一的妻子?沒有夫妻生活的他,能過嗎?
見季喬安這么聽話,段栩琛也不好說什么,就帶著她到公寓里的另一間客房。
那是一間比較小的房間,讓她一個小女生住絕對綽綽有余。
季喬安帶著一個行李箱走進去,里頭的格局讓她輕輕蹙眉,卻依舊乖巧地點頭,目視段栩琛轉身,她將房門合上的那一刻,嘴角立即露出嫌棄。
天啊!果然是小家子氣,住的還是公寓!人家風旋玖風大師住的是洋房,名下的房子也有好幾間!這個段栩琛,看著就是上不了臺面的,都不知道風旋玖在擔心什么,還要派她來當臥底,切!
彼時,段栩琛走進主人房,就見蔣修蒔雙手環(huán)胸坐在他房間里的小沙發(fā)上,她臉上的狡黠,讓段栩琛忍不住就想解釋,接著他就一五一十地把那一夜的情況說給蔣修蒔聽。
蔣修蒔一邊聽一邊點頭,可狡黠的笑意絲毫未減,段栩琛立刻擰眉“干什么?。俊彼叩揭鹿褡忧皩⒅蜷_,從里頭取出毛巾和衣物。
蔣修蒔看著段栩琛明顯逃避的行為,就從小沙發(fā)上飄然來到段栩琛面前“那個女人看著不錯啊,怎么感覺你是在利用跟我的冥婚在拒絕她啊,嗯?”蔣修蒔眉頭挑了挑,眼中的曖昧似乎在強調什么。
她的話驚得段栩琛連手中的毛巾都拿不穩(wěn),他盯著掉地上的毛巾,再抬眸看向挑眉的蔣修蒔,他有些無語,卻還是選擇反駁“她不是我的菜?!彼麖澤頁炱鹈?,轉身走進洗澡室,空蕩的洗澡室傳來段栩琛飄蕩的聲音“你是想聽我洗澡嗎?”
洗澡會發(fā)出用水聲,那絕對只有最親密的人才有那個幸運可以聽,蔣修蒔嘛~她眼珠子翻了翻,對著洗澡室門邊悠哉站著的段栩琛撇嘴,才飄出主人房。
段栩琛盯著房門板好半響,最終撇嘴輕哼一聲“神經病?!本完P上洗澡室的門。
洗澡。
蔣修蒔則是在飄回自己房間時,撫著自己的下顎擰眉“季喬安不是段栩琛的菜?”嗯,要不,去瞧瞧她現在在干什么?
她勾唇笑了笑,從自己的房間飄然出去來到季喬安的房門外,卻沒有直接穿過去。她有些遲疑“就這么穿過去,如果季喬安在換衣服怎么辦?”
切!自己就是個女人,有什么不能看?!
蔣修蒔正想穿進去,卻又被自己的猶豫給拉扯住“她是段栩琛的‘女朋友’,我這樣做會不會沒禮貌???”
哼!段栩琛不是說季喬安不是他的菜嗎?看看怎么了?
想著想著,蔣修蒔就想穿過去,卻又再次被自己給躊躇住“剛剛段栩琛對她說話的態(tài)度那么嚴厲冷漠,她現在會不會在哭???”蔣修蒔忽而有些局促,她不會安慰人啊!
哎!她是鬼,安慰什么人?!整一個瘋婆子,在這兒瞎想個什么勁兒?
就在蔣修蒔裹足不前、舉棋不定的當兒,一個強而有力的手將她一扯,就從季喬安房間門前拉走。
“誒!”蔣修蒔還沒反應過來,就再次來到段栩琛的睡房,盯著他關門,蔣修蒔擰眉噘嘴“干什么???”
段栩琛轉身環(huán)胸“這句話該是我問你?!币娛Y修蒔心虛地住了嘴,段栩琛大步走近低問“你站在季喬安房間門口干什么?”
“我、我就想看看?!笔Y修蒔答得有些支吾“看看季喬安在做什么,看看她私底下是什么樣的,為什么你說她不是你的菜?!?p> 嗯?
就這樣?!
“這么簡單?”段栩琛攤手,臉上明顯透出啼笑皆非。
“不然你以為我是要進去嚇唬她么?”蔣修蒔不答反問,臉上的可笑堪比段栩琛的啼笑皆非。
段栩琛卻不置可否地開口“我不是你,怎么知道你真實的想法?”
“你!”蔣修蒔氣結,倒是無可辯駁。
“行吧,你要看就看,別站在人家房間門口磨磨唧唧,像做賊似的。”段栩琛說著就擺擺手“我要睡了,你自便?!倍舞蜩∫贿呎f一邊坐上床蓋上被子,隨即閉眼。
明顯不想繼續(xù)說話的架勢。
無奈的火氣在蔣修蒔心里翻滾著,卻知道自己沒有理由發(fā)脾氣,語氣跺腳一記,咻一聲穿門而出,回自己房間去。
蔣修蒔穿門出去的那一瞬間,段栩琛睜開了眼,眸中里的無奈,與蔣修蒔帶走的無奈不相伯仲。
哎~
他根本不想帶季喬安回來,可誰叫他酒后壞事呢?